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說網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367章 罪己詔
  他說:“我曾經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可以隨心所欲地掌控一切。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和無助。我對不起蒼生黎民,對不起先帝,也對不起我自己……”

  眾人仿佛看到了皇上寫下這份罪己詔時的情景。

  落寞的身影坐在桌前,滿臉的疲憊和病痛。染血的手指不停地顫抖,字跡也因為無力變得歪斜潦草。

  他一邊寫,一邊流淚,眼淚滴在了紙上,與血混合在一起,模糊不堪。

  就如同他悲慘、輕狂又短暫的一生。

  江成璟:“皇上的字跡,列為臣工都熟悉的很,這血書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此言一出,殿中一片沉默。眾臣的臉上都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情,他們確實都曾見過皇上的字跡。

  大家心中都明白,這份罪己詔,恐怕是真的。

  血書內容直指小太后奸情,頓時讓大殿之上的兩個當事人如坐針氈。

  朱太后身為先帝元妻,率先站出來指責康靈:“妹妹,先帝帶你不薄,從不嫌你出身微末,將你一力提攜到貴妃之位,再到后來你誕下皇子,成為太后。可有人對不住你半分?你就是這么回報先帝的嗎?”

  朱太后的指責像是一把火,點燃了眾臣的憤怒。

  如果說剛才還有人在靜王和贏離之間搖擺不定,那這封血書拿出來后,勢必不敢再有人堂而皇之地支持一個讓皇族蒙羞的人。

  “簡直一派胡言!”小太后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一時間心亂如麻。

  “我兒尸骨未寒,你們竟內外勾結要把哀家活活冤死在這宮里?江成璟,你好歹是先帝的托孤重臣,這么血口噴人、欺辱孤兒寡母,你是何居心?!”

  靜王也跟著叫囂:“江成璟,你侮辱本王也就罷了。使這些下作手段,侮辱先帝,侮辱太后,你罪該萬死!”

  江成璟一聲冷笑:“本王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揮揮手,有人將一個大箱子抬了上來。

  一打開,里面放著嶄新的龍冠龍袍。

  “靜王,這些東西看著眼熟嗎?”

  靜王目光躲閃:“不熟,沒見過。”

  “呦,這么快就不認識了?前兩天不還往自己身上穿的嗎?想當狐貍,也得把尾巴先藏好。”

  “你!”

  私造龍冠龍袍可是造反謀逆,是要抄家滅族的。

  靜王氣得直發抖,他藏得那么深。這個江成璟,他究竟有何通天的本事,能把這些東西都找出來?

  “你不想說,本王替你說,”江成璟踱步,慢慢說道:“你仗著皇叔身份,覬覦皇位多時。眼見皇上要大婚,便更坐不住,蠱惑西宮太后,勾結妖道元嗔,圖謀不軌。

  “皇上微服期間,你更是肆無忌憚,數次出入鳳儀宮,荒淫無度。你從西太后口中套取皇上行蹤,想要弒君篡位,這龍袍就是鐵證。”

  靜王大聲道:“本王是太宗血脈,皇上在與否,都是名正言順的皇叔。有何理由去害自己的親侄子?”

  江成璟逼得靜王后退:“親又如何?不親又如何?皇位之爭,弒父弒兄都不足為奇,更何況子侄?”

  侍衛很快就將靜王府的家奴、縫制龍袍的繡娘,一干人等壓上大殿。

  奴才們何曾見過如此場面,太后垂簾,百官臨朝,隨便一個人的眼神都足以把他們嚇得尿了褲子。

  靜王睜大眼睛:“彥兒?”

  “爹!”靜世子立刻撲倒腳下。

  哭天喊地:“爹,你救救孩兒啊,他們不由分說就把王府圍了,把人往死里整啊,王管家已經死在獄里了,二弟都嚇傻了。”

  其他下人也跟著叫嚷:“王爺,你要為小人做主啊,小人可都是聽了您的吩咐才這么干的。”

  “……”

  靜王知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計,被江成璟圍了家,不但搜出了龍袍,還把他兩個兒子給抓了。

  當即惱羞成怒:“江成璟!你放肆!你我同為親王,我又是皇叔,你敢帶人圍靜王府抓人?你該當何罪!”

  江成璟訕訕道:“本王是先帝親封的首輔,皇權特許,先斬后奏。便是皇上也訓得,圍你一個小小的靜王府怎就不行了?人贓并獲,你還有什么話說?”

  “本王不認!明明是你屈打成招,還想把黑鍋甩給靜王府?”他反誣道:“江成璟你這個勢利小人,為了爭皇位,可真是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好,既然如此,本王也用不著給你留情面。”

  靜王也讓人帶上幾個布衣百姓,指認:“江成璟,你口口說要去昆侖給皇上取藥治病,可結果呢,至皇帝安危于不顧,自己跑到西夏去了,這才耽誤了皇上的病情。本王看你就是故意的。這幾個人皆是見證,你還想抵賴不成?”

  布衣指著江成璟:“沒錯,小人是在西夏界見過這位大人。”

  另一個婦人也跟著吆喝:“是嘞,奴家店里遭了賊,還是他出手把人打跑了呢。”

  靜王得意一笑:“怎么樣,攝政王?你怎么解釋?難道皇上的性命還比不上一個流亡的前朝太子?我看分明就是你沒安好心!”

  顯然,靜王也是有備而來。

  小太后必然給他提供了消息,不然,他不會知道的如此清楚。現在靜王就是咬死了不知道、不承認,想拖著。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

  朝野兩邊各不讓步,馮丞相夾在中間,也是左右為難。

  珠簾后,海云舒輕咳一聲,戳了戳少陽的后背。

  少陽原本沉浸在緊張的氣氛中,身心緊繃著,經海云舒一提醒,連忙會意,盈盈起身。

  “諸位大人莫急,既然攝政王與靜親王各執一詞,本公主昨日倒也收到了些東西,想請各位大人一同給評判評判。”

  “你一姑娘家,跟著起什么哄?”

  靜王雖不知少陽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他清楚,少陽不會幫他。既然不幫他,就讓她少說話。

  “自古以來,后宮不得干政,你這么上殿已是逾越,卻還喋喋不休,成何體統?”

  少陽不吃他這一套。

  她身姿挺拔,氣質高雅,面色不改,微笑著迎著他的目光,絲毫不輸于久經朝會的大臣。

  聲音堅定道:“皇叔,后宮雖不得干政,但商有婦好為國而戰,唐有平陽公主的娘子軍,事關我大魏江山社稷,少陽豈能不問?

  “攝政王與皇叔之爭,歸根結底是為了皇上的安危。先帝是我親父,皇上是我親弟,贏離是我親兄,家國遭此一難,少陽比任何人都有資格站出來,把事情弄清楚,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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