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即將到來，顧念除了按部就班地研究改善畸形兒童基因藥物，小諾諾的情況，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
最大的改觀就是，孩子的眼睛水靈很多，外貌也自然許多。
“姐姐，你長得真好看！”
諾諾眼巴巴地看著顧念：“我感覺姐姐就是天使。”
顧念勾唇淡笑。
“我呢？”
這時，一道有些幽怨的女聲響起。
戈愛麗把手里的試劑瓶放回架子上，不甘示弱地湊過來，捏了捏小朋友的臉。
那力道，跟沒有一樣，但女人的表情故意做兇。
“拜托，別忘了，這段時間主要負責照顧你的人是誰，就不夸夸我？”
諾諾咯咯地笑出聲：“愛麗姐姐。”
“嗤，叫姐姐可沒用。”女人比較起來，跟小女孩沒什么兩樣。
諾諾眨了眨透亮的雙眼。
“愛麗姐姐就像是我媽媽一樣，對我可好了。”
戈愛麗的面色緩和許多，她和顧念的年紀差不多大，不是她不喜歡孩子，只是她和Jack沒有孩子，她再想要也無能為力。
不過，這句‘媽媽’她承受不起。
女人輕咳一聲：“這話你可不能亂說，我不是你的媽媽。”
諾諾只是笑。
小家伙的病好轉了一些，不過內里還是很嚴重，改善基因從來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更何況還是一個先天愚型患者，稍稍改善都足以讓人驚喜。
而且，顧念還得考慮另外一件事。
中午吃飯的時候，顧念找了戈愛麗單獨談話。
“現在諾諾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后期肯定需要專業的人長期照顧，你雖然也算是專業人員，但其他醫護人員也能做到這一點，你應該去做更重要的工作，明天開始你就不用當我的助理了。”
這也是經過顧念深思熟慮的。
戈愛麗懂了她的意思：“那之后，是誰負責照顧諾諾？”
顧念思索著道：“這件事我會和所長商量，他肯定能派人好好照顧諾諾，如果有事，也會第一時間送過來。”
戈愛麗抿了抿唇：“那就不問問諾諾愿不愿意嗎？她年紀那么小，經常把她搬來搬去，讓她在不同的環境長大，這何嘗不是對她的一種傷害？”
顧念沒說話。
戈愛麗說的是沒錯，經常搬地方會讓孩子沒有安全感，尤其是對于諾諾這種心思敏感的小孩來說更是如此。
“這點，我會和所長商量好，盡量派諾諾熟悉的人去照顧她。”
戈愛麗面色稍緩：“如果可以的話，我能照顧諾諾，反正我最近也在研究改善基因問題的藥物。”
“我是怕你沒那個閑心，如果諾諾出什么意外的話......”
“我來擔保。”戈愛麗立即保證：“我去跟所長說明我的立場，你點頭就行。”
顧念看她果斷的模樣，唇角微微抽搐。
其他人可能不理解為什么戈愛麗這么執著，可她大概能猜到。
作為一個母親，顧念是不會看錯的。
戈愛麗只是覺得諾諾投緣，把孩子當自己的孩子帶而已。
如果，戈愛麗能夠擺脫那個不幸的婚姻，也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