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傅寒君回答，“但你的設計，需要再改進。”
姜亦歡對上他的目光。
他很認真，沒有半分戲謔玩笑的表情。
工作歸工作，既然他認真了，那么她也拿出專業的態度來。
“好。”姜亦歡點頭，“我會改，希望傅總能夠給我們公司一個機會。和傅氏合作，一直都是國內各大公司的榮幸。希望，我也有這個榮幸。”
“嗯。”
“那等我拿出更好的設計和方案的時候，再來找傅總。”
傅寒君給出明確的答案：“我等你。”
反正......
合不合作，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只要他一天不松口，又給她希望的話，她就不得不頻繁的找他，而且還是主動找他。
傅寒君需要她的這份主動，哪怕只是因為工作。
姜亦歡將資料都收好，放在面前，準備離開。
傅寒君也沒有阻攔她，只是問道：“除了工作以外，我們也可以聊點私事。”
“私事......好像沒什么可聊的。”姜亦歡回答，“朝陽原諒了我五年未出現，晨曦那邊......她也會慢慢接受你的。我希望我們都能當好合格的父母。”
她說著就要起身，傅寒君抬手落在她的手背上，按住了她。
他肌膚的溫度，源源不斷的傳入到她的身體。
有些燙，還微微發汗。
寬厚，粗糙，手指里有著薄薄的繭子，一如既往的觸感。
“再坐會兒。”傅寒君說，“哪怕讓我多看你兩眼也好。難道在我們之間，除了工作除了孩子，就沒有別的了嗎？”
“確實沒有別的了。”
他嘆了口氣。
他以“傅氏總裁”的身份和她交流對話的時候，有一種高高在上的疏離感。
而一旦拋開工作，在姜亦歡面前，他也不過是一個愛而不得的可憐男人。
這樣的傅寒君，才是姜亦歡熟悉的傅寒君。
她內心里想看到這樣的他，可是又有些抗拒和反感。
但如果，傅寒君公事公辦的話，她又覺得委屈。
姜亦歡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擰巴了。
“那就談談孩子。”傅寒君適時的收回了手，“晨曦出院之后，你打算怎么辦？住哪？工作呢？”
姜亦歡一怔。
這些天事情太多太忙了，她確實沒有時間思考這些現實問題。
只聽見傅寒君又說道：“搬回來吧，小歡。”
她有些恍惚。
搬回傅家別墅？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這五年的點點滴滴，是憑空消失了嗎？
姜亦歡看向傅寒君：“搬回來？”
“是的。”
她當年那么費盡心思的離開，五年后，她又搬了回去？
對她來說，那是一座華麗的牢籠，曾差點毀了她一生。
姜亦歡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成功的逃脫，如今又要鉆回去嗎？
“傅寒君，你知道嗎？”姜亦歡說，“如果我沒有懷著孕，如果我的孩子真的早就被你打掉，死在你手里的話，那把火一定會燒死我。”
他望著她，眼里是隱忍的痛意。
“如果我只有一個人，一條命，哪怕傅老夫人給我安排了逃生通道，我也不會進去的。我寧愿死在那場火里，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