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我糾纏還是她糾纏?向晴反咬一口的功夫真不錯。

看著靳寒護著向晴的模樣,我的心很平靜,意料之中的事罷了。

只是我失去了和他們再玩下去的興趣。

我拿出手機,翻開了今天晚上的新聞,質問靳寒,“你做的?”

靳寒看清楚內容后,臉色迅速沉了下來,眼神銳利地望向了向晴。

憑這個眼神,我已經知道始作俑者是誰了。

向晴眼神無辜地看著靳寒,“靳先生,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靳寒淡淡答道。

“是向晴發出去的吧?”我覺得真悲涼,九年的時間加重生一次,我竟然從來沒有看清楚過靳寒這個人。

靳寒說,“她應該是拿了我的手機不小心發出去的,我會派人處理好,不會給你的生活造成困擾。”

以前他的手機我碰都不能碰,現在都可以給向晴拿著隨便玩,甚至可以翻他相冊找到那些照片,然后自己注冊個陌生賬號發出來抹黑我。

我腦子有泡,才會覺得前段時間靳寒是對我動了感情的。

“你確定是不小心嗎?”我盯著靳寒的眼睛。

“嗯,我確定。”靳寒停頓了一下,答道。

向晴委屈地開口為自己辯解,“舒姐,你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想過傷害你,我不知道你為什么……”

我聽得忍無可忍,揚起手想再抽她一巴掌。

簡直戲精!

靳寒先一步抓住了我舉起來的手,力氣大得我無法反抗,他冷冷地看著我,“舒晚意,不愿意回頭的人是你,現在來打擾我和向晴的人還是你,你夠了!”

向晴見到這一幕,眼里有一絲欣喜。

但她還是假惺惺地來勸我,“舒姐,其實我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替身,關于陶雪姐姐的事他都告訴我了,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不會做出那些事情的,我沒那個資格。”

“滾開!”我爆發了怒氣,上一世我輸給了向晴,輸得很慘,這一世她還要來我面前演戲,我掙脫靳寒的手,一把推開了向晴。

向晴差點跌倒,靳寒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她順勢撲在了靳寒懷里哭了起來。

向重山見到自己的乖女兒被欺負,忍不住了,沖過來也推了我一把,他的力氣和我的力氣天差地別,我幾乎被推出了房門,跌坐在走廊上。

“舒晚意!”靳寒臉色一變,松開了向晴三兩步跨過來,想要伸手扶我起來。

我的身體不算很痛,可是心卻痛得呼吸不了。

我狠狠地甩開了靳寒的手,眼淚控制不住地奪眶而出。

等我站起來以后,才發現所有人都圍住了我,眼神各異地看著我,樓下客廳還有幾個傭人,仰頭探究發生了什么事。

我從包里拿出了那份財產分割協議書,對靳寒說道,“你覺得這些東西足夠補償我了對嗎?”

“你覺得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加。”靳寒的神色不再如剛才那樣冷漠,有了一抹緊張和擔心。

聽到他的話,向晴臉色有了微妙的變化。

分一半給我她都氣不過了,好像是拿了她的錢一樣,要是再加,豈不是要心如刀割?

我露出一抹嘲笑,然后用力地將那份協議書撕了個粉碎,扔了一地碎屑。

那一刻,向晴唇角明顯勾了勾,難以掩飾的喜悅一閃而過。

她肯定覺得我不要這些財產了,那以后都是她的,所有的好處最終全是她的。

“意意!”突然樓下傳來了鄧晶兒焦急的聲音,李悠歐陽甜也在,陸璽誠則是扶著鄧晶兒,幾個人急沖沖地往樓上跑。

等鄧晶兒她們上來后,我頓時有了后盾,她們對靳寒向晴幾人怒目而視,一副恨不得撕起來的模樣。

傅杰看著站在我這邊的陸璽誠,一臉不解,“陸璽誠,你這是重色輕友啊?為了老婆不分是非了?舒晚意怎么欺負向晴的你不知道嗎?”

陸璽誠看了一眼我,堅定地答道,“寒哥,阿杰,這一次我信舒晚意,向晴她就是演的單純,我看透了。”

“什么??”傅杰顯然難以理解。

“璽誠,病房里的那些話,只是我的無心之失,我不是故意那么說的,當時因為身體不舒服,心情又不好,所以……”向晴知道陸璽誠聽到了什么,厚著臉皮解釋。

“你不用跟我解釋,向晴,人在做天在看,總會露出馬腳的。”陸璽誠現在是徹底看清楚了向晴的虛偽面具,他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向晴咬著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傅杰看到這一幕,簡直比靳寒還要心疼,他立馬制止了陸璽誠,“別說了,她現在還是個病人,沒必要這樣,大家其中肯定有誤會!”

向重山和劉娥也心疼自己的女兒,趕緊去扶住她,生怕她又受了刺激受不了。

劉娥鄭重地對我說,“舒小姐,請不要再這樣故意刺激我女兒了,今天來這里住,確實是我們的錯,只是一時之間我們也沒有其他的住處,就聽了傅先生的安排,并不是故意來這里霸占你的房子,你要是不滿意,直接讓我們走便是,不需要這樣咄咄逼人。”

護女心切的劉娥說話都變得急躁起來,她對向重山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帶著向晴就想離開。

但我的本意是想今晚就做個了結,也不用再等向晴去海大那天了,我拿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錄音,準備直接讓大家看清楚向晴的真面目。

向晴似乎發覺了不對勁,她突然就沖了過來,然后猛地跪在了我面前,“舒姐,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對靳先生心存幻想,我不應該出現在你們面前,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請不要遷怒于我爸媽,我以后會消失的,只要你肯原諒我!”

說著她哭了起來,楚楚可憐又無助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鄧晶兒看不下去了,孕期激素的改變讓她脾氣本來就更加暴躁,她指著向晴,“行了行了你別演了,再演我真的要打人了!”

陸璽誠趕緊死死攔住鄧晶兒,其他幾個人也是生怕她肚子氣出問題,一起勸一起哄,我現在再大的怒火,也必須克制一下,先把鄧晶兒穩住,我不能讓向晴這個綠茶婊再繼續刺激到她。

我讓陸璽誠先把鄧晶兒帶走,免得真出什么事。

可是鄧晶兒此時就跟吃了炸藥一樣,她哪里肯走,無論陸璽誠怎么攔都攔不住,又不敢用力去拉扯她,而向重山劉娥兩人則是擋在向晴面前,非常緊張。

“爸,爸!”突然,向重山的身子趔趄了一下,捂著胸口露出了痛苦的模樣,向晴嚇得大驚失色,趕緊扶住他。

這父女兩個都差不多,心臟都是做過手術的,現在受到刺激,向重山反倒是先受不了了。

劉娥也是緊張萬分,“重山,你怎么了?你別嚇我?靳總,麻煩你快點送我老公去醫院!”

向晴哭著撲到了靳寒面前,“靳先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請你先把其他事情放一放,人命關天,先送我爸去醫院行嗎?”

“走吧!”靳寒動搖了,他看了一眼我,卻沒有再多問,只是上前去扶住了向重山下樓,而我準備好的錄音,頓時少了最重要的聽眾,失去了意義。

傅杰瞪了我一眼,然后又用一種憤憤不平的眼神看了看陸璽誠,滿眼都是對自己好兄弟的失望。

陸璽誠沒吭聲,只是輕輕摟住鄧晶兒的腰,小心翼翼的樣子。

等到靳寒他們都離開以后,別墅里靜悄悄的,一時間沒有任何人說話,連樓下的傭人們似乎都躲了起來,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我胸口憋著的那一口氣,無處發泄,只能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晶兒,你們先回去吧,我沒事了。”看著滿地狼藉,我有些虛脫的感覺,有氣無力地對鄧晶兒他們說道。

“意意……”鄧晶兒不是沉得住氣的性子,她還想說點什么,但是歐陽甜上前攔住了她,對她搖了搖頭。

最后幾人只能先離開,因為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人靜一靜。

傭人們現在是絕對不敢上樓的,所以二樓只有我一個人待著,我把地上凌亂的東西全部收拾了一下,扔進了垃圾桶,然后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沒有一點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