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午飯時間已經悄然過去，顧謹帶著姜木木坐上回家的車。
“怎么樣，火鍋是不是還不錯。”
正在開車的顧謹直視前方，語氣略顯輕快。
副駕的少女回味了一番，看了眼開車的顧謹，又把視角移向窗外，俏生生道：“嗯嗯，就是有些貴了。”
“貴確實有點，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嗎？我訂的9點的票，咱們可以直接在外面吃點。”
“啊？在外面吃嗎？都可以，都可以。”
姜木木從來沒在外面的飯店吃過飯，一是自閉癥，二是太貴。
“行，那晚上帶你吃烤肉去。”
“嗯嗯。”
姜木木沒有拒絕，她也有點擺爛的傾向，欠著吧，都欠著吧。
雨后天晴的街道顯得尤為干凈，尤其是在秋天，馬路旁下凹的地方還有些積水，衰黃的楓葉落在水上，激起漣漪。
少女的那雙明眸落在上面，似乎想要將這幅場景記住。
回去后畫出來好了。
這幾天下來，她除了被顧謹帶著吃喝玩樂，學習和畫畫一點都沒干。
該收收心了。
沒有好的成績，怎么上好的學校，怎么有好的工作。
沒有好的工作，又怎么才能快速地還清“債務？”
無論是為了還債還是自己以后，姜木木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舒適地享樂了，盡管，這種被人養著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要不得說姜木木是個獨立自主的女孩，如果讓顧謹聽到姜木木的心里話，一定會暗自慚愧，暗罵自己一聲‘廢物。’
因為如果是顧謹18歲時有這么一個愿意養著他的富婆大姐姐，顧謹會每日沉醉在吃喝玩樂中。
學習？學個屁。
中午十二點半，兩人回到了家里。
這會兒的陽光正盛，所以顧謹把窗戶打開透透氣。
“秋風真涼啊。”窗外刮進來的風掀起一點顧謹的劉海兒，顧謹不禁瞇瞇眼說道。
姜木木無言地點點頭，看了眼時間說道：“顧謹，我去學習了，晚上要是出門的話你叫我就行了。”
好學生就是不一樣，自控力這么強。
顧謹感到詫異，但是很高興地點點頭：“行，你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買的資料還是卷子就告訴我，我出去給你買或者在網上訂。”
“如果有不會的題也告訴我，我從網上給你買一對一家教。”
他不在乎這點錢，只要能讓姜木木好好學習就行。
其實顧謹蠻好奇的，姜木木自閉癥是怎么能做到這么好的成績的。
猶記得自己以前，數學課上課前十分鐘還能跟上節奏，后面開始就是：
“同桌，這題咋做的？”
“不是，他在講什么啊？”
“啊？為什么是a？”
“怎么還有三種解法？我怎么一種做不出來？”
“不是，這個符號是并集還是交集來著？”
“臥槽，這什么時候講的公式？！”
總之，就是這么迷惑，每天都在問東問西里度過。
剛升高中那會兒，他信心滿滿，結果化學干到25分去了。
自此以后，他對理科深惡痛絕。
記得當時高一未分科時，幾個好伙計戲稱顧謹三中小李白。
就是因為他語文成績比物化生成績加起來都高。
“好！”姜木木匆匆上樓。
一對一線上家教，肯定很貴吧。
她不會讓顧謹買的。
等姜木木上了樓，顧謹打開狗東，瀏覽起了女裝。
“嚯，這小裙子這么好看。”
顧謹著重注意著裙子一類的，因為當時姜木木的畫給他的印象很深，包括今天遇到李星穎，少女眼底的羨慕沒有掩蓋住。
那就買幾件唄。
學院風的小套裙，嗯，她應該穿這個m碼的吧。
顧謹看著上面推薦的尺碼，姜木木大概是165的個子，至于體重，目測90。
還有那什么很流行的jk套裙，顧謹不是很了解，但想著女生應該都挺喜歡的，看著還挺好看。
顧謹盡量挑貴點的買，據說還有什么正的山的，他也不懂，挑貴點的準沒錯。
“咦？還要配上這種鞋襪嗎。”顧謹看著圖片里模特的穿搭。
“但是這天穿有些凍腿吧，那個什么光腿神器，是這個吧。”
天冷，穿裙子肯定凍腿，顧謹想著姜木木瑟瑟發抖的樣子，晃了晃腦袋。
多買幾條。
最后又選了幾雙小皮鞋和小腿襪，購物完美結束。
一共是花了將近兩千塊。
怎么有點那什么奇跡暖暖的感覺？
“看下存稿還有多少。”這幾天都沒補稿子，估計之前的存稿應該不多了。
顧謹打開作家助手，還有7章，夠混個3天的。
還早。
打gogo去！
電競室，冷色調的霓虹燈中，顧謹的身影坐在椅子上。
“a大來了！快回！”顧謹的聲音顯得急促。
同一個房子，斜對面房間。
少女文雅地刷著試卷上的題，似乎是寫的手酸了，放下筆扭動了一下手腕，晃了晃腦袋。
兩個房間，一念神魔。
“這張照片，畫下來吧！”做了半天題了，姜木木想畫會畫放松一下。
手機的照片不是剛才路上拍的那張，而是之前在玉龍湖那邊拍的自拍。
照片里，少女嫣然笑著，小手比了個耶，占在照片右下角，認真開車的顧謹，側臉也顯得俊郎，占在照片中間位置。
對方沒有注意到。
這是當然姜木木悄悄打開前置攝像頭拍的。
算是他們的第一張合影。
把手機靠在筆筒上，少女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傍晚6點，顧謹伸著懶腰走出房間。
“真累啊，吃飯去吧。”
想著，顧謹走到姜木木臥室門前，剛準備敲門，房門就被打開了。
“咦？下午學的怎么樣？”顧謹笑道。
“還好，復習了一下數學和英語，簡單回顧了一下其他的。”少女的復習就是這樣。
“那就好，復習我除了能幫你買點試卷啥的，其他的確實沒辦法，當然，有不會的就跟我說，我給你找老師。”咱有錢，就花錢好了。
“嗯嗯，謝謝你顧謹。”
“客氣什么，走吧，收拾一下咱們去吃飯。”
顧謹關上客廳的窗戶，傍晚有些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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