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一個庫房,還有一些沒發下去的冷兵器和部分槍械。
其中的冷兵器主要是各種刀具,大約有五六十把。槍械的型號比較雜,大約有三四種步槍,總共有三十多把,另外還有四箱子彈,都被岳文軒收到了空間里。
大院里有一間房,放的是米面糧油和各種肉食,雖然數量不多,加起來也就是一兩噸的樣子,但還是被岳文軒給順手收走了。
也許是這個大*會還兼做布匹生意,當然也不排除這些布匹都是通過某種渠道硬搶來的,岳文軒整整在這個院子里發現了兩庫房布料。
其中一個庫房放的是高檔的綢緞和毛料,另一個庫房放的都是普通的細棉布。
在這個年代,布匹的價格可不低,尤其是高檔的綢緞和毛料,那更是天價。
就這兩庫房布料,總價格不會低于五萬銀元!
除了地下密室中的收獲,這兩庫房布料絕對算得上是意外的驚喜。
岳文軒的這次行動,不但為孟伊寧杜絕了后患,而且還收獲巨大,他個人非常滿意。
他來的無聲無息,走的時候同樣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在夜色中快速回到家,拿出手表看了看,剛剛凌晨四點鐘。
這塊手表是那位張姓貴客的遺物,就放在他睡覺的床頭柜旁邊,被岳文軒順手收進了空間。
這是一塊真皮表帶的勞力士腕表,品相接近全新,款式簡潔大方,岳文軒個人很是喜歡。
正好他還缺一塊手表,等過去這段時間,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拿出來用了。
現在距離天亮還早,他重新鉆到被窩里,很快就再次進入夢鄉。
天色微亮,岳文軒聽到院子里有動靜,便也提前起床。
簡單洗漱后,岳文軒來到院子里,其他人也都陸續起床。
岳文軒看到孟伊寧頻頻向他看過來,似乎有話要說,便主動對她說道:
“孟老師,我現在就去你們家,你耐心的等一會兒,很快就能和一家人團聚了。”
被岳文軒猜中了心思,孟伊寧有點不好意思,“現在就走,有點太早了,很快就做好早飯了,你還是吃完早飯再走吧。”
“還是回來吃吧,昨天說好的事,我估摸著你們一家這會兒都在家里等著呢,還是早去早回的好,免得讓他們等著心焦。”
“四叔,還是我跟你去一趟吧,既然是搬家,難免要搬搬抬抬,我力氣大,干活也快。”岳家石主動說道。
“也好,那你就跟我一起走吧。”
岳家石早上確實沒什么事,岳文軒也就答應了下來。
現在這個年月,受苦人掙點錢太難,那些拉板車的苦力,天一亮就已經出來找活干。
一出門,岳文軒就在大街上碰到了一位。他看這個拉板車的中年漢子挺憨厚的,出了一個高價,直接就定了下來。
孟家是逃難過來的,本來就沒有多少行李,昨天晚上就已經全部收拾利索。
早上又起了一個大早,把睡覺的被褥也都裝好,就等著岳文軒過來搬家了。
岳文軒到來之后,眾人一起動手,很快就把東西都搬到了板車上。
孟家的行李并不多,除了最重要的衣服被褥之外,就只有幾件簡單的炊具和兩個大藤箱。
對于兩個頗為顯眼的藤箱,岳文軒原本并沒怎么關注,但他看到孟媽媽似乎對其中一個藤箱特別在意,就忍不住借助空間探查了一下。
他并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想法,但他考慮到孟家的特殊身份,如果這個藤箱里面真有什么敏感物品,他有必要知道。
他的猜測沒錯,這個藤箱里還真就放著一件極敏感的東西——一部電臺!
他不知道孟伊寧是不是還和組織保持著聯系,但不管有沒有聯系,這部電臺都不能被人發現。
臨走之前,岳文軒問道:“孟嬸子,房租找房東退利索了嗎?”
“昨天晚上就退回來了,我這個房東刀子嘴豆腐心,說話不饒人,但辦事挺利索,把該退的房租都給退了。”
能把房租順順利利的都退回來,孟嬸子很滿意。
“既然房租也都退利索了,那咱們就走吧。
我看車上的行李也不多,孟嬸子伱腿腳不方便,還是和伊蘭去車上坐著吧。”
孟伊寧媽媽裹著小腳,還真是走不了遠路,為了不拖大家后腿,也就沒說什么,和小女兒一起上了板車。
車上的行李不多,拉板車的中年漢子走的飛快,僅僅用了一刻鐘,眾人就回到了岳家小院。
因為孟伊寧的關系,岳文軒的奶奶和大嫂對待孟伊寧的母親很是熱情。
岳家人的熱情態度安撫了孟伊寧母親的緊張心理,初到一個地方的忐忑和不安,很快就消失不見。
行李都卸下來之后,老太太主動問道:“文軒,你看伊寧娘該怎么安排,行李要往哪個屋里搬?”
岳文軒想了想,說道:“孟老師一家也不是外人,以后咱們兩家同住在一個院子里,分得太清也麻煩。
要我看不如這樣。
以后孟嬸子一家就和咱們家同吃同住好了,免得分開來做飯又費柴又費炭的,而且還麻煩。”
岳文軒這樣說當然是一番好意,但孟伊寧卻覺得自己一家沾光太大,馬上推辭道:
“這怎么能行?岳先生愿意讓我們一家搬過來同住,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哪能再給你們添麻煩。
我們家人口簡單,有一間屋子,有一個灶口,就足夠用了。”
岳文軒知道孟伊寧不是喜歡占便宜的性格,“你也不用忙著拒絕,這樣好了,以后咱們兩家一起吃,我就不給你開薪水了。
咱們改一改薪酬的方式,以后我管你們一家人吃住,就不再另外給你開錢了,你不會嫌我太摳門吧?”
孟伊寧很清楚岳文軒一家的伙食標準,現在這個年月,糧食最貴,她每月掙的那一點錢,就算讓一家人每頓吃個半飽都做不到,更不要說達到岳文軒家里的伙食標準了。
岳文軒這樣說,明擺著是照顧她們一家人。
看到孟伊寧還要推辭,岳文軒繼續說道:“就這么定了,你要是心里過意不去,上課的時候多費點心。
老師的教學水準不一樣,應得的薪酬本就天差地別,我對你這一個月的教學成果很滿意,多付點薪酬也是應該的。
這本就是你該得的,你再推辭就沒意思了。”
岳文軒說的這么誠懇,孟伊寧也就不好推辭了。
最重要的事情定下來,考慮到冬天取暖的需要,岳文軒沒給孟怡寧一家另外準備房間。
孟伊寧兩姐妹再加上她的母親,干脆也都住進了東屋。
東屋是一盤大炕,原本只有四個人,就算再加上她們母女三個,一樣也能睡得開。
而且人多一點,屋里也能多一點熱乎氣。
孟旭川就更好安排了,岳文軒讓他搬到了西屋,和他的幾個侄子作伴。
更改了付薪酬的方式,孟伊寧一家子也就能心安理得的同岳家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
今天是孟老師一家子第一天上門,大嫂特意把早飯做得很豐盛。
以往的早飯,只有稀粥窩頭加咸菜條,今天特意增加了二盒面的饅頭和大白菜炒肉片。
孟伊寧一家人,除了孟伊寧每天能在岳家吃一頓飽飯,這段時間,其他人一直都處于半饑餓狀態。
平常的時候,一家人基本上不吃早飯,實在熬不住的時候也只有半碗粥。
今天突然間能吃到一頓飽飯,而且還這么豐盛,一家人除了孟媽媽和孟伊寧還能控制自己的食量,兩個孩子都經不住美食的誘惑,都大吃起來。
看到兩個孩子吃的太多,孟媽媽有點不好意思,又不能在飯桌上訓斥孩子,只能側面提醒道:
“旭川、伊蘭,你倆吃慢點兒,突然間吃太飽,小心你們兩個撐破了肚子。”
老太太發話道:“孩子才剛開吃,哪里就吃的多了?
就算胃口小,每人喝一碗粥,吃上兩個二和面的饅頭,還是沒問題的。”
大嫂也說道:“咱家的糧食夠吃,只要別撐壞了,以后讓孩子們可勁吃就行。”
岳文軒還要上班,顧不上關心這些小事,吃完飯之后就匆匆走了。
孟伊寧一家人的身份太敏感,岳文軒覺得他有必要和孟伊寧深談一次。
把事情說清楚,取得孟伊寧的信任,以后真要是遇到什么事情,他才能光明正大的給予幫助。
在單位里摸了一天魚,岳文軒提前下班,早早就趕回了家。
孟伊寧剛好講完了一堂課,正和幾個孩子在院里散步。
岳文軒在孟怡寧的面前停下腳步說道:“孟老師,你先讓幾個孩子上一下自習課,我有事情和你說。”
孟伊寧猜不到岳文軒要和她說什么,打發三個孩子進屋上自習課,她跟著岳文軒進了屋。
她的妹妹孟依蘭今年九歲,也是剛剛啟蒙,她兩個羊也是趕,三個羊也是放,從今天開始多了一個學生。
孟伊寧在凳子上坐下,岳文軒開門見山的說道:
“孟老師,今天我想和你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不是我想要探聽你們家的隱私,主要是我覺得你的經驗還不夠豐富,一家人的警惕心也不夠高。
我要不把事情挑明了,好好和你深談一次,我擔心會出事。”
孟伊寧頓時變了臉色,心臟砰砰直跳,緊張的說道:
“有話你就直說,我不太明白你話里的意思。”
岳文軒更加覺得孟伊寧太不沉穩了,心理素質有點差,當然這也和她年齡太小有關。
畢竟孟伊寧今年也只有十七歲,心理素質不過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為了讓孟伊寧安心,岳文軒直接爆料道:
“我先透露一下我們家的一個機密,免得你總是疑神疑鬼的,連我都提防。”
“我大哥,我親大哥,多年前就參加了地下黨,離家之后,直到現在也沒有音訊。
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回頭你也可以問問我大嫂和我奶奶,他們都是普通人,肯定騙不了你。”
孟伊寧確實對岳文軒不太信任,因為她知道岳文軒是一個極其精明的人,又有文化,要是撒謊騙她,她真的無從判斷。
但就像岳文軒說的,她可以去大嫂和老太太那里求證,她相信,不管這兩個人說真話還是說假話,都瞞不過她的這雙眼睛。
岳文軒這樣一說,她也就信了八九成。
再回想一下這段時間和岳家人接觸的全過程,八九成的信任度,很快就變成了十成十的信任度。
因為她確信岳文軒一大家子確實是從豫東逃難過來的,不可能和當地**部門有什么牽扯。
“我相信你說的話,你還想說什么,我聽著。”孟伊寧認真說道。
“原本我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但你們這一家子,包括你的警惕心都太差。
我能發現的問題,那些受過專門訓練的人可比我要細心多了,他們很可能也會發現。
現在咱們兩家住在一個院子里,可以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們一家要是出了事,我們一家肯定也不能置身事外。
你說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你到底發現什么了?你就說吧。”
孟伊寧還是不太相信岳文軒能夠發現她們一家人的真正機密。
“你父親和你兩個哥哥并不是被小鬼子殺死的,而是被**部門的狗*務殺死的。”
孟伊寧再次變了臉色,好半天之后,她的情緒才平復下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你弟弟那里稍微套了套話,就套了出來,雖然他沒直說,但還是暴露了一些問題,我稍加分析也就猜出來了。”岳文軒實話實說。
孟伊寧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孟旭川,我一再叮囑他不要說不要說,竟然還是說漏嘴了。”
“你也不能都怪他,他畢竟年齡還小,哪知道我在套他話,而且他對我又沒有一點提防心理,說漏嘴一點都不稀奇。”
“你還有其他發現嗎?”
孟伊寧知道岳文軒不會害她,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就是心里好奇岳文軒到底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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