呂清榮面露驚訝,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母親?慕情嗎?她不是早就在二十年前已經去世了嗎?為什么突然又提到他?”
顧念沒多說,把工作證放在桌上。
“這個工作牌,是華夏近幾年做出來的吧,上面就是我母親的名字,您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呂清榮拿起工作證,有些詫異,“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幫你查一下,可能是人事那邊搞錯了。”
說著,他就用辦公桌上的電腦,打開員工系統在里面查詢。
只要是華夏研究所的人,在里面都會有記錄檔案。
呂清榮自信地打了慕情的名字,里面沒有任何記錄。
他攤手:“之前系統沒維修好,出了bug,可能就多了一個你母親的工作證。
不知道到遞誰手里又弄丟了,你看著照片,怎么看都不對勁吧,她就算活著,現在也是五十歲了,怎么可能還那么年輕?”
他說得有理有據,顧念完全不信,目光凝視著呂清榮,“副所長,我是不是忘記跟你說了,我學過心理學,而且心理學專業的能力,一點都不比科研差。”
呂清榮心道:我一個年紀比你大一番的人,還能被你忽悠住?
“我說了,肯定是人事那邊弄錯了,你這孩子怎么還在這里胡扯?”
顧念慢慢道:“如果這個只是普通工作證,我覺得沒什么。
但這是高級研究員的工作證,整個研究所,高級研究員也不過十個吧,研究所連那個級別的研究員的工作證,都會弄錯嗎?”
呂清榮的臉色黑了幾分,猛地一拍桌子。
“我說了,就是人事那邊的問題,你有證據證明你母親沒死嗎?沒有的話,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別在我這里胡攪蠻纏!”
他這一拍,桌上的筆都掉到地上,發出僵硬的響聲。
顧念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那支筆,再看向他,目光沒有任何波動。
“副所長,人在心虛的時候,有的人的反應,會特別激動,甚至還有暴力傾向。”
呂清榮深吸口氣,臉色更黑了。
“顧研究員,要不把你調去警局?更方便你查案?”
“不需要,我已經知道我想知道的了。”
呂清榮破罐子破摔了,“隨便你怎么想,講完這些后,趕緊走,我還要忙其他事情,你要是覺得你母親沒死,那就自己去找她,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承認,顧念也不能拿他怎么辦。
顧念要確定的,確實已經已經知道了。
“好,我先走了,打擾副所長了。”
顧念很干脆離開辦公室。
呂清榮猛地松了口氣,摸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喃喃自語。
“服了,這母女倆沒一個好招惹的。”
隨即,他面上滿是愁色。
顧念肯定是知道了。
后面想瞞住他們,肯定更難了。
此時,離開辦公室的顧念,看著手機,正陷入猶豫中。
是薄穆琛給她發的消息,問她查得怎么樣。
顧念離開醫院的時候,就跟他說了,她是來查母親的事情。
顧念思索著,編輯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