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候那呂國泰直接回頭瞥了他一眼,樊文清頓時便焉了下來。
顯然,呂國泰的神情告訴他,這時候千萬不要招惹他!
因此,他已經到嘴邊的那番求情的話,終究還是咽了下去。
而那馬蓉蓉這時候看上去已經有點懵了。
顯然,她沒想到當著自己表哥的面,竟然還會被打。
這時候,見到那樊文清似乎還有些不太服氣,只見他冷“哼”了一聲之后,拍了拍手。
很快,外面就進來了幾個人。
而這幾個人,看他們的裝束,應該不是孔明城的手下。
而且,他們進來的時候,還抬著一個人。
被抬著的那個人,此刻渾身是傷,顯然是被毒打過了。
而馬蓉蓉在見到這幾個人進來的之后,卻是連著退了數步。
這時候,呂國泰卻是對著這幾個人說道:“你們倒是說說看,此人到底是誰!”
在聽完這些人所說之后,眾人才算是明白了這背后的來龍去脈。
原來,進來的那些,都是呂國泰的手下,而那個被渾身是傷的男子,則是馬蓉蓉現在的姘頭宋滿春。
馬蓉蓉帶著馮六奇的家產回到老家之后自然是不甘寂寞。
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跟那宋滿春結識,于是兩個便勾搭在了一起。
實際上,這宋滿春不過是有一副好皮囊,而他本身也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已。
在馬蓉蓉的老家,此人過去也有數次因為勾搭有婦之夫而被人毆打,甚至還鬧到過衙門。
而他跟馬蓉蓉因為臭味相投,也算是一拍即合。
有一次,馬蓉蓉因為多喝了幾杯酒,在宋滿春問到馬蓉蓉哪來這么多財產的時候,馬蓉蓉卻是說漏了嘴,把當年他跟宋員外的那些勾當說了出來。
事后,馬蓉蓉也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妙。
特別是在那之后,宋滿春要么是突然消失,要么就是想方設法的想從馬蓉蓉這里討要銀子。
馬蓉蓉覺得自己好像受到了要挾。
于是,她又把自己表哥乃是一位知縣大人之事告訴了這宋滿春,以此來警告宋滿春不要輕舉妄動。
因為這件事,她甚至寫信給樊文清,讓樊文清回來一趟。
而樊文清也沒有辦法,只能接著回家探親的機會,回去了一趟老家。
而那宋滿春見到馬蓉蓉的表哥,果真是一位知縣大人之后,果然也不敢再起別的心思。
畢竟,他只是有一副皮囊,可若是得罪了一位知縣大人,對付恐怕又上百種辦法對付自己。
于是,自那之后,他也算是跟馬蓉蓉繼續一起搭伙過日子了。
不過,這宋滿春在跟馬蓉蓉在一起之后,依舊是不甘寂寞,又準備去勾搭鄰村的一個有夫之婦。
可這一次他卻是失手了。
后來還直接被送去見了官。
不過,這宋滿春卻是并不擔心,因為他知道馬蓉蓉必定會設法來救自己。
畢竟自己可是知道了馬蓉蓉這么大一個秘密。
果然,在得知自己被抓之后,馬蓉蓉雖說也很生氣他的好色,可無奈之下,還是帶著銀子去了縣衙,準備花些銀子破財消災。
可讓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縣官非但沒有收下馬蓉蓉的銀子,還把馬蓉蓉也關了起來。
就算馬蓉蓉告訴那縣官,自己的表哥也是一位知縣,可那位縣官卻是根本不予理會。
而在關押了數日之后,兩人卻是直接被送到了谷城縣。
當馬蓉蓉在發現自己二人被送到谷城縣之后,反倒是來了底氣。
畢竟自己的表哥可是這里的知縣大人,不管怎么樣,自己的表哥總不能害自己。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在經過了數日的奔波之后,她等來的并非是自己的表哥,而是根本沒有見過的官差。
那幾個官差倒是沒有對她下手,而是直接對著宋滿春下了手。
畢竟,按照大梁律例,這宋滿春數次勾搭有婦之夫,就算是直接將他浸了豬籠都不為過。
他所犯下的那些案子,在衙門可都是底的!
所以,宋滿春只敢求饒,卻是不敢反駁。
在被打了一身傷之后,那些官差才告訴宋滿春,若是想要活命的話,就想想有沒有什么消息能告訴他們。
按照他們的說法,這也算是將功贖罪。
而若是宋滿春還是只知道求饒的話,那他們就直接把他浸豬籠了。
為了表明他們不是在嚇唬宋滿春,他們甚至連豬籠都準備好了。
這宋滿春本就不是什么硬骨頭,若不是因為擔心馬蓉蓉表哥的報復,恐怕那些官差還沒有動手,他就要全都招了。
而到了這個時候,宋春滿也就把馬蓉蓉之前酒后吐露的那段經歷直接說了出來。
很快,那些官差便將他所說都寫成了供狀,交給兩人簽字畫押。
那宋滿春倒是沒有猶豫,立刻就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那馬蓉蓉起初還不遠畫押,可是在那些官差的威逼之下,還是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畢竟,那兩個豬籠就在眼前。
雖說這次馬蓉蓉并非是以通奸之罪被抓來的,但以他們兩人的名聲,就算是被浸豬籠,都沒有人覺得意外。
而且,馬蓉蓉的心里其實還有著依仗。
在她看來,就算是簽字畫押了,這里可是谷城縣,自己的表哥乃是這里的知縣大人,到時候有他出面,這個問題自然很好解決。
聽到了這番經過,呂國泰黑著臉朝著樊文清說道:“樊大人,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樊文清這時候也知道,恐怕自己保不住這個表妹了。
當初他在收到馬蓉蓉的信之后,便告訴馬蓉蓉,這宋滿春留不得。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這宋滿春根本就靠不住。
可是,馬蓉蓉卻不愿聽樊文清的話,還是堅持要跟著宋滿春在一起。
兩人在一起數年,宋滿春又知道了馬蓉蓉的這個秘密,就連樊文清也知道,只要從宋滿春的身上挖掘,必然能找到馬蓉蓉當年犯案的證據。
更何況,呂國泰身邊的那些手下,可要比自己的手下精明的多,說不定在他們的手上已經找到了什么證據。
一想到此,樊文清便立刻上前,來到了宋滿春和馬蓉蓉的面前,這一次,他倒是沒有替自己的表妹求情,而是跟呂國泰一樣,上去就是兩個耳光。
隨后才對著呂國泰說道:“撫臺大人恕罪,是下官失職,沒有查到當年那案子的背后還有這樣的隱情。”
見到這呂國泰依舊面色不善,樊文清立刻又接著說道:“這件案子當年也是下官主理,還請大人將涉案之人交給下官,等下官回去之后細細查問,一定給大人一個交代!”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樊文清心中還是有一絲僥幸的心里。
畢竟就眼下的形勢而言,若是繼續讓呂國泰的人審下去,那馬蓉蓉可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而若是呂國泰能將這件案子交給自己,等到回了衙門之后,只要自己再做些手腳,便能將所有對馬蓉蓉不利的證據全都毀去,再跟宋滿春等人商量好一個合適的說辭,說不定能直接糊弄過去。
樊文清的心里也很清楚,這是唯一一個能救馬蓉蓉的機會了。
不過,呂國泰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樊文清的把戲。
只見他冷“哼”了一聲說道:“本官覺得還是不必了,以你們之間的關系,本就不能由你主審此案。”
這時候,只見他又看了那份供狀一眼,又接著說道:“再說,本官覺得此案已經十分清楚,既然都已經簽字畫押,何須再審?”
呂國泰一邊說著,一邊又朝著孔明城說道:“孔將軍,你看呢?”
孔明城這時候卻是沒有之前那么隨意了。
畢竟,這呂國泰可是正二品的巡撫。
且不說文官的地位本就比武將要高,更何況,這呂國泰的官職還要比他高兩級。
因此,這孔明城連忙笑著說道:“撫臺大人折煞末將了,末將只不過是一介武將,根本無權過問地方政務,這案子自然還是該由撫臺大人做主!”
聽到孔明城這么說,這呂國泰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不過,他卻沒有立刻決斷,而是對著一旁的陳安晏問道:“陳公子,你覺得呢?”
聽到呂國泰這么問,一旁的樊文清再次嚇了一跳。
若是說之前呂國泰詢問孔明城,那只能說明呂國泰是看在李文棟的面子上,才會有這么一問。
可如今,這呂國泰卻又去問陳安晏的意思,顯然,這大大的出乎了樊文清的意料。
這時候,陳安晏倒是也有些受寵若驚。
就在樊文清以為陳安晏必定也是跟孔明城一般的說辭時,陳安晏卻是想了想之后,說道:“既然所有的證據都已經齊全,也有了供詞,大人不妨就以大梁律例定下他們的罪行便是!”
聽到陳安晏這么說,樊文清卻是有些著急了。
因為按照大梁律例,這宋滿春該被浸豬籠,而馬蓉蓉則是該被問斬。
而在呂國泰在聽了陳安晏的話之后,似乎有些驚訝,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陳公子說的不錯,就這么辦吧!”
“不可!”
“不可!”
就在呂國泰話音剛落的時候,卻是有兩人同時說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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