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說網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148章 拿命賭他善良
  “死有什么可怕的?人要真是死到臨頭了,只會有不甘,不會害怕。活著才可怕。”

  若不是為了琮兒,為了海家,海云舒這口氣提不到這時候。

  李澈閑閑道:“說真話,怕死的我見多了,不怕死的,只聽過,沒見過。”

  “今天不就見著了?”

  “這樣,你跟我講講,江成璟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有什么好?”

  他的好?

  海云舒一時答不上來。

  有些人就像這屋子里熏的檀木香氣,平時不在意,晃了個神,它就密密麻麻地滲入了你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寸縫隙,變的無法代替。

  “他好與不好,不干我的事,更不干七殿下的事。時辰不早了,家中還有幼子,殿下恕我少陪了。”

  這回李澈沒再攔她:“海云舒,我給你個忠告,別拿自己的命賭他的善良。”

  她笑笑:“謝了。”

  見海云舒走后,凌霜才跪在李澈面前:“主人,屬下知錯,請您責罰。”

  李澈閉目凝神:“我最討厭隨便認錯的人。”

  凌霜手里端著一條帶刺銀鞭,求罰:“凌霜辦事不利,沒能潛入攝政王府,甘愿領罰。”

  李澈眼皮子也沒抬一下:“自己動手。”

  凌霜咬牙,將帶刺的鞭子一圈圈纏在胳膊上,緊緊拽著,一點點劃開肉皮,鮮紅色的血直往下滴。

  李澈沒叫停,她不敢停手。

  “什么時候能把事辦成?”

  凌霜遲疑:“回主人,江成璟不好女色,之前的那套行不通。屬下還在想別的辦法。”

  “等你想出來,天都已經塌過了。”

  凌霜大氣不敢出:“屬下無能。”

  “我不需要無能的人,你自行了斷吧,省得我親自動手。”

  “主人!”凌霜乞求:“求主人再給凌霜一次機會,凌霜一定能俘獲江成璟的心。”

  李澈這才撩起眼皮,他起身,好似變了個人。剛才還被刀傷疼得齜牙咧嘴,現在卻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他捻起她的下巴,嘖嘖嘆道:“這么標志的美人兒,他竟看都不看一眼?”

  “主人……”

  李澈:“我給你十天,事情若還辦不成,你自己知道怎么辦。”

  凌霜如獲大赦:“謝主人不殺之恩!”

  他將一粒黑色藥丸賞給她:“吃了吧,不然留了疤,豈不可惜了這么好的皮相。”

  凌霜接過,放在嘴里。

  這是西夏王室的極仙丸,可使腐肉生肌,青春永駐。

  凌霜還有一絲顧慮,低眉請示道:“那這個海云舒……”

  李澈思量片刻:“別傷了她,不為我所有,但為我所用。”

  “屬下明白。”

  *

  深秋,涼意漸起。

  天陰起來仿佛抹掉了天空的色彩,一切都變得蒼白而單調。

  這幾天海云舒都沒在見到江成璟,只有少青偶爾過來傳幾句話。

  聽說,魯國公倒臺后,小太后稱病,一連幾日沒有垂簾聽政,其余三個輔政大臣也識趣的站隊,唯攝政王馬首是瞻。

  江成璟僅用小小的命案,就麻利地收拾了政敵,有理有據,干凈利索,讓人挑不出錯。

  朝野上下,把這細小的波浪淹沒在平靜的湖面之下。

  還有件趣事。

  這幾日也是傳得沸沸揚揚。

  說是有個姓姜的言官,本是魯國公的家臣,可為了自保,賣主求榮,交出了魯家不少罪證。

  還想借機拍江成璟的馬屁。

  伙同幾位急于表現的官員,絞盡腦汁想了個“皇舅父攝政王”的名號,開天辟地以來,還是頭一回聽說這樣的封號。

  海云舒問少青:“真有這么回事?”

  少青答:“是,他們想巴結王爺,說什么‘皇舅父攝政王’更尊貴體面,聽起來也跟皇上更親近。”

  這幫走狗,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答應了?”

  少青搖頭:“王爺如果答應,豈不是認了自己和西太后的瓜葛。王爺直接一人賞了他們二十大板,轟出宮去,革職查辦了。”

  當今的攝政王和西太后是表兄妹,兩人在前朝和后宮把持著大魏的江山。

  百姓眼里,江成璟靠得是裙帶關系,從一介儒生,站到現在炙手可熱的位置,可謂平步青云。

  很多學子儒生、文官清流不愿承認別人的智慧和能力,因此才會找原因,為自己的郁郁不得志找借口。譬如運氣,譬如這種裙帶關系。

  你有的,我沒有。不是我不行,而是你太過鉆營。

  殊不知,江成璟縱橫權利場多年,始終屹立不倒,靠得是腦子和手段。

  他的殺伐果決讓人敬畏,冷血無情讓人膽寒,官場、戰場也是無人能敵的存在。

  不是他攀附西太后,而是西太后更依賴他。

  魯國公案一結束,江成璟似乎閑了下來,隔三差五地約海云舒出去閑逛、吃飯。

  如今,海云舒算是與程家形同陌路了,各走各的路,各過各的橋,她出入侯府,再不用去跟壽寧堂報備,只要開心,隨時走人。

  程子楓接受不了。

  誠然他知道海云舒的心早就不在自己身上,可依然不能接受,她這么明目張膽地給自己帶帽子。

  外面風言風語多時,他那些狐朋狗友約他喝酒消遣,他都躲著不敢見,生怕別人瞧他笑話,整日難受的要死。

  海云舒還是我行我素,她越是心不在焉,程子楓越來氣。

  可關雎閣外有侍衛把守,他不敢造次,有賊心也沒賊膽,只能悶在屋子里,摔杯子砸瓶子,攪得一家不得安寧。

  海云舒現在是無罪被放,程家再沒有掣肘的理由去搶孩子。

  程子楓大吵大鬧的事傳到老太太耳朵里,彼時,她正在家祠上香。

  三炷香,一根,一根插在爐鼎中。

  老夫人聲音回蕩著陰冷的祠堂:“聽說,咱們大娘子已經囫圇個地回來了?”

  秦嬤嬤扶她跪在蒲團上:“是真的,圣旨已經下了,魯家一門,秋后問斬。”

  老夫人雙手合十,盤著佛珠:“魯國公三朝元老,親自拎刀都殺不動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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