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這是?”沈明誠關切道。
沈明翰看了他一眼,臉色依舊不怎么好看:“沒什么,我們先回房了。”
說完,他和秦妙然一道,朝著二人所住的春茗院走去。
進了春茗院,沈明翰把丫鬟都遣了出去,這才看向秦妙然:“手拿出來我看一下。”
秦妙然笑了笑:“就是被她抓了一下,沒事的。”
“我看看。”沈明翰依舊堅持。
秦妙然只好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但,她伸出來的時候,掌心向上。
“另一面。”
“真的沒事。”說著,秦妙然翻轉了一下手掌。
沈明翰低頭一看,臉色就更難看了。
只見秦妙然白皙的手面上,此刻多了幾道紅紅的血痕,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還說沒事?都破皮了!”
秦妙然嘻嘻一笑:“我小時候也練過武,這么一點小傷,不礙事的,過兩天就好了。”
“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練過武的?她抓你,你怎么不把她的指甲掰斷呢?”
“那可是你姐姐!”
“我這個人做事,一向是對事不對人。她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
這時候,秦妙然沖他吐了吐舌頭:“我還真把她的指甲給掰斷了。主要是我太生氣了。”
“干得好!你坐下,我給你找點藥抹一下。”
“真不用,就破了一點皮而已。”
沈明翰才不管她怎么說,去一旁的柜子上取來治外傷的藥膏,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原想著讓秦妙然自己來抹的,但是,秦妙然的兩只手背上都有血痕,她的手稍稍一動,她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沈明翰頓時按住她的手,輕聲道:“我來。”
他伸手,一只手握住秦妙然的手,用另一只手的食指輕輕蘸了一點藥膏,輕輕地涂抹在她的手背上。
兩人挨得很近,額頭幾乎都要抵到一起去,呼出的氣息打在彼此的身上,平添了幾分曖昧。
秦妙然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她不敢看沈明翰,只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但,看到沈明翰那長而有力的手指一點一點地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她只覺得自己的臉頰更燙了。
就在這時候,沈明翰懊喪地拽了拽自己的領口,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日里他也不是沒幫人涂過藥膏,可現在換成給一個女子涂藥膏,他怎么覺得心跳快了不說,甚至還有了些口干舌燥的感覺呢?
這樣的感覺,著實有點奇怪。
藥膏涂完之后,兩個人都有些不自然。
沈明翰看了看窗外,說話都有些磕巴了:“我、我出去一趟。”
說完,不等秦妙然說什么,他逃一般地朝著門口走去,但,臨出門口的一瞬間,他鬼使神差地回過頭來,看向秦妙然。
偏巧這個時候,秦妙然也朝著他看過來。
驀然間,沈明翰有一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他喉結微動:“你真好看。”
說完這句話,他逃之夭夭。
出院門的時候,他忍不住打了一下自己的臉:“說那話,還真像是流氓啊。”
說完之后,他抬頭看看頭頂的天空,突然就笑了,看得守在院門旁的小廝匆匆對視了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天吶,二爺不會是瘋了吧。
他們怎么想,沈明翰自然不知。
傻笑完,他就朝著沈悅薇所住的院子走去。
聽到沈明翰問她要祛疤的藥膏,沈悅薇不禁笑著看了他一眼:“二叔要這藥膏,是給誰用啊?”
二叔這種糙漢子,就算是臉上有一百條疤痕,也不見得會用祛疤的藥膏。
沈明翰嘿嘿一笑:“當然是給你二嬸用啊。”
“你們倆、有情況?”說著,沈悅薇的兩根食指,曖昧地在一起碰了碰。
沈明翰看了她一眼,嗔道:“長輩的事,晚輩少打聽。”
“好好好,我少打聽。”
說完,沈悅薇從自己擺放藥膏的柜子里取出一瓶祛疤的藥膏,遞給沈明翰,又詳細說了使用的法子。
拿了藥膏,知道怎么用之后,沈明翰歡天喜地地走了。
看著沈明翰的背影,沈悅薇覺得,這倆人還挺有意思的。
過了會兒,沈悅薇就去了沈老夫人的院子。
這時候,沈老夫人已經喝過藥,又重新睡著了。
到底是上了年紀,又生了這一場大病,身子受不住,多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沈悅薇為她把了脈,確認并無大礙之后才放了心,也囑咐了肅嬤嬤,若是有任何情況,隨時去找她。
隔日,是舉行拜師禮的日子。
沈明誠備了一份厚禮,特意告了假,和沈悅薇一同去了孫宅。
拜師禮不算復雜,但,行過拜師禮之后,孫太醫遞給沈悅薇一個打開的小匣子。
匣子里面鋪著紅色的絲絨,里面放著一塊玉佩。
孫太醫介紹道:“這是避毒玉,若周圍出現有毒的東西,就會發燙。”
沈悅薇一驚:“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孫太醫瞪了瞪眼睛:“你是老夫唯一的女弟子,老夫送你一樣寶物又怎么了?拿著,不然,老夫不高興!”
“多謝師父!”沈悅薇接過小匣子,誠懇道。
孫太醫這才捋著胡子,滿意地笑了。
之后,孫太醫考了沈悅薇幾個問題,大致了解她現在的水準之后,就把沈悅薇帶到自己的書房,挑了幾本書給她,讓她仔細研讀一下。
一看書名,沈悅薇就知道是好書。
謝過孫太醫之后回到家里,沈悅薇就開始看書,看書乏了就接著繡嫁衣,日子過得簡單而充實。
與此同時,沈老夫人的身子也一日日見好,不過,她到底是受了刺激,心情一直不怎么好。
雖然沈家人一直在想方設法逗她開心,但是,她的精神狀態一直都很沉郁,讓人很擔心。
為此,沈明翰特意向兵部告假,請求將回西疆的時間再推延一個月。
大齊注重孝道,因此,兵部準了沈明翰的請求。
逗沈老夫人開心的事情,還是落在了沈明翰的頭上。
沈明翰自然知道自己這個任務不好完成,所以這一日來到沈老夫人房里,他坐下之后就開始連聲嘆氣。
嘆氣的程度之密集,使得最近變得漠然的沈老夫人都無法忽略,她不禁看了沈明翰一眼:“你嘆什么氣?”
沈明翰看了老母親一眼,之后又低下頭:“母親,有件事兒子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要告訴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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