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昌，剛才上去的，好像是那個楊玉瑩吧？”
見何洪昌他們回來，坐在車子里等的劉文慧，便是趕緊問道。
因為剛才她看到了楊玉瑩，大歌星啊！
要不是這個場合不合適，她剛才都沖上去，要簽名的呢！
“劉文慧，你也認識那個楊玉瑩？！那你知道她為什么叫慕晚初姑姑嗎？”
想不通！
慕詩詩還是在想著，那個叫楊玉瑩的，為什么要叫慕晚初姑姑啊！？
那她也是外公外婆的孫女？！
可是，外公外婆在燕京，不在洪城啊！
也沒說過外公外婆有兒子，定居洪城這邊啊！？
“姑姑？！”
劉文慧也是被慕詩詩這個問題，給問著了？！
剛才那個真是楊玉瑩啊！？
而且，慕總她們還認識，叫慕總姑姑？！
這是什么情況啊！？
“好了好了！就你知道你也愛追星！”
“剛才我不是留電話號碼給她們了嗎？等回頭有機會聚聚，讓她給你簽一百張簽名明星片，到時回滬海之后，你可以每個同學都送一張！”
慕晚初頭大，楊玉瑩喊她姑姑，怎么論的？！
很好論啊！
因為你親媽跟她親媽是親姐妹，你們是表親姐妹，所以你的姑姑她一般也是叫姑姑的，這個有毛病嗎？
不錯，你沒有聽錯，我是姑姑，親姑姑，不是親媽！
但是，這一些，我能告訴你嗎？
暫時，還不能！
！
慕晚初也是無可賴何，只能是岔開話題，說些女孩子喜歡追星的話題了。
“這個可以有！”
果然！
追星女孩子，就是好打發！
慕晚初這么一說，慕詩詩還真就這么被打發了。
隨即，也是說些她們班上的同學，如何如何崇拜楊玉瑩，特別是男同學，簡直當夢中情人了！
聽得慕晚初也是詫異不已。
她也是沒想到，這個大明星楊玉瑩，竟然會是她們家親戚，會是詩詩的表姐。
看來，回頭還是要好好的關注關注一下。
接下來！
何洪昌便是開著車子，直接去了舊廠那邊，帶慕晚初過去考察一下。
卻是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還是今天上午開始，在他們縣里的內部，風傳著一個消息！
說是他們縣里出了一個千萬富翁，銀行那里有著整整五千萬的匯款進來。
可惜是加密匯款，就連銀行都不知道，這個錢是誰匯給誰的！
五千萬的加密匯款啊！
瞬息之間，整個建新縣內部，可謂是傳瘋了！
一個個都在猜測，到底是誰在外面發財了？！
就是縣委大樓的一把手，都被驚動了！
更是親自打電話給工商銀行的曹友民，詢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友民，五千萬匯款到底是什么個情況？！消息應該是從你們行，傳出來的吧？？”
工商銀行行長曹友民也是滿頭大汗，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
因為自從風聲傳開了之后，縣里的所有領導，都幾乎打電話進來，詢問到底有沒有這個情況？
情況到底屬不屬實？！
五千萬啊！？
整整五千萬啊！
這對他們平均工資才一百二十的建新縣來說，意味著什么？！
整整五千萬啊！
這對他們首富也拿不出三百萬現金的建新縣來說，意味著什么？！
投資，發展，政績！
如果他們建新縣，有著這五千萬的投資用來發展，這得改組改制多少個不景氣，面臨要倒閉的廠子？
這又得建設多少個，能為他們縣里帶來財政收入的工廠企業？
所以，這都是政績啊！
難怪能驚動縣里所有的領導，都在盯著這五千萬，盯著這一塊巨大的政績啊！
可是！
怎么就被傳了出去呢？
五千萬匯款的事，也就他這個行長跟出納會計小柯知道，再無第三個銀行職工知道啊！
昨天下午下班的時候，曹友民更是封了出納會計小柯的嘴，讓她閉嘴嚴禁對外泄一個字。
也就他下班之后，連夜去了一趟李保平李縣的家里，跟他匯報了一下這五千萬的事情。
畢竟，他可是李保平李縣一手提拔上來的，算是他的鐵桿嫡系。
所以，也就跟李縣說了啊！
怎么就漏了風呢？
當時，李縣也是勒令他必須保密，更是務必在今天，核實五千萬匯款到底是匯給誰的，并第一時間向他秘密匯報！
可是，怎么就不脛而走了呢？
現在！
面對其他縣里的領導，曹友民還能硬著頭皮，湖弄過去。
可是現在！
竟然連呂青山這位一把手，都親自打電話過來詢問了。
這就讓曹友民十分的為難！
“這個……呂書記……”
“經過我們行的再三復核，確實有著一筆五千萬的匯款，進了我們銀行！”
“可是，匯單是加密的，我們還不知道收款人是誰！”
稍微猶豫了一下，曹友民就組織了一下語言，拖！
只能先拖著了！
其實也不算拖，因為到現在，那位收款人也沒有出現在他們銀行，所以曹友民也不知道，這五千萬是匯給誰的！
“加密匯單！？”
“沒有向上級分行或者總行，核實嗎？”
那邊呂青山聽到確實真有這么一筆巨款進了他們建新縣，當場同樣也是能聽出急促的呼吸聲。
明顯是激動的！
能不激動嗎！？
呂青山他這個時候，比誰都他娘的要激動啊！
為什么！？
五千萬啊！？
那可是整整五千萬啊！
之前，他們為了舊廠改制的問題上，為了區區五百萬，就吵了整整兩三個月啊！
到最后，更是縮水再縮水，直接縮減到了三百萬！
三百萬，直接縮減了兩百萬！
這可是一顆定時炸彈，巨雷啊！
呂青山根本無法想象，這個悶雷什么時候會被引爆！
很有可能！
在舊廠那邊全面啟動改制程序，數千職工面臨下崗失業的時候，就會爆。
一旦真爆了！
最后他這個一把手，是要負全面責任的！
所以！
當時在會上，呂青山跟許和平的意見是一致的，情愿步子慢一點，等再緩緩，也不能就這么試行上馬。
是市里下來的趙副市，跟他們縣里的二把手李保平李縣，貪功冒進拍的板。
拍板讓私營老板潘興旺，注資全權接手舊廠的改制工作。
可是，潘興旺只拿了三百萬出來，卻是把下崗工人的安置費，給縮減掉了。
這要是等回頭鬧起來，不是雷是什么？
一直不放心，一直擔心這顆雷，隨時會爆的呂青山，也是一直在想辦法。
想著補救的辦法！
想著財政那邊，能不能盡可能的撥出一筆經費，留作預備！
雖然不能填補那兩百萬的巨大窟窿，但好歹也能安撫一下，拖一下。
要么拖到潘興旺那邊的改制試行，出了效益，填補！
要么，就是拖到他呂青山離任。
反正不管怎么樣，千萬別再他呂青山的任上，爆這個雷。
不過！
這都是呂青山之前的擔心想法，現在不同了！
現在，他們有了更好的選擇，而不是非他潘興旺不可。
哪怕潘興旺后面，有李保平撐腰，那也不行！
百分百的政績在面前，誰愿意去冒隨時暴雷的險，讓潘興旺去折騰啊！？
“呂書記，沒法核實！因為加密是匯款人那邊加的密，除非央行那邊核查，否則只能等收款人帶匯款單過來取錢了！”
“哦對了！呂書記！”
“匯單雖然是加密的，但是我們知道是從哪里，匯過來的！”
曹友民本來就是在拖，但是也聽出了電話里頭呂青山的嚴重不滿，便是最后點了一句。
“從哪里匯過來的！？是從燕京還是境外？！”
果然！
呂青山也是十分的在意，這一筆巨款到底是從哪里匯進來的！
不是燕京，就是境外！
“是滬海！”
“錢是從滬海那邊匯過來的，而且上面顯示，是直接從滬海工商總行匯過來的！”
滬海，總行！？
竟然是從匯海匯過來的！？
這邊的呂青山也是十分納悶了，沒想到是從滬海過來的！
滬海那邊雖然領先他們洪城這邊，步子比他們這邊快了不少。
但是，那可不是五百萬，而是五千萬！
就是滬海有錢人，也沒有幾個能一下子，拿得出五千萬的吧？！
除非燕京，或者境外！
又或者，現在可以算上一個鵬城，那邊的發展比滬海，還要快的多。
“行，那務必密切關注，一有消息請立刻第一時間，電話告知！”
呂青山這一下難得用上了‘請’，畢竟那是五千萬，他知道盯著這五千萬的人，勢必很多很多，勢必一個個都如狼似虎一般。
所以，呂青山也沒有那個自信，能壓得住這個工行行長。
畢竟！
風聲是昨天晚上傳出來的，可是他呂青山到現在都沒有接到，工行曹友民的匯報電話，最后還是他親自打電話過問，才核實了這個情況！
當然，呂青山也不會去指望，曹友民會第一時間，向他匯報。
不過！
曹友民跟他透了一個消息！
錢是從滬海工商總行匯過來的，所以倒是可以通過這個線索，向那邊總行詢問一下。
呂青山沒有這方面的關系，直通滬海。
但是，他想到了一個人！
“喂，許副縣辦公室嗎！”
呂青山稍微思慮了一下，便是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
“呂書記，是我，許和平，請指示！”
那邊正好是許和平接的電話。
“老許！你早上遞上來的報告批了！咱們縣要發展，但也不能寒了底下一線同志的心！”
“何學民同志買斷工齡，提前內退的報告，縣里批了！”
“麻煩你親自過來一趟，帶著文件下午帶縣里，專程跑一趟舊廠，宣布這個決定！”
“好的，呂書記，我馬上過來！”
沒過多久，許和平便是急步出現在辦公室門口，敲了敲房門。
“進來！”
“麻煩把門帶上一下！”
呂青山沒有起身，僅僅是示意許和平把辦公室的門，帶上一下。
“喏！這是文件，已經蓋章過印了！等會兒還得幸苦你一趟，親自跑一趟舊廠！”
呂青山點了點桌子上的文件，說道。
“好的好的！謝謝呂書記，我親自跑一趟，不辛苦不辛苦的！”
許和平十分的高興！
買斷工齡提前內退，他許和平也只能幫到這里了！
他何學民要是對他還有怨念，那也沒辦法了！
時代不同了！
“好！”
呂青山點點頭，并沒有再說什么。
但是許和平能混到這個位置，也是人精一個，知道呂青山把他喊到辦公室，更是把門都關上了，肯定要面授什么機宜。
“呂書記，下面有在傳五千萬的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情？！”
許和平也已經聽到了這個風聲，但還沒有打電話出去核實。
也沒有向呂青山匯報這個事。
因為沒有核實，那就是捕風捉影，許和平不可能向自己的頂級上頭，提這種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
不過，現在見呂青山似乎要提這個，便是主動提了出來。
“你也聽說了！？”
“剛才工行那邊有電話進來，確實有這五千萬的事，但是加密，誰也不知道是匯給誰的！”
呂青山點點頭，也是提起這個事情，說道。
“還真有啊！？”
“呂書記，五千萬啊！？”
許和平一聽，當場就直接懵了！
因為他是主抓工業這一塊的，所以比誰都清楚，這五千萬對于他們縣里來說，意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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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毫不客氣的說！
有了這五千萬，用得好的話，他們縣里的財政經濟，趕超洪城第一大縣洪城縣，都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此時此刻，許和平那叫一個激動，呼吸急促！
仿佛已經看到，那五千萬已經直接劃進了他們縣財政里面了似得。
“是的！”
“我喊你過來的意思是……趁著這次下去的機會，盡量能拖就拖！”
“四五千職工的下崗安置問題，這始終是個大雷！”
“真要爆了，你我……誰也跑不了！”
呂青山直接跟許和平點破，因為他們一個主抓全面工作，一個主管工業，誰也跑不了。
“呂書記，我明白怎么做了！”
“我現在就下去！”
許和平得到面授機宜，也是大為激動！
因為這么一番推心置腹，他算是真正搭上了呂青山這根線，榮辱與共了！
“行，幸苦了！”
呂青山也是點點頭，這個許和平用起來，還是很順手很讓他放心的！
送走許和平之后，呂青山又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秦隊，最近在忙些什么桉子啊！？我們縣里交上去的幾個命桉，你們市局什么時候派人下來查一查啊？”
“忙得不可開交，分不出人手！？”
“好吧好吧！就你小子鬼精似得！不錯，我確實無事不登三寶殿，確實有個事想麻煩你一下，請你幫忙！”
“你年前不是去了一趟滬海公干，想必也認識了一些同行，我是想問問你，你有沒有滬海工商總行的關系啊！？能不能搭上一根線啊！？”
“找他們干什么？！這個……你先別問，就說有沒有這方面的關系吧！？”
“有！？真有！？”
“他們行長姓顧？！”
“秦隊，老秦，好兄弟！兄弟我這一回，可得全仰仗你了！”
“到底怎么回事！？”
“行吧，事情是這樣的……”
“什么？找我們縣的何洪昌！？就是被你挖走的那個？他跟人家顧行長，很熟！？”
“那行，多謝多謝，回頭回了市里，一定一定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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