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腰被扣住，瞬間被抵在冰冷的墻上，來了個壁咚。
薄穆琛微微低下頭，眼里帶著濃濃的危險和寒意，“你再說一遍？”
“說什么，是說好狗不擋道，還是再說，我說就說了，你能拿我怎么辦？”顧念理不直氣也壯，專挑最氣人的話說。
薄穆琛冷冷道：“很好。”
顧念心里怒得不行，好個屁啊好，高冷誰不會裝，囂張誰不會演？到底是誰怕誰？
男人抬起手，顧念以為他要打人，正打算接下那一巴掌讓自己暴躁的心清醒一點，再和他打一架。
但薄穆琛并沒有打他，那只手觸碰到女人的臉頰后，沒有任何力道，只是輕輕摸著，就像在碰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被人氣到了？不高興的話，以后就別相親。”男人的聲音低沉清冽，又給人濃濃的暖意。
顧念的眼眶不知道為什么就紅了，直接拍開他的手，紅著雙眼瞪他，“不需要你管我，我想怎么相親就怎么相親，你自己管好自己，你不是快要和顏沫清訂婚了，你現在和我說話還合適嗎！”
薄穆琛眉頭微不可乎擰起，“我和她訂婚，與跟你說話有什么關聯？”
顧念罵道：“渣男！在感情上你能不能有點潔癖，怎么可以跟一個女人訂婚的時候，又和另外一個女人有身體上的接觸？”
薄穆琛微頓，“我在感情上一直有......”潔癖。
他快說完的時候，自己都一頓，潔癖他一直都有，感情上的潔癖，他也就對她有，也一直只有她......
顧念見他頓住，還以為他是心虛，更沒好氣道：“我知道你可能是習慣了，就像我們之前結婚的時候，你和顏沫清不清不楚，但那和現在不一樣，我們兩個在一起本來就是充滿各種目的，你沒喜歡過我，我也沒喜歡過你。”
男人的目光頓時沉下，“你從來沒喜歡我？”
顧念見他不高興，心里某種報復的情緒得到滿足，冷笑道：“我當然沒喜歡過你，如果我喜歡你的話，怎么可能容忍你和另外一個女人曖昧這么久，一邊又當做什么都不在意地繼續做顧家夫人。
不是因為我懂事，是我從來沒愛過，沒把你放在心上，我們兩個就是表面夫妻，你......”
后面的話顧念完全說不出口，因為嘴被堵住了。
她被放開的時候，差點跌在地上，連站穩都是靠男人扶著，但在氣勢上顧念一點都沒輸，猛地擦了把自己的唇，“你除了這么欺負我，你還會什么？”
薄穆琛本來滿滿的怒意，恨不得把懷里的女人拆了吞下肚，但看到女人通紅的雙眼時，他什么怒氣都消散了，剩下的只有憐惜和心疼。
他突然抱緊懷里的人，“沫清她快死了，我得滿足她最后的心愿，只是跟她訂婚而已。”
“別再說氣話......”
冷漠的男人，開口竟然帶了一絲乞求。
薄穆琛很討厭顧念說那些兩人毫不相干的話，哪怕事實真的是這樣，但聽到的時候，他也只想堵住她的嘴。
“那些從來不是我的氣話，是真心話。”顧念道，一語戳破他們曾經所有的謊言。
薄穆琛攥緊手，目光冷冷地看著懷里的女人，現在他又很想讓她再也開不了口，但他又舍不得。
從來就沒有這么無力的時候。
薄穆琛都不知道，那種沉悶難受的無力感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