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霍氏總裁辦。
曹方敲了敲門,推開門進去,將一份文件放在霍銘征的右手邊,“霍總,秦太醫......”
霍銘征抬眸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曹方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怎么跟著付小姐喊秦太醫了呢?
他連忙改口道:“秦醫生回來了。”
“什么時候?”霍銘征的筆停下來。
“早上,下了飛機就趕去醫院查房,然后又離開醫院了。”
霍銘征嗯了聲,秦恒雖然八卦,有時候看著不怎么著調的樣子,但只要涉及到病人,他不僅專業還十分有責任心。
這會兒離開醫院百分百是去找季晴。
他很清楚秦恒的為人,就算知道季晴肯定在氣頭上,他也一定會先去一趟醫院,了解完病人的情況之后才開始解決自己的問題。
曹方頓了一下,“他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人。”
他又補充道:“一個女人。”
霍銘征微微蹙眉,秦恒怎么把那個人帶回來了?
臨近下班時間,霍銘征接到秦恒的電話。
“在辦公室嗎?”
“嗯。”
“我上來了。”
秦恒掛斷電話,進了霍氏大門,前臺知道他是霍銘征的好兄弟,親自送人進了高管電梯。
到了頂層,經過總裁辦的時候,秘書紛紛起身和他打招呼,秦恒微笑點頭,可等到進了霍銘征辦公室,眉頭皺得能碾死一只蚊子。
秦恒坐在沙發上,曹方給他倒了一杯茶,順便掃描了一眼秦恒。
他可是認識秦恒很多年了,秦恒不是很注重打扮的人,但平常也是清清爽爽的,不像現在,胡子一看就是有一兩天沒理了,衣服也有些褶皺。
而且秦恒很少穿深色的衣服,此刻卻穿著一件黑襯衫,看上去整個人要比平常深沉得多。
“季晴不見你。”霍銘征頭也不抬,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別說季晴那般驕傲的女人,尋常女人被晾了那么多天,并且是一聲招呼都不打,也不可能會理他了。
秦恒眉頭皺得更深了,一開口,聲音沙啞,“我是來找你取經,不是聽你挖苦我。”
“取經?”霍銘征彎唇,“我的那一套,你學不會。”
“哪一套?死皮賴臉?”秦恒嗤了聲,下一秒嘲諷的笑意微微收斂,右手在腰腹處按了一下。
霍銘征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將文件放在一邊,起身走到了過去,坐在另一邊沙發上。
“怎么回事?”
“受了點傷。”秦恒云淡風輕。
霍銘征斂眸,“解開。”
“小傷。”秦恒蹙眉。
“曹方。”霍銘征冷聲道。
曹方正準備上前,秦恒嘖了聲,解開黑色襯衣下擺的兩顆紐扣。
曹方吸了一口氣。
只見秦恒的腹部纏了好幾圈紗布,而右腹靠近肋骨的方向,滲出一片暗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