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今晚突然醒過來,困得不行都不愿離開楊父的懷抱。
楊母在旁邊摸了摸楊溪俊,無奈開口:
“小娃娃就是這樣,以前阿樺幾個也是,偶爾也會半夜三更起來不肯睡,罵又罵不聽,我們大人也不知道這些娃在想些什么。”
阿嫲忍不住神神叨叨了:
“是不是龍母托夢給我家小祖宗了啊,或者菩薩托夢。
阿瑤啊,你爹不是菩薩座下的童子嗎。
那我們俊俊不就是菩薩座下童子的外孫嗎,這么多身份加起來,龍母和觀音總會照顧幾分。”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忍得辛苦。
這咋孩子睡不著覺咋又跟天上的神仙扯上關系了。
感情她們家小胖墩還是神仙關系戶唄。
童瑤看了看身軀瘦矮的楊父,咳了咳,沒忍住道:
“爹啊,要不我也去吧,你看我,一個都能頂你兩了,打架沒我感覺差了點啥,對吧。”
童瑤好久沒活動手腳了,確實有點技癢。
她老爹年輕的時候當過幾年兵,后來因傷退伍,回來就教兒女一些拳腳功夫。
家里兩個哥哥和一個弟弟沒學出啥名頭,反倒是她從小在村里干架,嫁人了來婆家幫人干架。
童瑤這人吧,說白了就是投錯胎,要是個男人絕對是大哥。
楊父看了眼站在院門口的童瑤,尤其是和一米五二的老妻一對比,那真是明顯的差距。
不光和女人比,在他們南方,童瑤的個頭都比大部分男人高大。
好像…似乎她不去真有點可惜。
楊父沉吟片刻才道:
“行吧,你去就去吧,估計也不會打起來的,最多嚇嚇他們,放幾句狠話。”
他們這種漁民對于搶地盤找回場子,一般都不會打起來。
大部分都是大船欺負小船,或者幾條船欺負一兩條船。
仗的就是人多,氣勢嚇人而已。
又不是不要命的海盜,非要上去燒殺搶劫。
童瑤趕緊回房拿洗漱的用具:
“阿嫲,幫我找根大棍子,粗的長的,哎呀呀,太久沒干架了,今晚不知道先打誰好。”
楊父楊母:……
楊母看向一旁不敢吱聲的楊清樺,莫名有些同情兒子是怎么回事。
阿嫲和阿公仔細想了想楊父的話,也覺得沒啥大事,他們這邊去的人多,又一個村的人,不至于會鬧大。
阿嫲和阿公興沖沖的去找棍子去了。
楊溪俊抬起頭嚷嚷:
“阿太太,俊俊要,打打。”
“行,阿太幫你找根小的,一會你抱著睡。”
楊母不放心的去收拾東西:
“今晚我也去。”
楊父頭疼:
“你去干啥,本來人就夠多了,你還去不是添亂嗎,隨便放幾句話就拖網干活了,哪有時間送你回來。”
楊母沒好氣道:
“一會我孫子睡著了我不得看著啊,你們一個個的想去干架,不可能讓我孫子睡得迷糊的去打人。”
楊父看了看抱著棍子洗漱的童瑤,覺得有幾分道理:
“行吧,那就去吧。”
話音剛落,就見院門口來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楊父詫異:
“二哥,阿偉,大半夜的你們咋來了。”
二伯父拿著鋤頭走到廊下,繃著臉道:
“出那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的說一聲,還是我見到老梁路過家門口問了一嘴,我們老楊家又不是沒人了,怎么可能被這些逼崽子欺負。”
阿公哼了聲:
“誰讓你平時跟著你大哥混,都說別讓阿兵跟著去,你做老子的也不攔著……”
阿嫲推了他一下,阿公才沒繼續說,板著臉坐在堂屋,耳朵確實豎起來聽著。
二伯父一秒破防,臉也繃不下去了,愁道:
“誰說我整天跟著大哥混了,這不是沒攔住阿兵嗎,他跟著阿立出去,我們也擔心,不得經常去大哥那邊打聽消息怎么行。”
楊父抱著孫子轉了身道:
“那阿兵出公海了沒。”
二伯父更愁了:
“不知道啊,出去了又沒給我們電話號碼,我們都不知道去哪找人。”
楊清偉打岔:
“爹,別說這個了,反正年前會回來,到時候就知道了,準備出發了沒。”
楊父擺手:
“你們就別去了吧,不是還要出海嗎,別耽誤事,我們三家人呢,人多。”
二伯父瞪眼:
“去,耽誤一天不出海也沒什么,你的事要緊,一家人總不能被別人指著鼻子罵,還以為我們老楊家沒人了。”
楊清偉點頭,揚了揚棒子:
“就是,小叔有我們呢,怕啥。”
楊父感動了好一會,才道:
“好,那就多謝二哥了,今天這事老弟我記住了。”
二伯父沒好氣道:
“兩兄弟說這個干啥,打斷骨頭連著筋,快點準備。”
阿公和阿嫲在旁邊滿意的點頭,這才像點樣子。
童瑤收拾好,楊母抱著楊溪俊跟著出發。
二伯父走在路上,皺眉看著楊溪俊。
就見小家伙眼睛瞪得跟個銅鈴似的看著自己。
二伯父堅持不下去,扭頭和楊父道:
“你不是鬧嗎,哪能帶著孩子去的,路都走不穩的娃娃,去了礙事。”
楊溪俊不高興了,在楊母懷里哼得老大聲:
“泥礙事,俊俊膩害,打人,打打。”
二伯父被他氣笑,呼嚕了一把小家伙的腦袋:
“行,你厲害,趕緊睡,等你一覺起來事情都解決了。”
小家伙這才乖乖閉上眼,小手抓住阿嫲的衣襟,反正別想丟下他。
你說這孩子,說他懂事,可這么晚的還非要鬧著出來。
說他不懂事,又知道娘要去打架,不方便抱他,這會給楊母乖乖的抱著。
小孩哥的心思難懂,實在是難懂。
今晚他們確實來的晚,來到碼頭,都不剩下什么船了,
就只有老梁頭和他大哥帶著兩個兒子,加上老吳三家人蹲在碼頭等他們。
童瑤走上前,問他們:
“老王頭三家人走了嗎。”
老梁頭憋悶道:
“走了,剛才在碼頭還和我們罵了幾句呢,對我們豎手指,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要不是有人拉架,我們都和他們打起來。”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也就是老梁頭大哥的大兒子,梁永輝扔掉煙頭罵:
“馬勒戈壁,全是狗玩意,見我們人多也不敢上手,就光過嘴癮了。”
童瑤幾人皺眉,這可不行,今天大家人多出來就是把這事情解決的。
人家不搞事,那就白浪費大家時間了。
都要討生活,不可能跟著他們天天鬧。
這種人就跟蒼蠅似的,沒事就上來膈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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