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陪老爺子溜達了兩圈,送老爺子回了房間休息后,就直接回汀蘭軒。
不過,她才從麒麟院里出來,就看到站在院門外不遠處的一棵桂花樹下的陸瑾舟。
他正在那兒抽煙,并不怎么明亮的路燈下,夜風中,他指尖的香煙被吹的明明滅滅,幾乎要燙到手指。
一眼之后,沈鹿溪便收回視線,裝作什么也沒有看到般,轉身要往汀蘭軒走。
“鹿溪。”
可才走兩步,身后忽然傳來陸瑾舟的聲音。
沈鹿溪只好停下,轉身沖陸瑾舟微微一笑,叫一聲“姐夫”,又說,“很晚了,姐夫該回去休息了。”
陸瑾舟將煙蒂踩滅,朝她走過去,直接說,“抱歉!”
沈鹿溪蹙眉,“什么?”
她不明白,好好的,陸瑾舟跟她說什么抱歉。
“以后我會盡力看好晚漁,你也盡量謹慎些。”陸瑾舟并不解釋什么,只淡聲叮囑。
關于那天在晉洲,他回他跟唐晚漁的婚房拿文件的時候聽到的那些話,他早就想提醒沈鹿溪了,不過,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即便,他這輩子沒有得到沈鹿溪,他也絕不希望沈鹿溪有事。
她始終是他心中的美好!
“姐夫的意思是.......?”
“不早了,早點休息。”
沈鹿溪想問,可陸瑾舟卻沒有再給她機會,溫和的笑著打斷她的話,而后便徑直越過她,往唐晚漁的院子走。
不過,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不遠處的小道上站著的唐晚漁。
兩個人的目光在半明半滅的燈光下對上,唐晚漁恨的,似乎是想殺了陸瑾舟。
她雙目赤紅,渾身都在輕顫。
雖然她沒聽到陸瑾舟跟沈鹿溪說了什么,但這夜深人靜,陸瑾舟跑來特意等著沈鹿溪,就足以說明一切。
沈鹿溪轉身的時候,就看到了陸瑾舟和唐晚漁對視的一幕。
唐晚漁眼里的恨跟怒,只一眼,便讓人心驚。
“溪寶。”這時,汀蘭軒的門口傳來了沈時硯的聲音。
沈鹿溪沒管陸瑾舟和唐晚漁,徑直朝沈時硯走了過去。
如果,之前是猜測,那么現在,沈鹿溪已經可以肯定,不管是林初漫事件還是蜜兒,她們的幕后操縱者,應該都是唐晚漁。
唐晚漁真可怕!
她無法想象沈時硯和自己都感染hiv病毒的后果。
雖然現在的藥物已經足夠讓hiv感染都延續生命,可那種折磨跟痛苦,是伴隨生命每一天的。
幸好,蜜兒畢竟還只是個孩子,做事還不夠謹慎仔細,不小心在酒店留下了提示,讓她和沈時硯能夠及時服下阻斷藥物。
否則,.......
“怎么啦?”沈時硯摟住沈鹿溪的時候,就發現她不對勁,不僅臉色有些蒼白,手也是冰涼的。
沈鹿溪看沈時硯一眼,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成拳,又松開,“是堂姐,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沈時硯低頭,親吻她的額頭,“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找出證據來。”
.......
陸瑾舟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他連早飯都沒有吃,借口有急事要回去處理,直接回了晉洲。
上午,唐晚漁就追了回去。
她雖然恨極了,恨極了陸瑾舟還心心念念著沈鹿溪,可她又很清楚,她和陸瑾舟的這個婚,不能離。
她得想法設法,挽留陸瑾舟。
陸瑾舟回到晉洲后,自然沒有去他跟唐晚漁的婚房,而是回了陸家大宅。
陸老爺子和李卿好看到陸瑾舟明顯又消瘦了而且滿臉疲憊憔悴的模樣,真真是心疼死了,更是后悔死了。
為什么他們當時要那么貪心?
如果陸瑾舟沒有娶唐晚漁,而是早早的娶了沈鹿溪,如今陸家絕對是另外一番欣欣向榮的景象。
“兒子,是不是昨晚一夜又沒睡?”李卿好看著陸瑾舟,心疼的直抹眼淚,“你先去睡會兒,媽給你燉點補湯,等你醒來了喝。”
陸瑾舟頷首,提步要往樓上走的時候,陸老爺子又心疼的拍拍他的肩膀說,“瑾舟,你是個大男人,凡事要往好的方向想,等你和晚漁分居一年的時間到了,我就去跟唐家,豁出這張老臉,無論如何把你們的這個婚給離了。”
“爺爺,你不用替我擔心,我自己會處理。”陸瑾舟淡聲道。
老爺子欣慰的點點頭,又拍拍他的肩膀道,“身體要緊,別讓自己倒下了。”
陸瑾舟又點了下頭,這才上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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