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裕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位秦王妃,他的那位夫人平日里可輕易不夸人,就連他和他兒子都鮮少被夸,可這位秦王妃卻偏偏被他世子妃連續三天都夸著。
南熹自然感受到了對面這人打量的眼神,神情坦然的嘗著天香閣的糕點。
有些甜,還不錯。
“是容親王要讓王妃上門道歉?”秦裕試探的開口問道。
南熹抬頭看了眼他沒說話,
秦裕卻覺得這是默認他的想法了。
“是在下惹得禍,耕云郡主從前想要嫁給我,但是我愛慕內子許久也不愿意讓她進門,便也得罪了”
說著從懷中拿出一沓子東西,瞧著他展開,南熹才看出來那是銀票。
吃完手上最后一口糕點。
嘴角微微帶了些許弧度,她就是想把糕點吃完而已。
怎么都愛送錢呢。
“世子爺客氣了。”偏了偏頭,一旁的玉清上前幾步將桌上的銀票收了起來。
秦裕瞧著眉眼抽了抽。
“今日找世子爺只是想說件事兒。”
“王妃說。”
“這個時辰王府的大門估摸著已經關了。”說著伸手又拿起桌上的糕點。
秦裕下意識開口:“這才剛過午時,王府怎么可能···”說著他語氣一頓,神色中也添了幾分認真。
“王妃這是打算。”
“避其鋒芒罷了,若是換做旁人,昨日發生之時,今日會怎么樣?”
秦裕神色微凜,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他站起身對著南熹微微躬身。
“王妃思慮周全,在下佩服。”
南熹勾唇,沒說什么,把手上的糕點吃完,從玉清手中將手帕接過來將手擦了擦:“世子爺高看我了,這只是其中一個緣故罷了。”
“我要出京。”
秦裕剛伸手拿起茶盞,手一晃,茶水都灑了出來。
“王妃這事兒還是書信一封給王爺吧!”
“世子爺····”
兩年后。
“這秦王還真是厲害,這下徹底把南疆人打回祖宅去了。”
“對呀!誰說不是呢!”
“不過要我說,咱們秦王妃也不差呀!這兩年,但凡哪里有災有難的都捐糧捐銀兩的,每月初一十五還有節日里都去寺廟上香,聽說府里也是每月有十天半個月的吃素齋,就是為了給秦王祈福。”
“誰說不是呢!”
“端莊大方嫻雅以后娶媳婦兒就得要娶這樣的。”
‘男人’抬頭看了眼手旁垂頭的人:“再笑下去我就把你扔到西南去。”
玉清連忙擺手:“夫···少爺,這····奴才怎么不知曉您每月還吃素呢!”
南熹看著面前的豬肘子還有松鼠桂魚一個桌子上五道菜都是葷的,哪里有肉的痕跡,又想起樓下那群人議論的話語,心中也覺得納悶。
她上次吃素是什么時候來著。
想著順手摸了摸她的假胡須。
玉汝坐在那兒提醒道:“少爺,時辰不早了用完膳咱們得要加緊趕路了,要不然大軍行程快些就得碰上了。”
南熹也顧不得回想了:“真的是,京城有什么香餑餑呢!班師回朝趕這么急做什么。”埋頭干飯。
百來里開外的主營帳中,坐在主座的男人突然打了個噴嚏。
“王爺,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夜里感染了風寒。”
沈司卿擺擺手:“這兩日京城可有書信?”
“回稟王爺并未。”
沈司卿頷首,繼續拿起手中的書看著,不過一瞬,卻又將書放了下來,眉宇間多了幾分煩躁。
站起身走到營帳內側將床榻深處的盒子打開,折疊的紙被小心翼翼的打開。
“王爺許久不給我寫信這是在南疆養了姑娘被姑娘纏住了手腳吧!”
翻到第二張“王爺這信寫的倒是殷勤,估計是王爺嫌棄我太敷衍了吧!”看到這兒沈司卿忍不住笑了,他這王妃嬌氣的不行。
神情陷入回憶,那時候沒給寫信是因為從前他并不知曉該給寫信。
收到第一封信他便回了‘沒’
想著,沈司卿俊毅的五官上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夫君真好,妾身真是太喜歡夫君了,我夫君簡直就是這天底下最帥氣的男人。”
沈司卿想了想當時讓人送回京城的幾箱子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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