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頂針珍珠身上有大秘密,陸瑾川基本上可以確定了。
只不過現在陸瑾川沒辦法運轉卦術,等親眼看見了天山世界分割線之后,他第一時間就會在頂針珍珠身上探查。
不管是不是會受到阻擋,只要代價在兩年半以內都可以接受。
說起來,如果陸瑾川這次徹底迷失在第二世界中,那么在頂針珍珠上的一卦可謂是終卦了。
頂針珍珠他必然去過第二世界,不管是因為什么因素導致他不可以說出來關于第二世界的任何原因。
從他的表現可以看得出,或許,他也只是一個不知為何被卷入第二世界的蟲子罷了。
臨近夜晚,陸瑾川和頂針珍珠還有雪豹三人突然聽到了村外傳來一聲慌亂。
聽著聲音,很多村民們都在討論說堂堂里來了一群作亂的人。
然后就聽見很多人背著什么農具,例如鐵鍬,鋤頭等等,隨著腳步聲一起遠去。
陸瑾川不由得感嘆,堂堂里這地方……真是眾人一心啊,看得出來鄰里關系還是不錯的。
沒過一會兒,姜子濤回來了,他直接就在門口喊話兩人。
現在這個時候,趁亂進天山正好。
陸瑾川也是直接給頂針珍珠松綁了。
雪豹就留在這里吧,為了防止雪豹亂叫,陸瑾川臨走之時還往雪豹的嘴里塞了一根兌刻。
“喂,你把他一個人留在家,他會餓死的。”
頂針珍珠說道。
“餓不死,說足了第二天你就出去了,你又不用再次進入第二世界。”陸瑾川推著頂針珍珠,他害怕頂針珍珠逃走或者大喊,還威脅道:“你身體上依然有定時炸彈,我勸你別耍什么小花招。”
可是,這時候,頂針珍珠并不關心自己身上是否有定時炸彈。
他焦急地說道:“廚房,廚房有一鍋我燉的肉,你去拿出來,放在地上,雪豹會自己吃的。”
“留它一個人在家,他會餓死的。”頂針說道。
姜子濤這時候不耐煩了,“你是篤定了要去死是吧,就特么半天,甚至不到一天的事。”
“差不多……天山深處迷人眼,遇到世界分割線,我……會逃不出去的。”
“雪豹不能死,它是我的好朋友。”
“我當時,出來后,不多久,親人都死了,雪豹他媽媽當時……”
頂針珍珠正要解釋什么,陸瑾川一把打住了他。
“我懂。”
他轉身走進了家門中。
再次出來后,頂針珍珠這一次也再也沒有墨跡了。
“你是一個好人。”頂針夸贊道。
陸瑾川微微一笑,純真的夸贊,不是假的。
我是一個好人。
姜子濤推著一個小推車,里面裝著一只打了鎮定劑的羊。
他們三個人不停歇,交替著推車。
趁著堂堂里發生了混亂事件,在時針前進一格之后,混亂結束。
姜子濤的手下們如同上了發條的玩偶一樣,發條轉到了盡頭,他們立刻收手轉身跑去。
不一會兒再也沒見這些人了,留下的只是滿地的破爛。
陸瑾川三人也已經早就遠離了頂針的村子。
上山必然是上坡路,陸瑾川等人后背早已經濕透了,向上看,向前看,都是無盡的黑幕。
仔細再看看,黑幕上分了層次,尖端上各自撒上了一些清輝。
天山通天,之大,之廣,讓人分不清真正的夜空在哪兒了。
陸瑾川不由嘆了一口氣,自己之前干什么都不順暢,路上總要遇到些阻攔。
而這走向迷失的路卻是無比順暢。
就好像,它是專門為你打開的,就是你該去的地方。
“怎么了?累了換我。”姜子濤看了一眼推著車的陸瑾川說道。
“沒事。”陸瑾川道。
“想他們了。”姜子濤似乎是看出陸瑾川嘆氣的原由了。
陸瑾川搖搖頭,“不是。”
姜子濤沒再說話,他知道,就是這個原因。
其實,姜子濤又何嘗不覺得陸瑾川可憐。
前半生乞丐命,然后就死了,現在只是靠封賜的陽壽吊著罷了。
誰也說不準下一刻又會產生什么新變故導致他原本就不多的壽命消逝。
但,姜子濤也只是感嘆一下。
雖然你很可憐,但我的事情最重要。
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
離天山深處越近,陸瑾川就覺得路格外得扎腳。
時間格外得煎人。
即便沒有多累,但陸瑾川頭上依舊布滿了汗珠。
頂針珍珠在前方帶著路,他輕車熟路,穿過亂石,樹林,繞開荊棘,獸穴。
望舒為誰哭泣。
清冷的玉淚滑過樹葉縫隙落入地上坑坑洼洼。
那些小坑哇頓時變成一面面的冰鏡。
陸瑾川抬頭看不見月亮,但低頭能看到那無數大小的冰鏡。
相飲一河水,共望一輪月。
思念,是這樣的吧?
陸瑾川心想,這句詩來自于誰已經記不清了,或許是自己才氣大發,在腦中零散的幾個詞拼湊了起來。
陸瑾川才理解,思念的苦,不是你們分別已久,而是出發前你知道自己會分別很久。
“好了,現在可以把小羊放出來了,它會找到的。”頂針珍珠走到前方停了下來。
陸瑾川“嗯”了一聲,將小羊放了出來。
那羊一出來就驚慌失措地亂跑。
由于不熟悉地形甚至還摔倒了幾次。
姜子濤生怕羊跑掉,上前欲控制住。
但頂針珍珠擺擺手,“讓它去。”
姜子濤這才停手,三人就看著這羊去的方向。
陸瑾川這時候也不再多想什么了。
約莫著時間,現在也該凌晨了,幾人算是爬了一夜,也到天山深處了。
有頂針珍珠的帶領還是比較輕松的。
眾人就這么看著小羊來回跑,他們在后面跟著。
然而……意外發生了。
那羊蹦噠了一會兒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來。
接著,就倒在了地上不斷掙扎。
姜子濤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天山果然不同尋常…難道是獻祭了!”
“我,上去看看。”頂針珍珠說著,小心翼翼上去。
結果發現,那羊是踩到了捕獸夾……
“可惡。”頂針珍珠說著將小羊的捕獸夾拆掉。
那羊恢復行動之后畢竟是受到了刺激,又開始亂跑。
結果這一次,它腳一滑,又摔倒了,脖子正好被捕獸夾夾著,當時就沒了氣兒。
三人頓時沉默住了……
媽的,爬了一晚上啊啊啊啊!
姜子濤身上的怨氣逐漸濃郁,他看向頂針珍珠。
頂針珍珠連忙擺手:“我不知道啊,哥,我不知道啊!!!”
就在姜子濤要找頂針珍珠算賬的時候,只聽旁邊的陸瑾川驚呼道:
“那兒,有一只發光的羊憑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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