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搖頭：“我想活，但我不該活。
如果我活下去，一定會是威廉斯家族安插在華夏的人，對你，對戈愛麗都有危險。
只有我死了，愛麗才能擺脫這一切，安心地留在華夏。”
顧念嗤笑：“她怎么安心？她都跟我說了，你當初能威脅她，完全是因為她母親在你手上，戈家也需要和你合作。
等你死后，那些人也一樣會拿著這些威脅戈愛麗。”
男人道：“戈愛麗不是戈家的孩子。”
“嗯？”顧念愣住。
他說的每個字，顧念都能聽懂，但是合在一起，她突然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男人從懷里拿出一個信函，遞交給顧念。
里面，是一份親子鑒定，還有一張復印紙。
親子鑒定，自然是戈愛麗和戈薇的。
而復印紙上，是戈家的族譜。
這一代的名字里，根本沒有戈薇。
顧念沉默地看著這兩張紙。
男人緩緩開口：“戈愛麗本來就不是戈薇的女兒，是她不知道從哪里抱過來的。”
“你怎么知道的？”顧念道：“戈薇跟你說的？”
男人冷笑一聲：“戈薇那種自私自利，又沒有半點能力的人，怎么可能會讓外人知道這件事。
現在，戈家的一切都是愛麗撐著的，而戈薇在外面培養了幾個年輕人，把他們都錄入了族譜，以后戈家的一切，都是那些年輕人的，沒有愛麗的份。”
顧念只覺得渾身發寒。
要是戈愛麗知道這一切，該有多絕望？
“戈愛麗就算不是她的女兒，好歹也是她從小養到大的，怎么說，戈愛麗都是一個孝順的人，戈愛麗怎么能......那些青年，也不是戈家人吧。”
男人抿了抿唇：“對，那些人，都是戈薇領養放在外面的繼承人。
戈薇自己，也無法生育。”
“為什么？”這是顧念沒想到的。
剛問出這句話，書房的門就被推開，慕情走了進來，淡淡開口：“因為，她喝下了，讓女性服用一管，就一輩子無法生育的藥劑，而且服用這個藥劑后，不會出現任何癥狀，往往等發現后，已經晚了。”
“媽媽，你在外面偷聽？”
外面的腳步很輕，顧念太過震驚，根本沒聽到外面有什么動靜。
慕情聳了聳肩：“路過，聽到你們說起戈薇的事，就多聽了會兒，戈薇沒辦法生育，完全是自作自受？”
“什么意思？”顧念大膽猜測：“該不會是她當年想把這個無法生育的藥劑給你喝，最后不小心自己喝下去了吧。”
慕情沒好氣地瞪她一眼：“這種時候別猜了，讓我好好說行不行？”
顧念點頭：“好，你說。”
慕情清了清嗓子，正要說，突然又頓住，再瞪了顧念一眼：“你把我想說的都說了，我現在說什么？
她還真是這樣，本來想讓我喝下，結果不小心自己喝了。
當時，她還誣陷我，跟你那個失蹤的爹說是我研制的藥劑，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然后那男人就真信了，就把我氣回華夏了。”
慕情說著有些生氣地咬牙。
沃克也跺腳：“這太過分了！戈薇那女人一看就是心思不純的，他竟然沒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