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來說，我現在的樣貌，應該很可怕吧。”
呂清榮看到女人的容顏，咽了咽口水。
確實，可怕。
“是，是看著讓人有點難受，不過你不用擔心，肯定很快就能研究出病毒抗體。”呂清榮安慰道：“你不用太擔心。”
顧念搖頭，“我不擔心。”
她閉上眼，似是睡了過去，很平和的樣子。
可呂清榮眉頭忍不住擰起。
不擔心嗎？
這種事關生死和未來的事情，顧念再冷靜，也只是個女孩子而已，怎么會不怕？
按理說這時候，薄穆琛更應該時刻陪伴在她身邊。
可薄穆琛，在隔離結束的那一刻，直接選擇，去了國外。
呂清榮忍不住深深地，又無聲地嘆口氣。
就在這時，新的助手匆匆趕來。
“副所長，大事不好了！”
呂清榮看了眼似是睡著的顧念，再掃了眼助手，警告他不要再吵，離開病房。
“什么事？”呂清榮平淡地問。
就現在的情況，就算有病人快死了，他也不急......因為急也沒用，現在根本就還沒有對抗病毒的藥物存在，顧念的救命藥也已經沒有了。
新的助理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老年人平靜的面色瞬間大變。
“快，快過去看看！”
兩人很快離開。
沒多久，病房又來了一個人，是嚴老。
“小念，還好吧？現在感覺怎么樣？”
這幾天，嚴老其實都有過來看，也都是他幫顧念用針灸清除部分毒素的。
老人家臉上滿是擔憂，顧念睜開眼坐起身，沙啞著聲道：“師父放心，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休息會兒。”
嚴老深吸口氣，“你師母現在的情況好很多了，但她一直很自責，說應該把救命藥留給你的。
你的病情，嚴重得太快了。”
顧念搖頭，“師母當時的情況太嚴重了，應該先給她吃。
我是年輕人，還能熬熬。”
嚴老抿著唇，眸光閃爍了兩下，“別騙你師父我了，你這病情惡化的速度比八十歲老人還快，就憑你平時的身體素質，根本不可能會惡化得那么快。”
顧念抿唇不語。
嚴老深深嘆了口氣，“事已至此，我就跟你說一下，當年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吧。”
“什么東西？”顧念愣住。
“我也不知道，你母親當年，只跟我說了，如果你患了什么特別嚴重的大病，根本好不起來的話，就把做個取過來。
剩下來的，你可以自己搞定。”
嚴老說著，拿出一個盒子，上面還帶了一些灰，明顯年代很久遠了。“這是我托朋友去拿的，給你拿來了。
你母親好像早就料到這一天。
當時我還跟她生氣，說我會好好照顧你，不可能讓你生什么重病，現在我連你師母都照顧不好了，唉，希望對你有用。
你打開來看看吧。”
顧念嗯了一聲，打開了盒子。
下一秒，她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