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只覺得脖子一涼。
“冷靜，冷靜。”
顧念掛斷電話，開車去綠茶餐廳。
中途等紅綠燈的時候，她給薄穆琛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打通，用通訊器詢問，男人那邊也沒回聲。
無法，她只能先接孩子。
餐桌上擺滿了菜，孩子們和所長都沒吃。
所長一看顧念進來，立即起身迎接，表情笑瞇瞇的。
“來得真快，看看這些菜，小平他們說都是你喜歡吃的。”
顧念看都沒看那些菜，不由分說，抬手直接給了所長一拳。
力道之大，男人的面具一下被打掉，浮現出后面的臉，還有一只熊貓眼。
兩個孩子都愣住了。
顧丫丫差點被嚇哭，在她要哭之前，顧念直接道：“你們兩個孩子，都給我好好站在角落。”
所長摸著自己挨打的眼睛，齜牙咧嘴的。
“這菜都上來好一會兒了，還是先吃飯吧，浪費糧食不......”好。
后面的話他還沒說完，就被顧念打斷：“你先給我閉嘴。”
“......好的。”所長不敢惹發火的女人。
薄小平很自覺地走到墻角，顧丫丫也連忙跟著，老老實實地站好。
顧念道：“你們兩個在這里好好站著別動。”
“是！”
“是！”
兩個孩子此時乖得不得了。
安排好孩子，顧念的目光冷冷地看向所長。
“你為什么要帶我的孩子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所長道：“這不是說過了，為了鍛煉一下你的孩子嘛，他們總會遇到危險的，我已經盡量給他們創造安全的環境了，你看他們現在不是好好在你面前嗎？”
他的話剛說完，顧念又給了他一拳。
男人又多了一只熊貓眼，兩只眼睛眼周都是黑青色。
“你，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就知道打人。”所長摸著眼，又氣又委屈：“其他人想讓我幫著教導他們孩子，我都不樂意。”
顧念冷笑一聲：“那是他們不知道情況，你怎么好意思說這話的？”
所長也是有脾氣的，咬牙道：“怎么了，你舍不得你的孩子們受苦？你想想看，你在他們這么大的時候，經歷了多少苦，再看看他們，一直都生活在溫室里。
現在遇到危險時他們可以積累經驗，不然長大后肯定會吃虧，你這個做家長的能不能懂事點！”
顧念面無表情地看他：“那在你決定讓孩子們親自埋伏在華夏大廈外的車子里時，有沒有想過跟我，或者是和薄穆琛說過這件事？”
“我怕你們壞事。”所長道：“這積累經驗的機會可不多，時間緊迫，我不能讓你們這些做家長的壞事。”
顧念冷笑道：“那如果孩子們出事，是誰來承擔后果？”
所長一頓，顧念繼續道：“打個比方，我如果把你的女兒諾諾帶走，不管你的意愿，直接給她做手術，而且手術失敗的概率極大，你會希望你毫不知情嗎？”
所長低下頭，這時候他懂了。
“抱歉，當時的考慮不夠妥當，下次一定跟你們說。”
顧念道：“那你覺得這兩下是不是該挨？”
“該！”
所長竟然這時候才感覺到做父母的辛酸。
還好顧念跟他說清楚了。
顧念沒再跟他扯皮，走到兩個孩子面前。
他們也得好好教育。
顧念正要說點什么，就在這時，電話嘟嘟嘟響起，十分急促，仿佛在預示著什么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