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瞪他一眼,店員都在看著她,她臉皮終是薄的,轉身就走。
神經兮兮的男人,養個貓取和她一樣的名字,存的什么心思。
回到車上,看著那窩在容遲淵懷里的一大坨,江鹿想起,自己有幸和這只小貓在桌下有過短暫的一面之緣。(第35章)
與上次見它相比,好像又胖了一圈兒。
容遲淵正抱著貓哄著,修長指尖在她下巴上輕輕地撫摸著,“嗯,洗個澡還不聽話,沾點水給你委屈的,要怎樣才能哄好你?”
“這樣舒不舒服,露露?”
他說這些話時,讓江鹿不可避免地想起溫泉山莊那晚。
兩人情動到極致時,他也在她耳邊問過同樣的話。
江鹿不禁有點惱羞成怒,摁了兩下喇叭,迅速超車。
小貓被他手法摸舒服了,瞇起貓瞳,又有點警惕地瞇著一條縫,炯炯看著江鹿。
他揉揉貓頭:“不用害怕,她雖然和你一個名字,但沒你聽話也沒你乖。”
她好像聽得懂,輕輕嗚了聲。
江鹿冷呵了一聲,好一幅父女溫馨的畫面,她給他們當司機還要被他冷嘲熱諷。
車子開到家門口,江鹿手握著方向盤,沒什么好口氣:“帶你的露露下車,別在我面前礙眼。”
小貓兒聽見自己的名字,睜開眼睛看一眼江鹿。好像知道她在說自己不好的話,悠然舔了舔鼻頭,反正有爸爸撐腰,一點也不怕地睥睨她。
容遲淵握起小貓爪子,朝江鹿揮了揮,“公主露露,跟司機鹿鹿說再見。”
“……”
江鹿目瞪一人一貓離開。
車子停留在門口,遲疑著要不要和等等小雨點回家。
但又想起今天是周四,他周四晚上有課外興趣班,得九點過才回家。
況且昨晚她丟下小雨點就走,不知道那孩子現在……
江鹿嘆了口氣,緩緩開車回家。
第二日,在公關部門的極力配合下,容氏的負面報道熱度降了許多,但記者持續圍在樓下。
容氏給出答復,將在下周一開一場記者發布會,來回應此事。
江鹿看到這條回復,正在吃早餐,冷笑了聲,手機劃走。
吃過早飯,小紅豆要準備上網課,江鹿給她額頭一個臨別吻,便出門去上班。
上午十點,公司群里召集全體成員開會,還是以穆堯的名義發的。
他回來了?
江鹿眼神微微上揚,看一眼手機微信。
上一條消息還停留在昨晚,他發的泡溫泉照片,說想念林城的溫泉,下次還要再來。
江鹿帶著文件與筆記本前去開會,便見穆堯已坐在主位上。
有幾日不見,他明顯豐腴了些,在溫泉池養得,整個人氣色便好了不少。
他眼神落在江鹿臉上,略略帶著醇厚的笑,有所停留。
待人齊后,穆堯對所有人公布了Deers美妝與溫泉山莊的合作事宜、合同細節和談判內容。
穆堯一出馬,分紅比例也基本談到了雙方滿意的價格。
“值得慶賀的是,昨天下午已經將我們deers的明星產品放在貨架上試營業,早晨清查數據,發現銷售額正呈喜人的漲勢起伏。照這個趨勢看來,不到月底,銷售額就能翻三倍以上。”
江鹿看著那呈指數上漲的圖像,眼底滿滿喜色。
沉悶這么多天,總算有一個好消息讓她開心了。
會議結束后,穆堯對抱著文件打算離開的江鹿吹了聲口哨:“你留下。”
江鹿停下腳步,笑了下,無視掉其他部員似笑非笑的八卦表情。
她在他身邊坐下,狗腿子一般:“出差辛苦了,給你泡杯茶啊,穆總?”
“德性。”
穆堯輕哼了聲,卻是受用的,眼尾輕輕上揚,“整場會議兩小時,看你嘴角就沒落下過。”
江鹿打開柜子取茶具,摸了摸笑到僵硬的臉頰,“這不是為你錢袋子爆漲而高興嗎?”
穆堯笑了下,大手往口袋一揣,將一瓶東西放在桌上:“禮物。”
“這是什么?”
“永生玫瑰,聽著有點浪漫,就贏了給你。”
“贏?贏什么?”
穆堯晃著笑意:“拳擊比賽啊,沙灘上無聊的比試而已,不正規,那些人都不是我的對手。”
“……”
江鹿這下走過來,視線落在他身上,“去談個生意怎么打起拳擊來了,受傷了嗎?”
聽她這樣關心,臉上的擔憂也不像假,穆堯心里歡喜,不自覺露出不正經的表情,握住她細白的手腕:“你脫我衣服看看?”
“……神經。”江鹿把他手掙開。
穆堯瞇著視線,從背后瞧著她的身段,今天穿的藍白格的襯衫,下身深青色短裙,格外搭配舒適的色調。
等她茶端上桌,屋子里淡淡的茶香混著她身上動人的馨香,穆堯喉結輕動,忽然一把握住她的細腕,將她拉到懷里坐下。
冷不丁臀部一下坐到他膝蓋上,江鹿疼得差點叫出來。
第一反應是起身避開與他的親密相觸。
“穆堯!”
她有點惱地瞪著他。
“嗯。”他有力的長臂箍著她細細一圈腰,他好滿足,嗓音有些性感,“搞定那么大一單,想好給我什么獎勵沒有?”
江鹿氣笑:“你是總裁,我是副總,你還好意思跟我伸手要東西?”
“但林城這趟我不是為你去的嗎?你以為我愿意見謝家那二兄弟?哦對了——”
他想起什么,“拳擊比賽,謝天駿也參加了。”
江鹿震驚,“所以你參加是為了報復謝天駿?你把他怎么樣了?”
他輕描淡寫:“沒怎么樣,反正贏了。”
江鹿震愕,突然有點不敢想象那畫面。
穆堯頓了頓,質問起她:“我不在這兩天也不安分,你給容家捅那么大一個簍子,想報復也不急這一時。教你的那些沉穩隱忍,喜慍不行于色,都拋腦后去了?”
江鹿在他身上,沒辦法聽他好好說教,撐著要起來,穆堯不依,攥著她腰力度重了幾分。
他呼吸沉沉,有點危險,視線灼灼看她:“容遲淵找上你了吧?”
說著,手指挑開她頸間的發。
倒還好,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
“沒有。”江鹿別開他的手,“你能不能先松開我?”
“不松。”
穆堯將她抱著,鼻尖蹭到她柔軟的頭發,連發絲都帶著香味。
他有點迷了視線,眼角弧度慢慢有些壞意,他捏著她的下巴,薄唇往她唇側貼去。
江鹿驚然睜大眼,一巴掌狠狠摁在他肩頭。
感受到抵觸,穆堯也不繼續。
只是額頭抵著她有些顫抖的皮膚,兩唇在方寸之間,感受到她凌亂的呼吸,他笑笑問:“抖成這樣,是不行的意思?”
他等了四年,一直沒有進展,他這樣焦炙的急性子也會坐不住。
這一回溫泉行,穆堯深刻體會到小別勝新婚的感觸。
他想她了。
“……”江鹿瞪著他,眼底有水霧般,“穆堯,我還不行……”
“那,這樣呢?”他退一步,唇瓣在她耳垂下方的脖頸處,輕輕啄了一吻。
薄唇冰涼,觸上皮膚時,江鹿下意識縮了下身子,她捏緊了他的衣衫,低低說:“你別逼我了。”
他淡淡斂眸,倒也沒有再繼續。
將她衣服整理好,扶著她的腰起身,笑了笑:“就你這芝麻膽,還跟容家對抗。”
說罷摸了摸她的腦袋,把永生花往她手里一塞:“東西收好,回去工作吧。”
江鹿有點莫名其妙地回到工位上。
摸著火熱的脖頸,那里像燒起了一塊,滾燙又熾熱。
*
接下來幾日,江鹿開始聯系所有潛在客戶,詢問合作意向,打雞血似的工作。
希望趕在這周結束前,加上溫泉山莊加持,能將銷售額提到容遲淵所要求的三倍。
不過,她下午接到了譚書晚的一通電話。
電話里,她語氣平和,不似之前充滿著敵意,對江鹿說:“子安那天下午給我打了電話,而且,容先生那邊也通知到我,說以后每周都讓我給他打一次電話。我知道這是你的功勞,謝謝你。”
她對容遲淵的稱呼,發生了微妙了變化,江鹿感受得到,沒有戳穿。
譚書晚頓了頓,還是松了口:“其實,你想知道的事,我也只知道個大概。當年拿著你哥哥找到的證據,去要挾容家索要錢財的,不是你哥,而是你父親。”
江鹿手里的水杯“嘩啦”一聲磕在桌面上:“你說什么?這怎么可能?”
聲音之大,辦公室沒有關嚴,惹來外面一眾員工的回頭。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還是你哥親口告訴我的。他在被容家折磨過后,發現了江永年動過他的材料,還偷偷去見過容氏的人,他說那一刻,支撐他幾十年的信念徹底崩塌了。”
江鹿臉色蒼白,手指一寸寸地攥緊了。
她忽然想起之前趙田靜說過,哥哥去世前,是為了保護她,自愿赴死的。
那么趙田靜的話,是否也摻了些水分,江鹿忽然不敢去想。
“他當時說完那話時,我沒覺得有任何問題,只是安慰他不要多想。但沒想過,那就是我們為數不多的最后幾句話。”
譚書晚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淮深這一輩子太苦了,他目睹了權利的暴行,也遭受被親生父親所背叛,或許,我也成為過壓垮他的最后一棵稻草?他曾向我求過一次婚,我拒絕了他……”
她頓了頓,語氣艱澀:“所以這也是為什么,他格外珍視你,大概,你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亮吧。”
譚書晚的聲音讓江鹿的心徹底破碎,灰敗,她心痛到難以呼吸。
“為什么?”
江鹿聽見自己低喃破碎的聲音,“為什么江永年要這么做!他不是恨死我了嗎?他不是視他的兒子為寶嗎?為了錢他竟然做盡喪盡天良的事!”
譚書晚說:“這件事,或許只有你自己去監獄里問他,才能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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