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門，早就在她進來之后，就被士兵以極快的速度關上。
顧念似乎知道，為什么士兵對她的態度會與眾不同了。
畢竟，這病毒，看著就不太對勁。
她倒是很鎮定，在呂清榮往她這里走的時候，順口問了句，“這是水痘的升級版？”
水痘患者，也會起痘痘，不過不會這么滲人。
“算是，”呂清榮簡略道，把一疊資料交給顧念，“你剛來，先看這些數據，了解一下大概的情況。”
說話的研究人員頭發半白，語氣十分嚴肅，“還有，在清楚所有情況之前，離病人遠一點。”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會覺得是呂清榮瞧不起自己，但其實，人家是怕新人過來會出事，不小心感染上病毒。
顧念收下資料，認真點頭，“好，我知道了。”
她拿著東西到旁邊的角落，認真翻閱，呂清榮滿意地點頭，這個小輩是個能干正事的。
他急忙繼續去研究床邊救人。
研究床上的病人狀態越來越差，旁邊的心跳記錄儀幅度越來越平緩。
許是知道自己要死了，病人發出絕望地吼叫，但因為身體狀況太差，旁邊的人都沒聽清他在說什么，“嘶嘶......”
呂清榮只能盡力安慰，“不要害怕，努力挺住，我們會盡最大的可能來救你。”
“嘶嘶......”
病人臉上滿是痘痘，每做一次表情都會承受臉上皮膚擠壓的痛苦，流膿的痘痘也因此破了好幾個，汗液混合著膿液，他的眼睛已經充血，不停地和病魔做斗爭。
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旁邊的助理研究人員看著各項數據，低聲和呂清榮道：“副所長，我們已經把目前能用的所有藥物，都用在他身上了，但是病毒擴散的速度太快了，他可能撐不住今晚。”
呂清榮也很頭疼，“都是這r國個坑娘貨，搞出這種東西，要不是我們華夏發現得早，可能就要在全國范圍內傳開了。
可是，這紅蘑病毒真的是......”
這次的病毒，名叫紅蘑病毒。
很難搞。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助理無奈道：“我們現在似乎只能繼續觀察這個病人了，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看他能不能挺住，剩下的醫療資源，都不一定足夠給其他病人呢......”
研究所內，不止一個患這紅蘑病毒的人，而是一批患紅蘑病毒的人。
呂清榮搖頭，“盡力而為，目前這種病毒已經在全國范圍內壓制住了，暫時不需要太慌，至于這位......唉，可能這個小時都撐不過去了。”
但他們跟病人說的是，只要堅持，就會有希望。
每個醫者都是知道病人真實情況的，如果病人的情況很差，他們肯定不會說實話，不能讓病人再承受心理上的負擔。
此時，他們的話也很小聲，但整個研究室內的氛圍都很低沉。
研究床上的病人呼吸越來越困難，仿佛感知到了自己即將死亡，眼睛里兩滴巨大的淚珠，從臉頰滑落。
呂清榮無聲地嘆了口氣，往角落看去，“本來，我以為可以讓顧念晚點過來，誰知道這病情惡化的速度會這么快，這才一個月不到啊，后面只能看顧念......”
呂清榮的話說到一半，突然發現，不遠處，本來坐在角落上認真看研究報告的女人已經不見了！
顧念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