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說網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179章 暗號
  小二指著李澈的背影:“您是問李公子啊?”

  “嗯。”

  小二笑著搖頭:“他要經常來,我們老鴇能高興死。”

  又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你不知道吧,這位可是西夏皇室的人,有錢著呢,之前包過燕子樓幾個月,那叫一個揮金如土呦。這不,瞧上凌霜姑娘了,一萬兩的銀票,說扔就扔,眼睛都不眨一下……”

  小二陶醉在自己的世界,繼續疊疊不休:“凌霜姑娘可真是燕子樓的搖錢樹,這才火起來幾天,賺得盆滿缽滿,趕上之前所有花魁的進項了……

  “公子,我跟凌霜關系不錯,要不我幫你引薦引薦?放心,咱們也算一場緣分,我少收你點兒介紹費,一千兩,怎么樣?之前秦公子給我一千五百兩我都沒答應他呢,我是看你面善,才跟你多說兩句,你可別……”

  一轉眼,海云舒早就沒了人影。

  “哎?人呢?”

  桌前空空如也。

  小二撈不到錢,登時就變了臉,沒好氣地收了盤子,嘴里嘟囔著:“一看就是個窮鬼,毛錢不花還惦記著凌霜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呸!”

  月黑風高。

  幽羽帶著海云舒從后院飛攀上了燕子樓的屋頂。

  掀開一片瓦,光線溢出,穿透了屋頂的潮濕和寒冷。

  頭一回趴在房頂上聽壁角,海云舒還有點心虛。

  “主子,當心。”幽羽示意她站穩點。

  對于王府暗衛來說,飛檐走壁是家常便飯。對于海云舒這種從來不習武的嬌娘,要是腳一滑掉下去,暴露了不要緊,摔殘是肯定的。

  透過漏光的屋瓦,李澈和花魁進了房間。

  兩人急不可耐。

  一進門就緊緊摟抱在一起,濕吻纏綿,衣帶漸解,香艷程度可見一斑。

  李澈身子骨看著也比平時硬朗了許多,不似紙片一般單薄,女人如水,能下百藥,醫百病。確實不假啊。他明顯處于上風,凌霜被完全拿捏住了。

  海云舒故作輕松地往別處瞟了瞟。

  要是她自己就罷了,這幽羽還在身邊呢,一場活春宮近在眼前,主仆倆一起窺探,難免尷尬。

  “主子,你怎么了?”

  幽羽一臉正色。

  “沒,沒什么,風把沙子吹眼里了。”她趕緊揉一揉。

  “要緊嗎?奴婢帶你下去。”

  “不用,不用,你看你的。”

  “好。”

  幽羽又重新投入到監視中。

  不愧是出色的暗衛,如此香艷的場面,她一個姑娘家看得臉不紅心不跳,眼底既透著認真又毫無波瀾。

  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

  海云舒著實佩服。

  只見屋里的那對兒鴛鴦也沒閑著,天雷勾地火的正在糾纏,不知天地為何物。

  女人嬌嗔:“你怎么才來看我?”

  “自然是為了讓你再多想我幾天。”

  “油嘴滑舌。”她眼波流轉:“知道今天是初幾嗎?”

  “初七。”

  他倆沒頭沒腦的對答了這么一句。

  海云舒還在納悶,今天不是初二嗎?中間還隔著這么多天,怎么會記錯呢?

  她想再聽。

  可是男女從門口拉拉扯扯到床邊,聲音越來越小,已經聽不大清楚了。

  偷窺的角度只能更刁鉆一點。

  海云舒問:“幽羽,能聽清他們說什么嗎?”

  幽羽盯著女人的嘴,唇瓣一開一何地,讀出了唇語。

  “主子,他們好像在說你。”

  “我?”海云舒簡直了,聽八卦還能聽到自己頭上,也是奇了。

  “說我什么?”

  幽羽繼續讀著唇語:“女的說主子你來了,讓他小心點。男的說無所謂,說你不會礙他倆什么事兒。”

  海云舒汗顏。

  不禁在冷風里打了個寒顫。

  這個李澈臭什么美啊,他愛跟誰混跟誰混,愛和誰好跟誰好,誰要礙他的事啊。

  要不是為了搞清楚他跟血靈子有沒有關系,誰愿意跟蹤他。

  海云舒問:“已經發現咱們了?”

  幽羽搖頭:“暫時還沒有。”

  屋內的暖床上,那兩人交頸而臥,凌霜腳背一繃,踢掉了床前的紗幔。

  兩人滾進春紗帳暖中,嬉嬉笑笑。

  這下即聽不到聲音,也看不到唇語了。

  “幽羽,咱們下去等。”

  見她不動,海云舒又喊:“幽羽?”

  “嗯?”幽羽回神:“主子你說。”

  “在想什么?”

  平時幽羽干什么都很專注,很少有跑神的情況。

  她回道:“奴婢在想,他說的那個‘初七’是什么意思。”

  “你也覺得不對勁?”

  “嗯。像是……”幽羽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在對暗號。”

  “暗號?”

  這兩個人不過是恩客和娼女的關系,難道還隱藏了別的?

  “奴婢也只是猜測,回去還要跟府里的兄弟求證一下。”

  如此也好。

  兩人正準備下去,好巧不巧,海云舒身上的玉佩“咣”掉在了瓦片上。

  幸好幽羽反應快,忙“喵喵”學了兩聲貓叫。

  屋內的人沒有起疑,這才暗暗地松了口氣,幽羽扶著海云舒,飛步凌空而下。

  ……

  紅燭金影的香房中,李澈將手指放在女人的唇上。

  “噓——”

  他示意她別出聲。

  “走了嗎?”她壓低嗓音。

  聽到屋頂的瓦片沒了響動,李澈這才起身,坐在冰冷的床榻邊,丟出一句:“走了。”

  全然沒了剛才的熱情似火和春潮澎湃。

  凌霜這才把滑落肩頭的衣服攏好,似有委屈卻低眉順眼地下床,跪在了李澈面前。

  “主人。”

  啪——

  李澈直接賞了她一巴掌。

  凌霜沒跪穩,倒在了地上,可她幾乎是本能地爬了起來,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如泥草般卑微地乞求道:“都是凌霜的錯,凌霜該死,主人的手金貴,別再打疼了。”

  李澈的側臉在冷月下,隱在樹影搖晃中,配著他看似弱不經風的身子,更顯得陰柔。

  “你是該死。”

  凌霜脊背一涼。

  “擅自殺了魏國四個武將,擾亂了我的局,是該碎尸萬段。”

  “主人!”

  李澈起身將她踹翻在地。

  拔劍。

  “凌霜,你這么有主意,干脆這千機閣的閣主,以后你來做好了。”

  “主人,凌霜也是有苦衷的!”

  他的手指用力地扣進劍柄的深處,指節因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眼睛像寒冬的湖水,冷而深邃。

  劍鋒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輝。

  指著她的腦門:“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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