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說網 > 重生主母殺瘋了婆家祖墳埋滿了沐云書婁鶴筠 > 第270大膽,何人叫你冒充公主!
    如果沒有妹妹,林氏未必可以平安長大,她對妹妹既依賴又感激,后來知道妹妹死在戰亂中,她難過了很久,所以她才會將妹妹留下的女兒視若珍寶般的護著。
可現在林殊玉居然告訴她,她并非妹妹的女兒,這讓她如何接受!?
林氏此時幾乎忘記了自己身在溫室殿,難過地捂著心口嗚咽著哭了起來。
“你怎么可能不是姝玉……你若不是姝玉,那妹妹豈不是沒有孩子了……”
林氏這般表現讓景德帝明白,她對當年的事情應是毫不知情,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必要再將她參合進來,掀起眼皮朝海公公看了一眼。
林氏已經哭得失去了體面,海公公走到林氏身邊低聲道:“沐夫人,老奴帶您收拾一下去吧!”
林氏的腦子混亂得很,可她還是本能地去拉林殊玉的手,可這一次林殊玉卻沒有牽住她。
海公公催促道:“沐夫人,官家還有些事情要與林……要與這位姑娘說,您先去吧!”
林氏見帶不走林殊玉,只能傷心的收回了手,隨著走過來的太監失魂落魄地退出了大殿。
此時殿內只剩下林殊玉一人,景德帝看她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問道:
“你說這些事是你幼時經歷的,那時你那么小,怎么可能記得如此清楚?”
官家的相貌其實很慈和,可即便如此,他身上仍然有一種讓人透不過氣的威壓。
林殊玉手心里已經出了一層的冷汗,可即便緊張,她卻從沒想過退縮。
“回官家,民女雖然記不清了,可林家外祖母記得很清楚,這些事是她告訴我的,她希望我能記住自己的身世,有機會可以與爹娘相認。”
景德帝微微頷首,“你說是你的奶娘帶你去的隴西,可記得那位奶娘姓甚名誰?”
“外祖母說,民女那位奶娘姓程。”
“既然知道你那乳母的姓氏,為何后來沒試著去找找親人?”
“民女那乳母雖然是外祖母的同鄉,可外祖母只知道她給京城一個大戶人家做乳娘,其他信息一概不知。我們也差人打聽過,可能力有限,沒什么結果,便只能放棄了。”
提到身世,林殊玉神色里有幾分悲戚,明知道自己有個家,可卻永遠沒辦法與家人團聚。
這樣可憐又落寞的表情,讓人看著便不免生出憐惜。
景德帝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椅子的扶手,當年,姝兒的確是與她的乳母一起走失的,也許程氏害怕暴露姝兒的身份會引來亂黨,才沒有與林家人吐露實情。
玉佩、乳母以及年齡都對得上,這事看起來還真就八九不離十了。
可景德帝依舊如之前一樣平靜,他略略沉吟片刻,對海公公道:
“尋個宮女,去瞧瞧她右臂上可有一塊月牙形的傷疤。”
姝兒小時候淘氣,去夠樹上的果子,結果從樹上摔了下來。
好在墨知許在底下護著,兩個孩子沒有大事,但都掛了彩。
姝兒的小胳膊上被利石劃開了一個口子,好了后便落下了一個月牙形的傷疤,因此哭了好幾天的鼻子。
海公公應了一聲,很快就叫人扶著林殊玉去了偏殿。
林殊玉見人走來覺著好像要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發生,可事已至此,她哪里還有反抗的機會。
被宮女帶到偏殿檢查了一番,沒多久就又被帶回了大殿。
宮女看向景德帝,回稟道:“回官家,這位姑娘的右臂上的確有一個淺淺的傷疤!”
林殊玉怎么可能聽不出官家這是在驗她的身,既然外祖母早想過讓她頂替這個身世,這些事當然都已經考慮到了。
別說小小傷疤,就是那人有痦子的地方,外祖母都用燒紅了的火棍幫她點在同樣的位置上。
如果有人問起來痦子怎么不見了,便說有道長看過,不吉利,想辦法除掉了。
外祖母不讓她用祛疤膏,這些疤痕都還留著,就算驗身也不怕的!
她心中竊喜,看來這一關是順利通過了。
只是還沒等她高興太久,頭頂那極具威嚴的聲音就朝她壓了過來。
“好大的膽子!是何人叫你冒充公主的?”
因為那對厚重的耳垂,官家笑起來時看著很和善,可他不笑時,讓人心驚膽戰,好像那些笑容都是假象,誰也不知哪一副面孔才真正屬于他。
林殊玉腦子嗡嗡,半晌才反應過來官家說的話。
公主?
她居然是公主!這怎么可能?
恐慌和妒恨一起襲上林殊玉的心頭,她本以為苦心換來的人生終于有了曙光,讓那女人白白被沐家人寵了這么多年,終于換到她來享受富貴了!
可為何還沒有開始她就被揭穿了?她到底哪里出了錯?
之前那些話是外祖母一遍又一遍告訴她的,她都記在腦子里,甚至都快將它當成真相了!
一個傷疤就把她打回了原形,她真的好不甘啊!
林殊玉扶著自己的肩膀,眼淚啪嗒嗒落下來,可誰也看不到她那婆娑的淚眼背后,有著怎樣的瘋狂。
反正她什么都沒有,有什么可怕的,為什么不能為自己賭一把?
把心一橫,林殊玉匍匐在地上,哽咽道:
“官家,民女沒有說謊,這些都是外祖母告訴民女的,民女只是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講了出來,根本沒想過要冒充公主啊!”
“若民女有這個想法,早就拿著玉佩進京了,怎么會寄人籬下地在沐家過了這么多年!官家若不信,便當民女什么都沒有說過,放民女回去吧!”
大殿里回蕩著林殊玉的啜泣聲,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官家沒有說話,那不會流露出真實情緒的眼睛,只靜靜地看著地上那個可憐的少女。
就連了解官家的海公公都迷茫了,他覺著這姑娘很有可能就是姝兒公主,官家到底為何不與她相認呢?
景德帝將身子的重心壓在左手臂上,右手不斷地摩挲著手上的扳指,許久都沒有開口。
這樣的安靜讓林殊玉越來越緊張,她想不通官家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信了她還是要處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