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場參與打架斗毆的所有人,都被帶進去問話。
陸明月認真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警察弄清事情原委后,看看她臉上的傷,有些同情,讓她先到一旁處理傷口。
江若歆就比較囂張,拒絕回答任何問題,說什么也要等律師來。
邱靜蘭和江行風很快就趕過來。
就連江燁和江老太太也來了。
江若歆一看,家里來了這么多人,連老太太都來給自己撐腰了,頓時更加得意。
她迅速哭出來,裝出一副柔弱委屈的樣子:“爸爸,媽媽,奶奶,哥哥,你們終于來了。”
把所有人都喊了一遍,她才把臉轉到邱靜蘭那邊,“媽,你看,陸明月把我打成這樣!”
邱靜蘭心疼壞了,朝陸明月瞪過去,語氣兇惡,“你敢打我江家的女兒?”
陸明月還在處理臉上的傷。
封勻庭一聽連忙站出來,“伯父伯母,是江若歆先跑到明月的公司去打人。你看,明月的臉受傷更嚴重,都流血了。”
江行風連忙去看陸明月的臉,看到那一道長長的血痕,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他心疼得有點不知所措。
江燁也忍不住朝陸明月看了一眼。
那張完全長在他審美點上的臉,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有種凌虐的美感。
他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迅速移開視線。
江老太太一張布滿皺眉的臉,露出幾分不悅。
晏江兩家解除婚約,是她的主意。
若歆卻不問緣由,去找陸明月的麻煩,還找混混打砸她的公司。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流/氓作派對,實在不像話!
江老太太正準備開口,想讓大事化了。
邱靜蘭卻不屑冷哼,“沒有教養的小野種,受點小傷就喊疼了?”
她家若歆是千金名媛,哪是陸明月一個小小的賤民可以相提并論的?
這句話狠狠戳痛了江行風的心。
他紅著眼圈去瞪邱靜蘭。
邱靜蘭很清楚陸明月的真實身份,被他這樣的眼神震了一下,心頭更恨,說話也越發難聽。
“陸明月,把你的家長叫過來。我倒要看看,是怎樣粗俗的長輩,才會教出你這種野蠻的性格來。”
陸明月脊背挺直,目光清冷:“這件事我自己能處理,不必叫家里長輩過來。”
江若歆被家中長輩包圍,個個都護著她。
陸明月站在那里,身邊空無一人,如同一只受傷的小困獸。
封勻庭都快心疼死了,立即站到她身旁,連伯母也不叫了。
“江夫人,事實都擺在眼前了。是江若歆不對在先,明月只是自衛還手……”
“自衛?”邱靜蘭一伸手,一巴掌蓋打陸明月臉上。
這一巴掌打得毫無預兆,還故意照著臉上的舊傷口來打。陸明月都來不及躲開,剛止住的血,再次流出來。
一旁錄口供的警察見狀馬上沖過來,攔住邱靜蘭,“你干什么?這里是警察局,注意你的行為!”
邱靜蘭家里有錢有勢,過慣人人吹棒的日子,根本不愿坐在這里等人審。
她冷聲道:“打了她,我自會賠償她的精神損失費。現在,我要保釋我女兒出去。”
江若歆做了這么離譜的錯事,家里人對她一句重話都沒有,花點錢就保釋出來了。
她更加得意,臨走前鄙夷地朝陸明月看一眼,“我警告你,以后離阿晏遠一點!”
走出警察局。
邱靜蘭馬上拉著江若歆問東問西,生怕她受了委屈。
江老太太見狀,眉心越擰越緊,上車后,讓司機把車開到老宅。
一回到老宅,江老太太就冷著臉,讓江若歆到祠堂去罰跪。
江若歆臉還腫著,聞言心里一沉,眼淚立即出來了。她柔柔弱弱地問:“奶奶,為什么……”
“是我提出解除婚約。”江老太太一字一句道——
“這件事和陸明月沒有任何關系,你卻帶著混混去打人,你還有半點千金名媛的樣子嗎?”
“陸明月敢動手打你,是她不對,這件事我會替你討回公道。”
雖然,看在江行風的面子上,江老太太對陸明月不算厭惡。但相比較江若歆,她自然更疼愛這個從小在身邊養大,名正言順的親孫女。
陸明月還沒認祖歸宗,就敢對姐姐動手。如果讓她回歸江家,不得把整個江家鬧翻天?
對于江若歆,她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但是,你看看你現在,衣衫不整,滿身狼狽。就為了一個男人,做出這么荒唐的事情?這么多年的教養,你都學進狗肚子里了嗎?”
剛才在警察局里,江老太太不罵人。
她看重面子,自家人要關起門來罵,不能讓別人看笑話。
現在已經回到家里,她的臉色嚴肅到嚇人。
江若歆還是很怕江老太太,見她冷著一張臉,頓時不敢再吭聲,委委屈屈地去了祠堂。
看著她的背影,江老太太無聲地嘆一口氣。
邱靜蘭忍得一肚子火氣,“媽,你為什么自作主張,幫若歆解除婚約?”
“不解除婚約,讓她像你這樣嗎?”江老太太冷眼看著邱靜蘭,說話再不留半點情面,“當年,邱家在青城項目上做了什么手腳,我不想再計較。畢竟你和行風已經做了三十幾年的夫妻,若歆也這么大了,再翻舊賬也不像話。”
“你看看自己,把若歆教成了什么樣子?晏承之不喜歡她,你們就跟晏老爺子聯手,一起給一個晚輩施壓。你想讓若歆走你的老路?你覺得她后半輩子會過得幸福?”
邱靜蘭一震,沒想到老太太知道了當年的事。
她訕訕低下頭,不敢再頂撞。只是眼底那一抹惡芒,怎么都壓不下去。
這個老不死的死老太婆,一只腳都踩進棺材了,怎么還敢管這么多閑事?
江燁安靜地站在一旁,沒有出聲,不拱火也不勸說。
江家大房的事,一團亂麻。
正合他意!
邱靜蘭走出老宅,才發現江行風沒有一起回來。
她立即給江行風打電話,“你在哪里?女兒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你不在身邊安慰,一個人悄悄跑到哪里去了?”
手機那頭江行風聲音很淡:“我還在警局。”
邱靜蘭眼里瞬間滋生無邊恨意,“你在那里做什么?”
江行風語氣依然沒什么情緒,“若歆做錯事,我在替她料理爛攤子。”
邱靜蘭用力壓下滿肚子怨憤,輕聲道:“這事自有家里的律師處理,不用你親自出面。”
“我很快回來。”
江行風說著就掛斷電話,朝陸明月那邊走過去。
由于打架斗毆情節嚴重,陸明月和公司的職員還在等著律師過來,替大家保釋。
封勻庭輕聲對她說:“別擔心,我已經讓律師趕過來了。”
陸明月真誠道:“謝謝你,勻庭。”
江行風動了動嘴角,想說他也可以請律師。
然而不等他開口,沈律師就提著公文袋出現了。
陸明月認得他,驚訝極了,“沈律師?你怎么來了?”
沈律師溫和地向她說明情況,“是金特助讓我來的。”
“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經了解清楚,你放心,陸氏集團的所有損失,包括公司員工的精神損失賠償,我都會盡力替你爭取,一分不會少!”
陸明月聽沈律師說完,有些猶豫地問:“沈律師,晏總他……”
沈律師微笑道:“晏總很忙,暫時不能來看你,他讓我先把你們保出來。”
沈律師去交了保釋費。
大家走出警局。
陸明月安撫一眾職員,“你們不用太擔心,先回家休息幾天。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再回公司上班。”
等所有人都各自散了,陸明月再次向沈律師道謝。
沈律師表示小事一樁,之后就匆忙回去復命。
而江行風一直跟在旁邊。
陸明月終于忍不住看向他。
畢竟一起吃過飯,江行風也從來沒有為難過她,陸明月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江先生,您回家吧。我和江若歆之間的恩怨,會讓律師處理好。”
江行風看著她眼底下那抹厭惡,心里是說不出的酸澀。
“明月,你臉上的傷……”
“不勞江先生費心,我先走了。”
陸明月轉身就坐進了路邊的車里。
封勻庭送她回家,一路上都悶悶不樂。
陸明月看他這樣,猜測他是不是累的,不由感激地說:“勻庭,今天謝謝你了。已經很晚了,要不你先回家吧。”
“我什么忙都沒幫上。”封勻庭看起來挺失落的,“送你回家這一件事,總要做好吧。”
封氏集團的律師,剛好比沈律師遲了一步。
功勞又被晏承之搶了。
好像不管怎樣努力,他總會遲晏承之一步。
明明,是他先認識陸明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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