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說網 > 重生主母殺瘋了婆家祖墳埋滿了沐云書婁鶴筠 > 第244章 千刀萬剮的滋味兒!
    沐云書覺著大哥竟然能忍住心事,不由朝沐樂馳投去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沐樂馳有些臉紅,不過心里得意,頭發都跟著翹了起來。
沐二叔夫婦繼續留下去也是自討沒臉,在眾人氣憤的眼神中離開了秋水胡同。
看著兩人灰溜溜的背影,沐樂馳咬牙道:“真是混賬,虧得爹爹對他們二房那么好!”
垂頭間看見地上沐巧芳留下的銀票,皺眉拾了起來,“也不知道這沐巧芳是真的變了性子還是裝的!”
是裝的還是真的都不重要了,反正他們不會再與二房的人來往,這些銀子,就算給二房的人一個懲罰吧!
為了什么骨氣不要銀子,那不能夠!
把兩人趕跑后,鄰里們都有些不好意思,沐云書知曉叔叔嬸嬸們都沒有惡意,笑著道:
“今天多謝大家了,不然我真不知又要跟我這二叔費多少口舌!”
她朝人群里一個裹著紅色頭巾的大娘喊道:“孫大娘,您今兒收的雞蛋麻煩勻我兩筐,給大家伙兒分了去!”
大家一聽沐云書還要補償他們雞蛋,忙擺手道:“不用不用,幾個雞蛋而已,不當事!”
“沒錯,是我們手癢,這打出去可解氣了!”
這話一出,眾人都哈哈笑了出來。
沐樂馳知道遠親不如近鄰的理兒,帶著幾個小家伙就去找孫大娘了。
小修齊一邊走還一邊掰著手指,小聲嘀咕道:
“一人分三個,十人三十個,五十六個人是……是一百六十八個,一筐一百個雞蛋,還能余下三十二個,晚上有好多雞蛋吃了!”
聽到他嘀咕的聲音,其他幾小只齊齊搖了搖頭,原來是惦記著吃雞蛋,怪不得這么積極!
寶珠卻是眨著眼睛興奮地對小修齊道:“要不晚上奴婢給你們烤雞蛋吃吧,前幾天我吃的烤雞蛋可香了!”
小修齊揚起肉嘟嘟的小臉,滿臉渴望地點了點頭。
“烤雞蛋有什么好吃的!”阿泗笑著從懷里拿出一個油紙包,紙包還冒著熱情,瞬間就吸引了修齊和寶珠的目光。
“王大娘家的炒栗子,這才好吃,不過我吃的多了,吃不下,你們拿去吧!”
說著,他便不容拒絕地將油紙包塞進寶珠懷里,然后挺著胸膛道:
“別浪費了,趁熱才好吃,我還有事,回頭再瞧你們馬步扎得怎么樣了!”
寶珠抱著熱騰騰的栗子眼睛都快笑沒了,小雞啄米般地點著頭道:
“放心吧阿泗大人,絕對浪費不了!”
阿泗嘴角抽了抽,敢情這丫頭只聽了前半句,后半句完全過濾掉了。
他忍不住彎唇笑了笑,真的很想過去掐一掐這丫頭的臉蛋呢!
……
沐巧芳離開秋水胡同后并沒有回家,去醫館看了一下兒子,她便起身朝京兆府走去。
一路上,沐巧芳都有點恍惚,這幾天的事就像是做夢一樣,把她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可其實被困在夢里的只有她自己,沐云書早就給過她提醒,是她一直不愿意相信。
之所以會突然清醒,不只是為給兒子積福,還是為了她自己。
在懷安守在兒子身邊的那幾日,她因為驚嚇和憂慮在醫館里暈了過去。
醒來后大夫與她說,她時常戴著的香囊有問題,里面有幾種香料,如蘭花、紫荊花這種,不適合一直接觸,會讓她精神渙散,難以入眠,越來越疲憊。
這香囊是嚴守業送她的禮物,她寶貝的天天戴著,不承想竟然是她的催命符。
她想起嚴守業在張府時與沐云書說的話,嚴守業說他會讓她瘋掉,然后將她關在院子里自生自滅。
看來嚴守業不是說說罷了,他早就覺著她是拖累了!
若不是沐云書揭開了嚴守業的真面目,她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嚴守業手中,她欠沐云書兩條命,怎么可能還會心安理得幫爹娘來害她!
來到京兆府后,沐巧芳使了些銀子才被批準探監,之后跟著牢頭來到了嚴守業的牢房前。
牢房里的人躺在地上,臉上血肉模糊的,若不是沐巧芳對他太熟悉了,根本沒辦法從相貌上認出這就是她的夫君。
牢頭朝牢房的方向啐了一口,對沐巧芳道:“這是死囚犯,犯的是奸殺罪,原則上是不準探監的,你快著點!”
沐巧芳臉有些發白,她剛剛已經聽說了嚴守業的罪名,說是奸殺了宋四夫人,因此被判了斬立決。
嚴守業根本不可能碰到宋夫人,這一定是那位小公爺安排的,皇城衛指揮使想要給嚴守業扣下這個罪名,他不可能洗脫得掉。
那小公爺竟為堂妹下如此狠手,她真的再一次被驚到了,不過路上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得到什么結果,她都能接受。
其實沐巧芳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嚴守業的罪名確實是墨歸的手筆,但宋夫人并非死于墨歸之手。
是張家人互相攀咬時,她被她的家人一把推倒,一頭撞在了墻壁的釘子上才丟了性命。
宋夫人既然死了,正好便宜了嚴守業,不然墨歸還想給他扣個更大的罪名,叫嚴守業這人渣嘗嘗千刀萬剮的滋味兒!
大概是聽到了聲響,嚴守業費力地抬起頭,朝門外看了過來。
見到竟是自己的妻子,他眼睛里瞬間燃起了希望,瘋狂地朝沐巧芳爬了過來。
“巧,巧芳,你終于來了!”
嚴守業的聲音與從前完全不一樣,聽上去像是樹皮在地上摩擦時發出的聲音,估計是許久都沒有喝水了。
看到這樣的嚴守業,沐巧芳竟然不覺得心疼,只覺得十分暢快。
果然辜負真心的人,要吞一萬根針!
嚴守業現在的樣子,比吞一萬根針還難受吧!
見妻子怔怔看著自己不說話,嚴守業有些恐慌:
“巧芳,那天的話,我都是騙你堂妹的,是為了從她那里幫你們把鋪子騙到手才那樣說的!我們多年夫妻,你定要信我,快把我救出去!”
他隔著木欄抓著沐巧芳的衣擺,仰著頭看著她:“水,巧芳,快去跟他們討杯水,我太難受了,快給我討杯水來!”
他說話的口氣如從前一樣,不是懇求,是指使,底氣就是他相信沐巧芳離不開他,他說的事,沐巧芳都會去做。
沐巧芳靜靜地看著嚴守業,忽然覺得十分的陌生,她與嚴守業同床共枕近十年,竟然從來都沒有看清過他!
一股寒氣從腳底鉆到心窩,沐巧芳想笑,可嗓子眼早已經被倒灌進去的淚水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