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錦話音剛落,青鳶耳朵微動,整個人就落入了藍錦的懷中一手搭著藍錦的肩,頭靠在藍錦的脖頸間。恰巧這個時候,房間的門也被推開了,藍錦問,“皇上,怎么來了?”
連錕跟在北冥邪塵后面,他已經感覺到北冥邪塵的心情不是很好,現在的氣氛十分地微妙。
青鳶緩緩出聲,“公子,這位客官眼神真嚇人,奴家都害怕了。”說著還往藍錦的懷中拱了拱。
藍錦當然是配合的手撫上了青鳶的背,“皇上,您這可是嚇到本公子懷中的美人了。”
看著藍錦放在青鳶背上的手,北冥邪塵怒氣更勝,他也不知怎的,自己在街上看到藍錦走來玉軟樓自己也跟了過來,現在看到他和女子在這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讓她出去,朕有事和你說。”
藍錦見北冥邪塵神情嚴肅,便讓青鳶出去了,“美人兒,本公子有事,你先下去吧!”
見青鳶離去,北冥邪塵的神色才緩和了一些,“為什么,來這里?”
這個問題給藍錦問的一愣,皇上是在質問他?恢復了散漫的模樣,“許久沒有美人陪伴,本公子甚是寂寞,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我自然是想找個美人陪陪了。”
北冥邪塵語氣略帶諷刺,“你倒是不虧待自己。”
“呵哈。”藍錦尬笑兩聲,“皇上,不是有事和我說嘛?”
北冥邪塵語氣略帶沉重,“江城來信,沈席遭遇偷襲身受重傷……”
藍錦一驚,怎么會這才過了幾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皇上,臣請求現在即刻去往江城。”
“朕,會派太醫與你一同前往。”
藍錦站起身,向北冥邪塵行了一禮,“皇上,臣先行前往,還是不與太醫同行了。”
北冥邪塵明白藍錦心系沈席的心情,“朕,必定讓太醫快馬加鞭趕往江城。”
“臣,代舅舅謝過皇上。”話罷,藍錦就向著屋外走去,北冥邪塵在他身后也出了房間。
藍錦在走廊上遇見了老鴇,“麻煩和青鳶姑娘說一聲,本公子有事先走了,等以后有時間了再來尋她。”
北冥邪塵出門就看見了這一幕,微皺眉頭快走了兩步來到了藍錦的身邊,“朕已經讓人給你準備了馬匹”
見到北冥邪塵來到自己身邊,藍錦有些疑惑黃上為什么又跟過來,“謝過皇上,皇上可是有什么事要囑咐?”
“你與那個青鳶姑娘很熟?”
藍錦不明所以,回眸看了一眼北冥邪塵,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略作沉思將紈绔子弟的模樣表現的淋漓盡致,“這樓里的姑娘我是熟識些的,皇上如果有意倒是可以讓老鴇給您安排,到時候銀子就算在我頭上就好,但是青鳶姑娘可不能讓給皇上。”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玉軟樓的門口,果不其然門口停著的馬匹正是那匹小白馬,藍錦有些無奈,自己現在再去準備一匹馬有些不現實。只好,翻身上馬,“皇上,可否問一下,只有這一匹馬可用嗎?”
立在一旁的連錕開口說,“藍公子,這是皇上專門為您選的馬。”
專門選的馬?我信你個鬼!明明之前北冥邪塵和連錕的馬都比他這匹馬高大許多
北冥邪塵以為藍錦不相信這是專門為他挑選的,于是開口說,“朕,確實有很多馬匹,但是只有這一匹比較瘦小,朕不用你道謝了。”
聞言,藍錦差點被氣笑,這不就是變相說自己嘛!還真是專門挑的啊!真是十分費心,不用道謝?這哪行啊!我謝到你昏天黑地,四海八荒。
藍錦駕馬向前奔去,剛走了兩步,又轉回頭向北冥邪塵的方向揮了揮手。見此情景,北冥邪塵笑了笑,抬眸目光正好看到樓上窗戶旁的青鳶望向遠方,北冥邪塵再次望向藍錦的背影,對連錕說,“去查一下青鳶”
連錕小心翼翼地問,“皇上,可還需要查一下這樓里其他的姑娘?”
北冥邪塵掃了一眼連錕,連錕一個激靈,“屬下,這就去辦。”邊走還邊罵自己叫你多嘴,就你多嘴。
……
藍錦快馬加鞭,終于在太陽落山前趕到了江城。看著落日余暉之下的江城,藍錦不禁感嘆自己身下的這匹馬確實是一匹好馬,不僅速度極快連耐力也是極好的,竟然是比上一次快了不少。
藍錦迅速來到了沈席暫住的府中,杜段很是慌張地在房門前來回踱步,看見藍錦的到來,快走幾步來到藍錦的面前,“對不起!”
藍錦看了一眼面帶慚愧的杜段,“本就和你沒什么關系,不必自責。”
杜段提高聲調,“怎么和我沒關系……”說話間聲音越來越小,“沈大人,要不是為我擋劍怎么會……”
藍錦拍了拍杜段的肩膀,“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兇手,而不是自責。”藍錦望向沈席房間緊閉著的門,“我舅舅怎么樣了?”
“我,我不知道,你的婢女把人都清了出來。”
聞言藍錦走進了房間,看到躺在床上面目慘白,雙目緊閉的沈席,藍錦輕抿薄唇,來到了冬桑的身旁。
冬桑用燭火燒灼著手中的刀片,藍錦問,“可有什么問題?”
冬桑扭頭看了一眼身旁,那筆直地插在大腿上的箭矢,“主子,情況不容樂觀雖然身上其他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但這箭上不僅有倒刺還有毒,不知道沈大人能不能撐過來。”
“你只管做,其他的不用擔心。”藍錦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
看到這兒,冬桑立刻出聲,“主子,這可是您救命的藥!新的藥材還沒有送過來……”
藍錦倒了一杯水,將藥丸放入沈席的口中而后又用將水倒入沈席口中,這藥入口即化倒是不擔心沈席無法下咽。藍錦安慰冬桑道,“無事,到時候我忍一忍就過去了。這次可有把握了?”
眼見藍錦已經將藥給喂了下去,冬桑肉疼地點了點頭,“有了這藥,自然是不成問題,屬下連解藥的不用再專門制作了,只要把箭取出來便可以了,主子還真是為屬下著想。”
“你家主子我,這么多年都活過來了,難道就會因為一顆藥就沒命了?”
“呸,呸呸!”冬桑捂住藍錦的嘴,“主子可別亂說”
藍錦笑著拿開了冬桑的手,“我就知道,冬桑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冬桑問藍錦,“我要開始拔箭了,主子您先出去?”
“不用了,你把其他人都清出去了,我在這里還可以幫你打打下手。”
“那,主子您過來我拔箭把,切記一定要快。”冬桑話罷,手持刀片順著箭頭的方向劃入了肉中,沿著箭尖兒的邊將劃了一圈,“拔”
藍錦握著箭尾,一用力就將這箭矢拔了出來,箭尖四邊帶帶著密密麻麻的小倒刺。藍錦順勢將箭扔到了一旁的水盆中,原本清澈的水在箭矢落入后被染成了紅色,藍錦看著這血水眸色沉了沉。
冬桑極快地將沈席傷口處理好,“主子,屬下現在去煎藥,待沈大人服下之后應該很快便會醒來。”
“嗯”藍錦點了點頭,冬桑出了房門,吩咐婢女將有血水的盆端出來處理了。
杜段見冬桑出來了,走進房間看見藍錦站在一旁快步走了上去目光盯著躺在床上的沈席,“可是沒有大礙了?”
藍錦并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可知道是誰做的?”
杜段有些尷尬,自己并不知道是誰做的,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藍錦的話,“正在查”
聽聞杜段的語氣,藍錦這才堪堪回頭發現杜段還穿著滿身污血的衣衫,想來應該是一直守在門口,沒來得及換衣服。
藍錦略帶嫌棄地開口,“難聞死了,快去換衣服,這里已經沒你什么事了,你在這兒也沒什么用,等舅舅醒了我再通知你過來。”
杜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上面有著許多的血漬已經干在衣服上了,袖口、肩膀和胸前都是被割的破破爛爛,這樣一身衣服確實有些一言難盡,“好,我先回去了。”
杜段離開后,一個小丫鬟走了進來,手中拿著已經被清洗干凈箭矢遞到了藍錦的面前,藍錦看了一眼箭矢伸手接了過去,在手中把玩著這箭矢,“你怎知將這箭矢清洗干凈送過來?”
小丫鬟神色有些慌張,將頭低了下來,“奴婢以為公子還需要這箭矢,這才洗干凈拿了過來,奴婢現在就將這箭矢拿走。“說完便伸手要將這箭矢拿走
冬桑端著藥走了進來,“主子,這是怎么了?”
藍錦擺了擺手,讓小丫鬟從冬桑手上接過盛著藥的碗給沈席喂下。藍錦將小丫鬟的動作都看在眼里,直到小丫鬟將藥喂完,“行了你先下去吧。”
看著小丫鬟離開的背影,冬桑問道,“主子,可是有什么問題?”
“找個人跟著她”藍錦說完,將手中的箭矢遞給冬桑“去查一下這箭矢的來歷”
林念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行了一禮,“公子”
藍錦點了點頭,“嗯”
林念繼續說道,“外面有一個人,說是要找公子,說是有線索。”
藍錦有些疑惑,是誰會找到這里,“你可認識那人?”
林念想了想,自己之前確實好像沒有見過,“不認識”
“既然,找上門來了,那便去看看吧!”說完,藍錦便向著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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