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昭華被壓在那梳妝臺上,雙目泫然欲泣。
臺面不大,又擺了些東西,只勉強夠她坐那兒。
張懷安一只胳膊鎖著她腰,指腹要揉進她腰肢的軟肉。
她掙脫不開,越掙扎,他掐得越牢越緊。
他那另一只手呢?
誰能想到,積云似的裙擺下,那手正在肆意洶涌地欺負她。
偏他表面還一副清心寡欲的清冷樣兒。
一邊欺負著,一邊冷聲質問她。
“你讓他碰過你么,有沒有,嗯?
“你嘴上說著喜歡我,心里呢?心里怎么想的?
“你就是想來天啟,是誰帶你來,根本不重要,對么……”
昭華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他手勁兒好大。
弄得她受不住。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指上的繭,身子顫栗得厲害。
昭華抓著他的胳膊,試圖制止他。
但,沒用。
一點用都沒有。
她暈乎乎的,呼吸變得急促。
眼尾的紅暈襯得她好像一朵綻放的嬌花。
在他精準的進攻下,她終是抑制不住地喊叫出聲……
篤篤!
外頭忽然有人敲門。
昭華聽見了,不敢叫。
她抬起手來,咬著那彎起的食指關節,眼眸凄迷動人。
外面陸從的語調很古怪,像是故意拔高。
“主子,寧姑娘來了!”
張懷安聞此言,眼中拂過一道異樣。
昭華以為,自己應該是得救了。
可旋即,她的身子又是一顫。
她受不了了,張口就朝張懷安肩膀咬去。
耳邊是他吩咐陸從的聲音,清冽溫潤,毫無波瀾,就像個正經的人,正在做正經的事。
“帶她去前廳等候。”
陸從趕忙領命,他這會兒可是憋了一腦門的汗。
寧姑娘是誰?
那是和主子自幼定親的人吶!
安城寧家,那也是天啟的老世家了。
如此貴女,若知道未婚夫正在與別的女子……
陸從簡直不敢往下想。
還好剛才他腦子轉得快,把寧姑娘請到了角亭里。
如果她靠近這屋,定然能聽見里頭的動靜。
陸從忐忑慌張。
昭華這邊也沒好到哪兒去。
她被折騰得有了脾氣,捶打張懷安,泣聲控訴。
“無恥……你無恥!
“我的初次給了你,你,你還懷疑我的清白……啊!別……別碰,那兒……”
她那拳頭頓時軟了下去,瞳孔猛烈收縮,短暫的意識不清。
幾息后,她恢復了意識。
清楚地知道自己發生了什么,她臉色喀白。
有受辱,有羞恥,也有赧然。
眼淚如決堤的洪水,擋也擋不住。
“你!你弄死我好了!我不活了!隨你怎么想,我就是不知廉恥,是個男人就去勾搭……”
張懷安眼眸一黯,扣著她腦袋,用力吻上她那使壞的嘴。
昭華推他,推不動。
她便故意摔了臺面上的物件,弄得噼里啪啦作響。
他又抓著她兩只手腕,將她胳膊反剪在后面。
昭華“唔唔”反抗著。
嘴巴都被親麻了。
隨后,張懷安又將她橫抱起來,把她丟在了床上。
他俯身壓來時,昭華兩手撐著他胸膛,用力抵擋。
她怒目圓睜,淚痕增添了幾分破碎凌虐。
“你嫌我臟,嫌我勾三搭四,你還碰我作甚!”
此時,她就像奓毛的狐貍,兇得很。
張懷安俯視著她,不怒反笑。
“不臟。”
人真是矛盾復雜。
比起她賣乖地跟他解釋,他竟更喜歡她牙尖嘴利地破罐子破摔。
心里那桿秤,已經毫無理由地朝她傾斜。
張懷安撫摸著她亂了的頭發,眼神溫柔極了。
可昭華只覺得瘆人。
他就是那笑面虎,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咬斷脖子。
下一瞬,他又輕柔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昭華輕輕顫栗,睫毛也在抖。
耳邊傳來他低沉的、危險的嗓音。
“不是求著要我弄死你么,腿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