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房子才蓋沒幾年,暫時不要動了。”
“咱們家旁邊還有留給你的宅基地,你再旁邊蓋也成。”
張茂權表情有些痛苦的說道。
張成知道,父親一定想起了過去的事。
當初張成不懂事,父母說了幾句就把父母趕了出去,父親可能不想再被趕第二次吧。
“爸我也就說說,您那個房子就留給小亮。”
“這房子大不了我不蓋了,等我多攢一點錢,我去城里買房子住。”
張成說道,本來他想給媳婦和孩子蓋個房子,樣子是根本蓋不了了。
他不是怕爺爺和張茂才鬧事,而是不想父親背上罵名。
反正以后自己生意的中心也在城里,這家還能呆個幾年不成問題。
接下來的日子,張成繼續專心送牛蛙掙錢,現在張成一天基本上能往城里送1000斤的牛蛙。
村里的十幾個池塘的牛蛙都被他抓了一半以上。
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在城里牛蛙很受歡迎。
張成靠著賣牛蛙賺錢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一天下午,張成去城里送牛蛙回來,全村的人都出動了。
村里的池塘烏泱泱一片人,老老少少,幾乎能喘氣的都去抓牛蛙去了。
“張成你真不夠意思,靠著賣牛蛙賺了那么多錢。”
“竟然都不告訴我們。”
路上,村長張萬福碰到張成,一臉不高興。
張成笑著說道:“村長話不能這么說呀,我一個月給你幾十塊錢呢。”
“我可沒有虧待你們。”
此時趙叔也走了過來:“張成你還真精明,雇了那么多騾子送牛蛙,干了一個月,賺了不少錢吧,我們都被蒙在鼓里。”
“難怪我說原本咱們桃源村只要去池塘那邊,隨便都能踩死牛蛙。”
“現在牛蛙竟然那么少了。”
一旁的馬大嫂總算找到牛蛙減少的緣由。
張成笑道:“馬大嫂,這是我欠你的200塊錢,現在我給你600。”
這些人中,張成最感激的就是馬大嫂了,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馬大嫂幫了他,做人不能忘本。
不過馬大嫂卻只拿了2張,其余都沒要。
“張成你欠我就200,我也不多要。”
“你賺錢也不容易,我這人呀也沒有占別人便宜的習慣。”
“現在你有錢了,不要忘了鄉親們,更不要忘了你媳婦和你孩子。”
馬大嫂語重心長的說道,到張成從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到現在成為村里的勤勞致富的典范,馬大嫂是為張成感到高興的。
張成笑著說道:“馬大嫂您放一百個心吧。”
“我自己的老婆我不疼,誰疼。”
“你們趕緊抓牛蛙吧。”
“對了,這牛蛙最好用我這些泡沫箱裝。”
“才不容易壞,供銷社就有賣。”
“當然,現在賣牛蛙的人越來越多。”
“估計附近的村子也都抓牛蛙去城里賣。”
“大家都去賣牛蛙,牛蛙的價格也會下降。”
“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你們把牛蛙賣給我。”
“價格我給你們1塊錢一斤。”
張成說道,現在那么多人都去抓牛蛙,張成就不想去和他們搶了。
他手里也已經有了萬把塊錢。
干脆做起收牛蛙的生意,這樣一來,他也不用那么辛苦。
而且能夠把重點放在加工牛蛙上,只要把牛蛙做成特色小吃,他賺的會比現在多。
“一塊錢一斤跟城里差不多了。”
“成我們把牛蛙賣給你。”
馬大嫂立刻答應了。
“我也把牛蛙賣給你。”
村里最有經濟頭腦就是馬大嫂,很早就開起了小賣部,馬大嫂都愿意賣給張成,他覺得不會錯。
張成笑著說道:“村長,你家的金寶和元寶,也沒啥活干吧。”
“以后你就讓他們來幫我送牛蛙到城里,我一天給他們5塊錢。”
張萬福一聽到張成還要雇人,頓時高興得很,一天5塊錢,一個月可就150塊錢了,這賺的政府里工作的人都多。
張萬福想也不想便答應了:“成啊,我這就去通知大寶和小寶。”
“我這兩個孩子,也不是讀書的料,中專都考不起。”
“也沒什么見識,跟著你總比在家有前途。”
村長立刻招呼金寶和元寶過來,兩兄弟一個19歲一個20歲,聽說張成的事后,對張成都很佩服。
“成哥以后我們可跟你干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們兄弟倆就在村口等著就行。”
“負責幫嫂子清點貨物。”
到了當天晚上,張成已經收了2000斤的牛蛙。
徐欣見張成忙得連口飯都吃不上,便給張成來送晚飯。
“現在收了那么多牛蛙,騾子根本就運不了那么多。”
“只怕放久了,這些牛蛙要都死了,可就不好辦了。”
徐欣害怕張成貪多,到時候把牛蛙都砸在自己手里了。
“老婆你放心吧,明天我去城里,找一輛車過來拉。”
“以后就不用騾子拉牛蛙了。”
張成笑著說道。
“這倒是個好主意。”
徐欣覺得張成頭腦真是靈光。
“你先吃口飯吧。”
徐欣把還熱乎乎的飯菜拿給張成。
沒想到徐欣嘴上對自己不冷不熱,卻記著自己沒吃飯。
張成拿過飯菜來便大口大口吃了起來,他也的確餓了。
“老婆你做的飯真好吃,真希望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飯。”
張成笑著說道。
張成把自己做的飯一點不剩都吃完,徐欣心里很開心。
被張成這么一夸,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扭過頭去。
“就一碗飯而已,哪有那么夸張。”
徐欣抿嘴微微一笑回應道。
“那不一樣,老婆做的飯是最香。”
張成笑著說道。
“吃飽了沒有,我要回去了,朵兒一個人在家睡覺呢,一會找不到媽媽。”
“她該哭了。”
徐欣轉身便準備走。
張成卻對她說道:“老婆,這錢給你。”
說著張成拿出3000塊錢給徐欣。
徐欣搖搖頭道:“我這里已經有了8000了。”
“你留著吧。”
“你現在收牛蛙需要錢。”
徐欣搖搖頭說道。
“以后我想讓你幫我給他們算錢。”
“現在賣牛蛙的人越來越多了。”
“我們不能只抓牛蛙了。”
“我已經跟城里的李向陽說好了。”
“我打算在城里加工牛蛙去賣。”
“所以以后的工作重點,我要轉到城里。”
“收牛蛙的體力活就交給金寶和元寶。”
“你作為老板娘負責做賬就成。”
“至于朵兒,我讓媽過來幫忙帶,你成嗎。”
張成問道,其實他也不想讓老婆累著,可是其他人不值得信任,管錢的事交給老婆自己才能放心。
“行,反正我在家里閑著也是閑著。”
“這事我來做。”
徐欣很快答應了,這一個月來,在張成的努力下,這個家已經大變樣。
張成沒有騙她,讓她過上了好日子。
現在徐欣也很愿意力所能及去幫助張成。
把牛蛙裝修,夫妻兩人回到家已經深夜了,徐欣忍不住問道:“你今天說要在城里開店。”
“還要跟人合作,對方靠譜嗎。”
張成笑著說道:“老婆你就放心吧,別人或許不靠譜,但是李向陽能發財都是我幫忙的。”
“所以你不用擔心。”
徐欣不再過問,徐欣今天也累了一天,洗了個澡,穿著也很清涼便進屋了。
著如此貌美的妻子,張成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頓時忍不住盯著老婆,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
徐欣被得有些不自在。
有些害怕的趕緊想走回房間,忽然忍無可忍的張成從背后抱住了徐欣,徐欣被張成忽如起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心怦怦直跳,站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身體在顫抖。
“老婆你好香。”
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同房,張成是真的餓了。
“媽媽。”
這個時候朵兒醒了,沒有到徐欣,忙著喊媽媽。
“放開我,你別胡來。”
“朵兒都醒了。”
徐欣忽然一臉嚴肅。
來老婆還沒有沒有原諒自己,張成無奈放開了徐欣。
“老婆早點睡。”
張成無奈只能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徐欣確定張成回去,總算松了口氣,隨后立刻關上了門,并且把門反鎖了。
張成都聽得到動靜后,心里很無奈。
“難怪張成那么神氣,原來是偷偷賣村里的牛蛙掙的錢。”
“他這一次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了。”
王大花一臉的嫉妒,張成本該一無所有才對,可是現在卻變得比他們都有錢。
“老公,明天你別去打工了。”
“咱們也去抓牛蛙到城里去賣。”
王大花見張成賺了錢,別提多眼紅了。
第二天,早上5點左右,張成便騎著自行車進城,昨天收了那么多牛蛙,他要找一輛車專門運這些牛蛙。
天剛蒙蒙亮,張成就已經趕到了城里,并且找到了上次賣鐵門那個司機。
細聊之下,才知道男人叫趙德明,年紀也比張成大幾歲。
時間很緊急,張成也不廢話:“趙哥我今天來呢,想跟您談談生意。”
趙德明以為張成來買鐵門:“你又來買東西,兄弟你想要什么盡管說。”
“我這里都可以按照你的要求設計。”
那個年頭,有錢人畢竟是少數,買鐵門的人也少,所以趙德明的生意也不算太好,到老主顧光顧,趙德明很高興。
“趙哥我不買門,我想雇你和你的車。”
“以后你每天去桃源村幫我拉牛蛙。”
“至于油錢我來出,另外每天我給你20塊錢,你怎么樣。”
張成立刻說明自己來意。
趙德明一臉驚訝,這個年輕人起來就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漢子,竟然這么有錢:“老弟你說話算數?”
“別說一天20塊錢,一天10塊錢,我都跟你干。”
趙德明兩眼放光,他辛辛苦一個月,又是拉客,又是做鐵門,一個月賺不了100塊錢,而現在張成一天給他20塊錢,一個月能賺600啊,說是天上掉餡餅,一點也不過分。
“我這么一大早跑來早您,當然不是來開玩笑的。”..
“您就說干不干吧。”
“這不可是一天兩天的活,要長期干。”
“錢我可以先給您一個月。”
張成問道。
“成大兄弟,我現在就去開車。”
賺錢得趕早,趙德明沒有廢話,立刻發動了他的拖拉機。
“趙哥,您自己認識路吧。”
“你到村口,你就說是張成叫來拉貨的。”
“我媳婦會給你安排好的。”
“你把貨運到你家這地方,我在這里等你。”
“咱們一起去賣。”
張成叮囑道。
“您就放下吧,我老婆就是你們那地方的。”
“我知道路。”
趙德明笑了笑,立刻就開車上路。
趙德明這車,拉個2000斤是沒有問題,運輸的事就暫時解決了。
自從他把周文送進監獄后,自己的事業便順風順水。
日子確實一天比一天好了,不過話說回來,周文被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到現在沒點動靜,那個年代周文犯了那么大的事,這是要拉出來游街示眾,以儆效尤的。
想到這里張成有些放心不下,畢竟周文賣這東西那么多年,在道上肯定認識很多人,周文一天不死,張成一天就不安心。
眼已經到了上班時間,張成便去了一趟派出所。
“喲,張成同志你怎么來了。”
負責值班的小民警立刻認出了張成來。
畢竟這一次他們派出所能夠破獲這么重要的案子,張成的作用非常突出,全所上下對于張成都頗有好感。
“我來找江隊長,他人在嗎。”
在派出所里,張成最熟的就是江河,而且江河這人一身正氣,他很喜歡跟這樣的人來往。
“江隊在開早會呢。”
“您先喝一口茶。”
“會議快結束了,我去叫他。”
“江隊一直在提起你呢。”
小民警笑著說道。
“謝謝了警察同志。”
張成微笑點點頭。
“喲,這不是我們的張老板嗎。”
“竟然有時間來找我。”
江河剛進門,就調侃了起來。
“江隊,您別笑話我了,我算什么老板。”
張成有些哭笑不得。
“還謙虛呢,你的底細我們早就摸清楚了。”
“這一個多月來,我們機關吃你的賣的牛蛙都吃上癮了。”
“沒少賺錢吧。”
江河笑著說道,張成感嘆,這些人真是神通廣大,自己的底細被他們摸得清清楚楚。
“你別誤會,你舉報張全,我們總要摸清你的底細。”
“說吧,這次來有什么事。”
江河問道。
“江隊,這周文被抓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
“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鑿。”
“怎么還不判刑。”
張成問道。
江河笑著說道:“我知道你跟他有點矛盾,不過你盡管放心吧。”
“周文出不去了,我們之所以沒有判刑,是因為這不是單個人的犯罪。”
“而是牽涉到境外犯罪集團,現在他們的老大還沒有到案。”
“不過,人已經被通緝,我們在抓緊追捕。”
“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
江河笑著說道。
“周文死有余辜。”
“江隊辛苦你們了。”
“有你們這些包青天在,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才能享受平靜的生活。”
張成說道。
“張成你說起話來,越來越像大老板了。”
江河笑著說道。
“江隊不管怎么樣謝謝您。”
“今天中午,我在向陽飯店擺一桌,請你吃個全蛙宴。”
“你可能一定要賞光啊。”
江河這樣的人,張成不想錯過結交的機會,有他這一層關系在,以后他在清河縣的生意,就相當于多了一道護身符。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