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辭氣惱地將蘇弋壓在了墻上,隨后低聲道:“是有人買兇殺人,目標就是舒言。”
“知道當時我看到舒言的時候,她是什么模樣嗎?”
燕西辭幾乎是報復性的,想要看到蘇弋痛苦,看他痛不欲生的表情。
他將之前的心情,清清楚楚,一字一句地描述給蘇弋聽。
“她躺在地上,被人拿刀割開了喉嚨,還有頭部,被人壓著撞在車上,撞得頭骨都裂開了,一身都是血。”
“知道嗎,當時她的血,就像是滴水一樣,地上全部都是她的血。”
“能夠聞到血的味道嗎,我的衣服都被血給浸透了,蘇弋,你到底給了舒言什么!”
燕西辭說完,一拳頭砸在了蘇弋的腦袋旁邊的墻上,渾身暴戾,恨不得殺人。
而蘇弋,則僵硬地靠在墻上,一動不動。
他張了張嘴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燕西辭,說的那種畫面,清晰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讓他通體發冷,一瞬間面白如紙。
“舒、言。”
蘇弋喃喃,一滴粉色的液體,沿著紗布滑落,像是血淚般,讓燕西辭看得心頭一哽。
可是想到蘇弋做的這些事情,他就沒有了半分的同情。
“你不是厲害嗎,你拿自己的眼睛給別人,還想讓舒言照顧你,蘇弋,你怎么敢的,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你他媽的,就是一個廢物!徹頭徹尾的混蛋!”
燕西辭咒罵連連,他似乎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夠讓自己不那么心慌。
蘇弋靠在墻上,渾身劇烈顫抖著。
“舒言的傷勢……”
他想詢問,可是想到燕西辭說的那些,他又覺得問了也沒有用,如果舒言的情況好,燕西辭不會這么煩躁。
一定,糟糕極了。
一定,糟糕透頂了!
舒言,拜托,求你了,求你堅持住好不好,這一次是我錯了,我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聽你的好不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的電話的,對不起。
蘇弋心中懺悔,靠在墻上,經受著仿佛凌遲般的痛苦。
等待,總是格外難熬。
自南溪奧進了搶救室,也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了,可是還是沒有消息傳出來。
燕西辭想要沖進去看看了。
五個小時,八個小時,整整一天……搶救室的門,依然沒有被打開。
燕西辭和蘇弋的等待,越發難熬了。
終于,在第二天早上十點,南溪奧一臉疲憊地走了出來,他摘下口罩,面色蒼白又疲憊,看向燕西辭,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燕西辭著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就開始晃,“情況怎么樣!手術成功了沒有!”
南溪奧的娃娃臉,浮現痛苦,他欲哭無淚地接受燕西辭的摧殘,卻還是耐著性子,點了點頭,露出微笑。
“成功了,別晃了。”
“人的命我給你保住了,不過接下來的一周很關鍵,要防止她發燒,一旦發燒后果不堪設想,你也知道這一次她的腦部感染有些嚴重。”
“行了,我先去睡會兒,人馬上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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