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訴著,聲淚俱下,仿佛她說的,就是真相。
顧念的眼底沒有任何波動。
知道悅悅有抑郁癥的人并不多,經紀人對外都說是悅悅的情緒不是很好,加上慕雪莉幾乎都在悅悅身邊呆著,沒給她自殘的機會,所以其他人只是覺得悅悅比較難相處。
而且悅悅在拍戲的時候,也不會招惹其他人,平時又低調,樹敵的概率極低,而且娛樂圈的人,肯定更樂于爆料周悅的身體情況,而不是用殺人的手法,讓自己沾上命案。
只有一個可能——是蘇子墨這邊的人動的手。
在病房外,顧念特地偽造周悅已經醒來,那兇手肯定會認為她們已經知道是誰,所以搶先一步暴露自己,以求得到最輕的懲罰,甚至還能以此找到庇護。
報警當然是不可能的,肯定是找能保護自己的人。
所以,顧念第一次時間就來了蘇子墨這邊。
果然,不出她所料。
“是你害了周悅。”顧念肯定道。
白茹雪眼里滿是淚水,仿佛被傷害的人是她。
“不是這樣的,是周悅逼我這么做的,她跟我說了,是她自己想死,跟我沒關系,不信你們看監控!”
顧念抿著唇:“你當我們是傻子嗎?當初,你不也一樣把悅悅騙走,把她關進箱子里,差點悶死她,現在和當時,有什么區別?”
白茹雪道:“真的不是我,她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所以想陷害我!”
在旁邊的潘嘉欣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扶住白茹雪,一邊沒好氣地瞪顧念。
“你沒聽茹雪說嗎,她說了,是周悅操控的一切,表哥都讓人調醫院監控看過了,是周悅自己上的天臺。
她自己上去的,不就是她自己找死嗎!茹雪姐姐肯定是被利用了。
表哥,你替茹雪姐姐說說話好不好?”
蘇子墨眼底沒有任何波動,只是看著白茹雪道:“悅悅手上的傷,是你割的?”
白茹雪被看得心頭一跳,但也只能硬著頭皮道:“算是我割的,可,可我是被逼的。”
蘇子墨冷冷道:“我記得,我已經把你送到g市了。”
g市,離首都很遠,幾乎是華夏的偏遠地帶了。
白茹雪苦笑一聲:“我辛辛苦苦買站票過來,就是為了見你一面,子墨哥哥,你現在都這么想我了嗎?”
“那我,想錯了嗎?”
蘇子墨看著她,眼里完全沒有曾經的舊情,有的只有無休止的寒意。
白茹雪臉上差點破功,男人的氣勢太強了。
“我,我真的只是為了你,周悅看到我后,就拿當初的事情威脅我,真的是這樣。
周悅又不是傻子,我現在這個樣子,又怎么能威脅到她,把她騙到天臺自殺?”
蘇子墨還沒表態,潘嘉欣先表態了:“我相信茹雪姐姐,她心地其實很好的,之前也幫助了蘇家很多。
而且,她來看表哥的事情,我也知道,她只是聽說表哥最近身體不好,所以才要來看看的,這種時候不可能惹事。”
蘇子墨從床上站起來,下屬連忙扶住他。
男人走到潘嘉欣旁邊,女人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臉。
蘇子墨的聲音很淡,沒有任何感情。
“本來,我想以后把蘇家都交給你,現在看來,你不需要。”
潘嘉欣微愣,看著男人眼里的失望,她恨不得他是走過來打自己。
“表哥,我說的是實話啊,你為什么要站在周悅那邊......我看戀愛腦的人是你才對,都什么時候了,還為那個女人考慮。”
蘇子墨看向顧念:“我會努力活下去的,就算失敗,我也會把蘇家的一切財產,捐給慈善機構,從此之后,華夏再無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