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過去的,我怎么不知道?”周悅也冷冷地看他。
“我千辛萬苦準備的演奏會,好不容易拿到手的禮服,最后因為白茹雪,全部毀了,我在倉庫這里教訓她一頓,都算是小的。
她欠我的,沒得補!”周悅咬牙道。
蘇子墨道:“我說了,可以再替你辦一場演奏會,茹雪她有精神病,你也知道的,當初你不是也答應我,不再追究她了?”
“那是我差點上了你這個狗男人的當!”
周悅冷冷看他,“那時候你給我畫的餅可太大了,還說,你早就不喜歡白茹雪,可你的舉動,明明就是心里有她。
如果她真的是精神病人,我也不會跟她爭論,但她并不是。”
蘇子墨道:“你別信顧念的,她說話是有絕對的話語權,所以她說謊的時候,都很容易沒人懷疑,可我是找了很多專業醫生給茹雪看過的......”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周悅就丟過來一只錄音筆,“有膽子的話,你就點開來聽。”
這時候,顧念身邊也響起另一個男人清冷的聲音,“這戲還挺不錯。”
顧念看向跟著下來的薄穆琛,唇角微抽,“所以,你是過來看戲的?”
“嗯。”男人點頭。
顧念道:“那你真閑,北城之場的拍賣都不管了。”
薄穆琛淡淡道:“陳澤在那里看著,拍賣要開始的時候,會通知我。”
顧念莫名覺得陳澤挺可憐的。
而這時,蘇子墨也是沒什么猶豫,按下了錄音筆的播放開關。
里面響起兩個女人對峙的聲音,開始是白茹雪的聲音。
而正在打架的白茹雪,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也不跟周悅打了,只想去搶那只錄音筆。
但周悅這時候哪能讓她走,牢牢抓住女人的手,“不許走!”
錄音筆里,清晰地響起白茹雪的聲音。
——“我就是裝病,想報仇,怎么了?”
——“你裝病就裝病,為什么要毀了我的演奏會?”
——“因為......我樂意,識相點的,就老實退出,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錄音筆里強硬冷漠的女聲,和現在一臉慌張的白茹雪有很大的反差。
“子墨,你聽我解釋,都是這個女人詐我說出這些話的!”白茹雪無措道。
蘇子墨目光很冷,眼里濃濃的失望,“茹雪,你真的沒精神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子墨,你信我......”白茹雪說得很含糊。
顧念有些理解這女人怎么能騙蘇子墨這么久了。
如果不是精神病人,剛才那話,肯定會下意識說‘我有精神病’,但實際上,精神病人一般不會說‘我有精神病’的。
白茹雪說‘不知道’,就是誤導人了。
但蘇子墨怎么說,也算是個人精,這時候也開始發覺不對勁,沒有信白茹雪的話,而是道:“茹雪,你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