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看向男子:“你是誰?為什么要見宋總?”

  “我叫裴清越!”

  陳淮從未聽過這個名字,正琢磨著對方是誰時,卻聽里面傳來宋硯西的聲音:“讓他進來。”

  “宋硯西!”

  裴清越沖臨病房,一拳就朝臉上揮去。

  宋硯西穩穩地坐在病床上,身子沒有移動半分,一雙深邃的眼睛直直盯著裴清越的拳頭,眼中的情緒不見半分漣漪。

  就在拳頭離宋硯西臉只有兩三寸左右時,裴清越卻突然像被按了暫停鍵似的停了下來。

  “你為什么不躲?”

  “我為什么要躲?”宋硯西像是笑了下,又像是沒笑:“這一拳頭若真砸過來,褚家會面臨什么,你心里很清楚。裴清越,說到底你不過是個虛張聲勢的懦夫。”

  裴清越拳頭在空中停留了幾秒,最終收起來,無力地垂于身側。

  見是虛驚一場,陳淮后知后覺地松了口氣。

  裴清越憤怒地看向他,咬著牙狠狠道:“宋硯西,他那么愛你,你為什么要把他當作替身?現在害死了他,你滿意了?可以與你的白月光雙宿雙飛,你高興了?”

  宋硯西當即沉了臉:“裴清越,他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跟我大吼大叫?”

  “你別告訴我你喜歡他,你要是真喜歡他,害死他的兇手就在你面前,別說給他報仇,你卻連朝我動手的勇氣都沒有。”宋硯西冷笑一聲:“裴清越,你就是個懦夫!”

  “你!我、我……”

  裴清越知道宋硯西說的對,他就是個懦夫。

  明明喜歡楚言熠,卻連給他報仇的勇氣都沒有。

  最后,裴清越是帶著頹喪離開的。

  年底將至,宋硯西在醫院住了兩天,出院后便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離楚言熠去世有兩個月了,宋硯西的日子依舊過著,只是有些東西看似沒變,卻在悄然無聲中改變了。

  比如,他會偶爾望著辦公室門的方向發呆……

  比如,他會時不時地從抽屜里掏出一張紙,盯著那張紙看了又看……

  比如,他再也沒有去過華錦園……

  再比如,楚言熠這個名字成了他的禁忌……不管是陳淮和邱良,還是圈子里那些熟識的人,再也沒有人敢在宋硯西面前提起這個名字。

  沒有人知道楚言熠在宋硯西心中代表什么,但通過這兩個月他和白漣的疏遠,大家才意識到楚言熠的死終究在宋硯西心中掀起了漣漪。

  不管他對楚言熠是什么感情,愧疚、后悔、自責亦或者喜歡……楚言熠都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而大家都以為死了的楚言熠,此刻正在y國某個氣候宜人、日照充足的海島沙灘上休閑地曬著太陽。

  一群身高188以上,寬肩窄腰,擁有八塊腹肌的小狼狗,正圍繞在他身邊,爭著搶著朝他大獻殷勤。

  “shine,我從未見過長得像你這么好看的華國人。”

  “shine,你累不累,我給您按摩下?”

  “shine,你渴嗎,想喝什么我去給你拿?”

  “shine……”

  這群圍在身邊的外籍帥哥,雖然養眼,但聽著他們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楚言熠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你們該干嘛就干嘛去,別圍著我行嗎,我頭疼。”

  看到他臉上出現明顯的不耐煩,小狼狗們只好悻悻然地散開。

  “怎樣,沒有看上的?”布雷特走過來問。

  沙灘椅上的楚言熠側頭無奈地看向他:“你從哪里找來的這些人?”

  “公司新簽約的模特。”布雷特在旁邊的沙灘椅上躺下:“我跟他們說了,只要今晚他們當中誰能爬上你的床,我就給他三個高奢時尚資源。”

  原來是經過布雷特這個不靠譜的家伙授意,怪不得那些人看到他雙眼冒光,仿佛餓狼看到一塊香餑餑的肉,恨不得立即撲上來,咬上一口。

  “shine,你素了這么久,也該適當地放松下身心了。我特地挑選出來的這群人應該很符合你的審美,你真的沒有看上的嗎?你要是看上了誰,跟我說一聲,我馬上讓人將他洗干凈打包送到你床上。”

  “……”楚言熠目光觸及到遠處大步走來的人,幽幽出聲:“你帶這么一群小狼狗出來玩耍,就不怕被霍爾知道?”

  聽到霍爾的名字,布雷特身子僵了僵,旋即扯著嗓子不屑冷哼:“知道又怎樣?不過是個狼崽子,我怕他干什么!別說帶人出來玩耍,我就算當著他的面跟人上床,他也管不著。”

  “是嗎?”

  聽到背后突然響起的陰惻惻聲音,布雷特頓覺脊背發涼,他吞了口唾沫,回頭干笑一聲:“霍爾,你、你怎么來了?”

  楚言熠似笑非笑地看了布雷特一眼,心想布雷特明早起來恐怕又得嘴角破皮,走路一瘸一拐了。

  艾伯特對感情認真專一,而作為他長子的布雷特卻是個十足十的情場浪子。

  前面兩段婚姻皆因為妻子受不了他婚后拈花惹草,才不得不提出離婚。

  這第三段婚姻,他就算想出去偷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幾次故意摟著個小明星在霍爾面前挑釁,結果被霍爾收拾得幾天沒下床后,布雷特就再也沒有偷吃的心思了。

  光是霍爾一個人就夠他受的了,哪還有精力去應付外面的花花草草。

  結婚的這兩個月,他過得既勞累又憋屈。

  身體勞累,心里憋屈。

  因為口無遮攔,布雷特當晚便受到了慘痛的教訓。

  他被霍爾反反復復的在房間各個地方壓了一個晚上。

  無論他怎么求饒道歉,霍爾一點兒都不心軟,來來回回地將他*了個遍,布雷特是直接暈過去的。

  昏昏沉沉中,感覺霍爾抱著他進去浴室清理身體。

  然而,在清理身體的過程中,狼崽子還不放過他,壓著昏昏沉沉的他又在浴缸里來了一遍。

  第二天,布雷特醒來的時候,全身仿佛散架了般生疼。

  身旁躺著的霍爾睡得香甜,輪廓分明的側臉令人心馳神往。

  布雷特抬手就想一巴掌甩過去,但是他忍住了。

  霍爾這個家伙跟著他大哥在軍隊混,不僅力氣大得驚人,身手還不是一般的好。

  別說他根本不是霍爾的對手,以往幾次慘痛的教訓已經讓他見識到了霍爾的手段。

  這一巴掌真甩下去,只會讓狼崽子借題發揮,他則遭受“慘無人道”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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