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早上剛睡醒都是蓬頭垢面,滿臉油,眼睛里還有眼屎才對。
可是這個男人剛睡醒,卻和平常沒什么區別。
因為睡眠充足,看起來比平常時還要神采奕奕。
剛睡醒的男人,嗓音是沙沙啞啞的質地,說不出的好聽。
好像有一片羽毛,在耳蝸撩了一下,聽得人渾身酥癢。
瞬間,我的瞌睡全無。
“早,早上好。”我拉進被子,用力遮擋住自己身體:“咳咳,我好像感染了流感,我們還是不要做為好,免得我傳染給你,你就沒法去工作了。”
“是么,什么時候傳染的。”
男人撩眉,摟著我腰肢,將我壓到他懷里。
我喘了口氣,“就是,昨天晚上吧,被一條流浪狗咬了。”
“嗯。”
莫凌天深深掃了一眼我身上的痕跡,唇尖微勾:“那條狗是不是叫莫凌天?”
“啊?”我一臉他怎么知道的表情。
莫凌天瞇起眼睛,嘴角的弧度擴大了幾分。
我迅速低下頭,心虛的聲音都變小了,“沒有呀,我哪里知道流浪狗叫什么名字呀。”
莫凌天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起來吃飯。”
我拉被子遮住腦袋,“我還要睡會。”
好不容易睡得這么好,不賴床真的太可惜了。
沒想到莫凌天沒強迫我,他起身進了浴室洗漱,又徑直走向衣帽間。
我拉下被子瞥了一眼。
男人換上白襯衫,西裝褲。
站在鏡子面前系扣子,手指修長,骨骼分明,說不出的好看。
背影高挑,雙腿被西褲包裹著,筆挺且長。
系好扣子,男人側身看了我一眼。
“要我抱你起來?”
“不要,我繼續睡會。”
我閉上眼睛,莫凌天的身影還揮之不去。
拋開莫凌天是個人渣這個事實不談,他的確好看得要命了。
腳步聲在床邊,被子被扯開。
男人嘖嘖盯了我一眼。
“看來確實是生病了,臉這么紅。”
俯身這個角度看男人的臉蛋,依舊是無可挑剔。
怎么會有一個男人的臉長得這么完美,就像是乙女游戲的男主角似的,性張力爆棚,看一眼都會讓人臉紅心跳。
“咳咳。”我順著莫凌天的話演起來,“我真的是生病了,看來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能伺候你了。”
莫凌天嘴角的笑意沉了沉,果然一說起這個,莫凌天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奧斯卡不給你頒發影后,真是可惜了。”
我臉發燙,心底嘟囔了一句。
要你管。
見我還像死豬一樣癱在床上,男人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看你病得這么重,晚上莫醫生好好用大針管,給你打打針。”
我臉上蹭的一聲,燒得滾燙,我抓過被子蓋住臉。
“你……你變態!”
他不要臉!
男人低笑了一聲,心情愉悅出了門。
男人一走,我躺不下去了,蹭得坐起身來,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氣,才將臉上的溫度壓下去。
洗漱后下樓吃飯,阿姨的態度很熱情。
我一邊吃早餐,一邊和阿姨聊天,有一搭沒一搭的。
阿姨在這里做了大半年了,從莫凌天過來北城,就一直在這邊工作。
“莫總這段時間都住在這里,還在后院種了好多郁金香,說是有人喜歡郁金香。”
“莫總這個年紀,血氣方剛的,居然沒帶過女人回來,就連一個異性都沒有,這個房子整天就我們這幾個老女人,我們幾個阿姨都納悶呢。”
“前幾天莫總把您接過來了,說您跟他鬧脾氣,這段時間才哄回來,莫總這幾天心情很好呢,我在這里上班半年,第一次見莫總這么高興。”
我咽下嘴里的肉包子,莫凌天這狗男人,什么時候還會收買人心了。
“他給你們漲工資了,你們這么高興干什么。”
“哎喲喂,夫人您怎么知道,莫總真的給我們漲工資了,讓我們伺候好您。”
我嘴里的豆漿差點噴出來,“漲了多少?”
阿姨笑笑,伸出五根手指。
我切了一聲,“才五百就收買你們了?”
阿姨揶揄笑道:“是五千哦,夫人。”
我如鯁在喉,“五千?一個月五千?”
阿姨笑著點點頭,“莫總很高興,還給我們額外發了紅包呢,我們大家都很感激夫人能回來,希望夫人跟莫總好好的,莫總心情好,我們也能沾沾光。”
吃過早餐,想起剛才阿姨說后院后郁金香,我順便去消消食,散步到了后院,走過拐角,一大片的郁金香映入眼簾,各種顏色都有,在夏天溫暖的陽光下,含苞欲放,迎風搖曳,每一朵都漂亮得不行。
我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的郁金香,這種花價格十分昂貴,普通的郁金香,隨便一朵都十幾元,尤其還是在物價很高的一線城市北城,郁金香的價格更是高的離譜,也很少有公園會大片種植這么多的郁金香。
這種花十分嬌嫩,還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花開不了多久,第二年又要重新栽培。
總之是一種嬌嫩又費心思的花。
看到這么多郁金香,我驚訝了一下,心情莫名愉悅了幾分。
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剛要繼續拍攝,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傅萬州。
我猶豫了一下接起,“傅總。”
不等我說話,傅萬州含笑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收到莫凌天的轉賬了,一個億已經到賬,聞氏的壓力瞬間緩解了許多,這都是你的功勞,你是聞氏建筑的大功臣。”
我怔了怔,“莫凌天給錢了?”
“嗯,整整一個億,一毛錢都沒少,怎么了,他沒告訴你嗎?”
我抿唇,沒想到這個男人還真是說到做到。
“那就好,希望你能讓聞氏建筑,恢復往日生機。”
傅萬州應了一聲,忽然想到了什么,收斂了幾分笑意:“聞太太,莫總對你很上心。”
他這句話,像是提示,也像是提醒。
或者說,更像是試探。
我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緊。
“你想得太多了,他只不過對我身體感興趣,也是玩玩就膩了。”
傅萬州啞聲笑道:“顧小姐,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能拿出一個億,給女人的老公公司,這不是一般感情能做出來的,哪怕是我,捫心自問,若是我對這個女人沒有半點愛意,我絕不會拿出這么多錢給這個女人,哪怕我是世界首富。”
“傅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忽然像是聽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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