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唯衍一言不發,沉默地開車,錦兮偏頭看向窗外,在玻璃窗上呵出氣體,然后伸手在上面隨便亂畫,畫好了又抹了重新畫。
瞧她畫得專注,厲唯衍無意間瞥了一眼,就見玻璃窗上畫著一把吉他。他的心沒來由的浮躁起來,舒雅和與舒雅相關的東西是她心里的魔障,就像梗在喉嚨上的魚刺,想起來就刺她一下,讓她如坐針氈。他如何不清楚她在不安些什么?
可是十年前的事他都不是很清楚,又如何向她解釋?顧遠兮說,小吉他的存在該告訴她了。可是對于這個孩子,他第一次覺得難以啟齒,不是因為覺得丟人,而是因為他怕刺傷了她。
厲唯衍發愣的當口,差點撞上前面的小轎車,好在他及時踩了剎車,不過也是虛驚一場。錦兮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轉過頭去,就見他一臉心有余悸。
“厲唯衍,我還有很多人生大事沒完成,我還不想死。”錦兮拍了拍胸口,表示嚇得不輕。
厲唯衍掃了她一眼,同時也看出玻璃窗上那被劃花的字,隱約可以看見厲錦我你,其他兩個字可能是因為她身體往前傾的時候給擦掉了。
“你剛才在寫什么?”
錦兮慌忙看向玻璃窗,發現最關鍵那個字已經被她不小心擦掉了,她干笑了一下,“沒寫什么,快開車吧,再不回去我就餓暈了。”
車子繼續向前平穩駛去,很快就回到帝景天成,葉東寧聽到汽車引擎聲,飛快跑出來,看見葉錦兮時,立即兩眼淚汪汪了,“姐,你可算回來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錦兮很無語,一巴掌拍開他的手,“這么擔心,我怎么沒見你出來找我?沒心沒肺的家伙。”
葉東寧很受傷,“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擔心你嘛,我以為你跟姐夫在一起,就沒打擾你們的甜蜜夜晚。”
“你少裝,我不在的這兩天,你都是吃的泡面吧。”
“還是姐你最了解我,我已經三天沒聞到肉味兒了,你看我都瘦了一圈了。我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不能少了營養。”葉東寧說。
“去你的,就知道你不是想我。”
“姐,我要吃酥肉,我要吃紅燒肉。”葉東寧看見厲唯衍將錦兮找回來了,心里也開心。男女朋友吵架是正常的,床頭吵架床尾和嘛。
“吃貨。”錦兮無語極了,這家伙跟安小離真是有得一拼。葉東寧討好似的攀著她的肩,下一秒就被厲唯衍叫過去,“葉東寧,把車上的東西搬回廚房去。”
厲唯衍拍了拍手走過來,攬著錦兮進了別墅。葉東寧無限怨念地瞪著這一雙儷影,太過分了,欺負他沒人疼。
走進別墅,厲唯衍居然沒讓葉錦兮自己拿拖鞋,他將她那雙粉色兔拖放在她腳邊,錦兮愣了一下,換了鞋子后,正準備將鞋子放回鞋柜里,他已經彎腰將鞋子提起來放進了鞋柜,然后從容的拿出被他嫌很娘的藍色兔拖,自大地換了鞋,一甩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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