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看著林銳沉默了很久，緩緩地道，“那么就重新認識一下，我姓秦叫秦川，秦始皇的秦。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很多士兵都叫我暴秦。不過我現在的職業是反恐和防暴，隸屬MSS安全部的第九局。”
“是么？以暴抗暴，還真是諷刺。”林銳淡淡地道，“不過我想知道我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
秦川看著林銳，低聲道，“真沒想到我的兵里面，竟然會有你這樣的人。”
“世界很大，什么人都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選擇如何生活的權利。我不是你的兵，我只是一個路人。而你也不是我的長官，只是一個負責盤查路人的看守。在我沒有任何違法的前提之下，你只能放我離開。”林銳聳聳肩。
“你走吧，記住你說過的話。”秦川冷冷地道。“我的人會盯死你，只要你敢越雷池一步，我保證你會萬劫不復。”
“多謝警告。”林銳起身提起箱子，走出了房間。而在對面的房間，將岸也結束了對他的盤問，走了出來。“怎么樣，沒事吧？”林銳皺眉道。
將岸看著林銳聳聳肩，“沒事，不過我得說你們的MSS比辦事效率還真高。我們一入境就被察覺了。”
“不是他們辦事效率高，而是有人恰好認出了我。你會習慣的，而且不出所料的話，他們會暗中監視我們一路的。”林銳緩緩地道，“沒事的話我們該走了。”
“你被認出來了是什么意思？”將岸微微皺眉道。
“這里人多眼雜，我們出了機場再說。”林銳淡淡地道。
在林銳離開之后的辦公室內，兩個工作人員走到了秦川的面前。低聲道，“隊長。”
“另外一個人，有什么發現？”秦川皺眉道。
“什么都沒有。沒有什么危險物品，也沒有什么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那個人表現得很正常，也很配合。但是我們從他那里得不到任何信息。要么他是個非常無辜的人，要么他受過最好的反審訊訓練，有著超人一等的心理素質。”工作人員皺眉道。“隊長，你這里也沒有任何突破？”
“沒有，這家伙也夠硬的。不過從那支部隊出來的，就沒有孬兵。我應該不會認錯人。你們查過他們的指紋了沒有？”
“我們追查了他們兩個人的指紋，沒有任何結果。像是國內根本從來沒有過這兩個人。”工作人員皺眉道，“我們也查了一下關于你說的那個林銳，發現他已經被證實死亡了。但是在提取的任何信息之中，都不包括照片。所以我們甚至不能證明這個人是林銳。”
“怎么會這樣？”秦川皺眉道，“連身份證的照片都沒有？”
“你知道的入伍之后，身份證會作廢，只有士兵證能夠作為身份證明。而他退伍之后可能沒有來得及更換身份證就死亡了。所以我們沒有身份證照片，至少我們差不到。而你說的那支部隊，我們沒有權限對軍方的機密單位進行調查。除非由十六局出面，才能了解他們的影像資料和情報。”工作人員搖頭道。
“那支部隊，連十六局都未必能調查。”秦川搖搖頭道，“即使查也查不出什么，所有士兵資料會在退伍之后的第二天全部銷毀，士兵們會以其他部隊的番號退伍，林銳就是這種情況。所以那支部隊等于是從來沒有存在過的幽靈部隊。我現在跟你們說這些已經涉嫌違紀了。”
“我們明白，隊長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工作人員心中微微一驚。“不過隊長，我看他們也沒有什么問題，至少明面上沒有任何問題。我們還要繼續查他們么？”
“我懷疑這兩個人和境外的雇傭兵公司有關，幫我盯著點那兩個人。”秦川皺眉道，“他們如果沒有什么過火的行動也就算了，如果要有的話，不用猶豫，立刻抓捕。”
“我看也是，這兩人雖然看起來散漫得很，但是警覺性非常高。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絕對是個老兵。”一個工作人員皺眉道，“不過我們這里一向是國際傭兵公司的禁區。無論是哪一個公司也不會愚蠢到在中國執行任務。他們這次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不過這些雇傭兵歷來認錢不認人。如果他們是受雇于極端勢力的話，后果可能非常嚴重。”秦川皺眉道。
“極端組織？你是說他們有可能會搞恐怖襲擊？”工作人員微微一驚。
秦川搖搖頭，“可能比這更糟。國際傭兵公司經常有類似的武裝人員培訓任務，簡單的說他們出人出力，為各種武裝勢力培訓戰斗人員。基地組織就曾經這樣做過，這些傭兵的能力不可小視，他們能用半年時間把一群平民培訓成一幫狠角色。”
“我聽說過，在阿富汗的游擊隊里就有這類的人存在。他們好像還有一個專用的稱謂，叫做軍訓官。類似于軍事顧問之類的，有些甚至直接參戰。連美軍都頭痛這些人。”一個工作人員點頭道。
“真的有這么夸張？這在中國不太可能吧？”工作人員皺眉道。
秦川低聲道，“很難說，否則我們在這里是做什么？近幾年，國際恐怖主義逐漸有全球蔓延的趨勢。中國也并非徹底安全，防患于未然，永遠是我們這些人必須要做的。在這種時候兩個擁有可疑的傭兵身份的人入境，我們必須盯著點他們。”
“那我們為什么不直接抓了他們再說？如果他們身上真的有什么事的話，我們就算是違反一點紀律也無傷大雅吧。”一個工作人員皺眉道。
“住口！你這是什么話？”秦川厲聲道，“紀律就是紀律，什么時候違反紀律成了無傷大雅的事情？沒憑沒據的逮捕，你當我們是什么？我得提醒你一句，同志，你的想法極其危險。我們的是國家的盾牌，是人民的衛士，不是法西斯。”
“是的，隊長。我……我也是著急。”那個工作人員低下頭道。
“行了，我量他們這兩個小魚小蝦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你們給我盯著點就行了。”秦川沉聲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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