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的疼痛讓她也沒了玩弄的心情,掙扎著想要從他的懷里下去。
一聲粗重的悶哼聲響起,腰間的大手非但不撤離,反而前移完完全全摟住她的腰肢,雙臂將她死死箍緊在懷里。
察覺到下方的異樣,唐佳洛震驚抬眸,不經意闖進幽深莫測的瞳孔里。
濃郁,危險,像蟄伏密林深處的猛獸泛著幽光,磨利爪牙,隨時準備撲上去將獵物摁倒,拆骨入腹。
唐佳洛被這露骨熾熱的眼神灼了一下,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只一瞬,反應過來后,嬌俏的小臉染了一絲驚奇。
“怎么這么容易就有感覺了?我看看。”她雙手搭在寬肩上,低頭想看得清楚些。
可是沈驍并不如她所愿,在她低頭的瞬間便抬手捏住她的后脖頸往上抬,微微用力固定住,迫使她收回探索隱秘的好奇目光。
他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低沉的嗓音有點啞,“什么都敢看,膽子挺大的啊,小朋友?”
“看看又怎么了?”唐佳洛并不害怕他這紙老虎般威嚇,撇撇嘴,有點奇怪開口,
“不是藥效都過了嘛,你怎么還會有反應?”
藥效?
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清明,他捏著唐佳洛的后腦勺下移了點,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什么藥效?”磁性的聲音欲色未散,性感還帶了些蠱。
要了命了。
他這副樣子太勾人了。
唐佳洛望著他的眼神有點出神,一股熱氣直沖上腦門,燒得嬌俏的小臉通黃。
嗓子干燥得冒煙,她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呼吸漸漸不受控制,微弱又凌亂。
久久未等到回應,沈驍松開她的后腦勺,大手前移,兩指捏住她的兩頰嘟起嘴,無奈開口,“可以呼吸的,別把自己憋死了。”
沒出息的小王八,就這樣都嚇得不敢呼吸了,打趣人的時候怎么不縮在殼子里?
“呼~”唐佳洛重重地深呼吸幾下,努力平息心中的躁動。
待她緩和了一些,沈驍松手,又出聲詢問,“說吧,你方才說的那個藥效是什么意思?”
看沈驍這認真嚴肅的神情,自知不說出來的話,他能一直跟自己耗著。
不過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也不是什么不可告知的秘密。
雖然他一開始瞞著自己,可唐佳洛并不把這個當回事,便大度地告訴了他自己知道的情況,
“你那個會起來,估計和我之前被綁,那瘋子塞給我吃的藥丸有關吧?”
她又不傻,沈驍自制力那么強,這么多年來沒開過葷,他還口口聲聲說過不喜歡她對她沒感覺,怎么可能她最近只是輕輕一碰就有反應了。
幫他手完之后的那天早上,他罕見地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還說這些都是正常的反應。
越解釋越掩飾,照他那死到臨頭都嘣不出一個屁的性子,怎么可能一下子和她說那么多話?
話里話外都在試圖消除她的疑惑,引開她的注意力,把一切當作正常夫妻合理化。
可他之前明明只是把自己當作擋婚的工具,一個擺設的花瓶,怎么可能突然之間就成了可以做親密事情的妻子呢?
非常不對勁。
她將一切細節往前推,不難發現,最有可能發生變數的點就是在她被綁時吃的那顆藥丸。
也是從那之后,他才開始吃抑制勃起的藥。
當時回南浦做檢查,得到的報告顯示一切正常,她也沒當回事。
后來,在與沈驍朝夕相處的這幾天,越發覺得不對勁,又命方醫生再重新仔細檢查了一遍。
果然發現了隱藏極深的q+藥丸。
因為當時融化得太快了,血液里根本探尋不到一絲半毫毒素蹤跡,后來還是通過信息比對,發現她身上多了一絲微乎其微的異樣氣味,也是通過這抹氣味,揪出了沈驍身上可能隱藏的秘密。
“那是q+藥丸吧?”唐佳洛歪頭,接著開口,“雖然對本體無毒,但是散發出來的氣味一旦與s病毒融合,便會產生極強的催情作用。”
方醫生說s病毒發作時會致人頭疼欲裂,但不會致命。
雖然難解,不過,只要平時休息得當,多做健身運動,情緒穩定,還是和常人無異的,并不影響正常生活。
“那瘋子跟你有仇,他綁我,是為了通過我來給你下毒。”
“可是,看你們兩個非要置對方于死地的架勢,他真的只是為了讓你中催情藥嗎?”
“他深知你重度潔癖,想通過這個來攪亂你的思緒,讓你在日復一日的忍耐中憋死疼死?”
這招雖然并不能保證致命,但是極其陰損磨人。
唐佳洛越想越覺得這像是那瘋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她坐直身子與沈驍對視,認真等待他的批復,看自己猜測得對不對。
明亮的眼眸圓睜,閃爍著前所未有的睿智光芒,一時間沈驍也被攝了進去。
他眨了眨眼,極好地掩去眸底的一絲訝異,但瞬間又恢復了以往冰冷的狀態。
冷眸微瞇,大手嫻熟地掐上她的后腦勺,大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似是揪住人的心臟,不斷揉捏威脅。
“還知道什么?繼續說下去。”薄唇輕啟,低沉的嗓音似是惡魔在哄騙著稚子吐出所有發現的秘密。
得到沈驍的默認,唐佳洛得意一笑,“我查到的目前就這么多。”
她接著話音一轉,探究的視線上下掃視著沈驍,猶豫開口,“不過……”
“不過什么?”
唐佳洛奇怪地動了動屁股,感覺那未曾消退的異樣一直存在反而更甚,她疑惑不解,“方醫生說,q+藥丸雖然作用極快極強,但是消散得也快。”
“一般在經期的時候,會隨著大姨媽的到來瞬間消失。”
換言之,在她來大姨媽那天,那會誘發催情作用的氣味早就沒了。
可是,為什么沈驍還是會有影響呢?
那清澈又滿含疑問的眼神像一把刀,直直地割裂開沈驍偽裝極好的外衣,使得內里的隱晦陰暗徹底暴露在太陽底下。
沈驍下意識錯開視線,大掌將她的腦袋死死摁在懷里,不得動彈。
他媽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挖了她的雙眼,還是把她毒啞封口。
平時看著又蠢又慫,沒想到觀察還挺細致的,還知道找人來查,真是夠可以的。
“哎呀,你干嘛呀?”唐佳洛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使勁吃奶的力氣也無法掙開半分,軟綿的嗓音氣息有些不穩,
“唔唔唔,松手,你想悶氣我啊?混蛋!給我松開!沈驍!”
說實話,嬌柔的嗓音吼人并不兇狠,反而軟軟的嗲嗲的,像棉花糖甜蜜又膩喉。
沈驍饒有興趣地垂眸觀賞著胡亂抗爭卻不得動彈的小獸,眸色漸漸濃郁,喉間頓感干燥難耐。
“沈驍,你,你別以為,唔,憋死我就沒人知了……”
唐佳洛雙手握拳,一下一下錘打著他的胸膛。
沈驍眼眸一閃,屏氣繃緊,硬邦邦的腹肌就像一面銅墻鐵壁,挨打者沒事,打人者反而疼得不行。
“唔……疼~”軟綿綿的嗓音帶了一絲哭腔,雙手乖巧收了回來,腦子也安分地任由沈驍摁著。
看她這一如既往地撞了南墻就停下來的小腦袋,沈驍覺得好笑又無奈。
愛挑事又不懂善后的小東西,就這點膽子,若不是有唐家一直護著,早被人剁碎扔去公海喂魚了吧?
才認識多久,就敢把查到他的秘密一籮筐搗鼓出來,真是安穩久了,沒見識過人心險惡。
她猜出來有證據又如何,要不是嫌麻煩,他手指輕輕一捏,她就得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畢竟,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摁在后腦勺處的大拇指頭又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掌心用力,似乎想用這種方式給她一個教訓。
唐佳洛自知逃不過去了,也不想再浪費力氣,全程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求饒聲。
無叫喊聲的懲罰讓沈驍覺得沒勁,察覺到胸前的家居服傳來冰冰涼涼的濕意,手上力道松懈,一股強烈的罪惡感油然而生。
他身子后撤,低頭,雙手捧著唐佳洛的下巴,讓她的腦袋抬起來。
意料之中滿臉淚痕的委屈小臉,弱弱的抽泣聲,濕潤通紅的小鹿眼,通紅的小鼻子,貝齒咬著下唇,堅強地壓抑著哭聲。
只一眼,沈驍便看不下去了,心臟感覺被利器撞了一下,酸酸脹脹疼痛難忍。
他閉眼重重嘆了口氣,舌尖抵了抵腮,暗聲咒罵。
艸。
唐家究竟是怎么養的?怎么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
前一刻還感覺小腦袋瓜挺機靈的,怎么一下子哭得蠢兮兮?
膽子小又沒心機,就這么欺負一下便委屈不行了,要是放在沈家老宅里面,早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了吧?
他又嘆了一口氣,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濕潤,而后捏了捏軟乎乎的臉頰,有點哭笑不得,“哭什么?嗯?”
“哼。”唐佳洛抽抽鼻子,撇過頭,頓感雙眼干澀難忍。
沈驍好脾氣地摁住她的發心把頭扭回來,正面相對,輕聲說道,
“發現別人一星半點的小秘密小把柄就敢肆意開口,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是不是?”
他抬手撫住她的臉頰,深邃的眼眸直直審視著她的眼睛,低聲詢問,“我體內積存的毒素,你有沒有跟別人講過?”
醇厚又有磁性的嗓音輕緩溫和,像一股清風,拂去怒火后的燥意,慢慢讓人平靜下來。
許是沈驍的眼睛比平時和緩一些,認真又嚴肅,讓人忍不住乖乖聽話。
唐佳洛吸了吸鼻子,穩住氣息,軟噥開口,“沒有。”
沙啞的嗓音還帶著濃濃的哭腔,軟弱可欺,又軟弱得令人心生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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