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見過嗎?”女警員尋問。
“我當然沒有見過,我那會兒也懷著我的女兒在外省呢!”張丁香哼了一句。
“應該在事發的時候,你剛生下你的女兒一個月,你的女兒出生在本市的一家醫院里,你確定還在外省?”
“我…我不太記得時間了,太久了。”張丁香含糊的應了一句。
“生孩子這種事情你都不記得了,那你還記得什么?那你記得你花了多少錢買通兩名保姆的?你花了一百萬,在那個時候,每個保姆分得五十萬元,她們要做的,就是把當年那個女嬰兒抱出來,由另一個扔進附近的一條江河淹死。”
張丁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她的渾身都止不住的在顫抖。
而就在這時,大隊長的身邊,他的手下朝他說了一句,“藍先生和藍小姐來了。”
“請他們進來吧!”大隊長覺得,這樣的時候,做為受害人的藍初念有權旁聽。
伊景龍看著審問室里的妻子,她臉上那假惺惺的樣子,他真得沒有見過,感到無比的陌生。
這時,藍初念和藍千皓一起進來,藍初念見父親也在,她立即擔心的坐到他的身邊,“爸,你也在。”
伊景龍看著當年差點失去的女兒,他眼眶一熱,“初念,是爸爸害了你和你媽,結識這么狠毒的女人,是爸爸的錯。”
“我們還是聽審吧!”大隊長說了一句,朝他的手下道,“繼續尋問她,是不是確定不認識那兩名保姆。”
警員立即重新再問張丁香一遍,“張丁香,你是不是確定自已不認識當年照顧伊小姐的兩名保姆?”
張丁香環著手臂,非常確定道,“我當然不認識她們。”
這時,大隊長再發出指示,“把她下午打得那通電話播放出來,讓她自已聽聽。”
而這時,警員拿著一個錄音機放在張丁香的面前,“張丁香,你好好聽聽,這是不是你下午打得一個電話,甚至你在電話里和什么人在交易,交易的目的,依然是你曾經做過的那件事情,買兇殺人。”
說完,警員放出的聲音回蕩在安靜的審問室里,錄音機里張丁香下午和那個神秘殺手的通話,就這么毫無保留的響起。
而其中,張丁香的口中卻說出一個名字,邱玉蓮。
張丁香驚恐的瞠大了眼,簡直要嚇得暈死過去,她沒想到下午的那通電話竟然被錄了音?她整個人都喘息起來,想要毀掉這個錄音機。
而在審問外面聽著的人,也都赤果果的見識到了這個女人的陰毒,聽著她非常平靜的談論著如何殺一個人,并且不惜錢財,只要結果,甚至還要在明天下午之前,就要一個人的命。
張丁香瘋叫出聲,“你們做警察的怎么可以偷聽我的電話,你們這是犯法,你們沒有權利這么做。”
“我們已經得到了批準監聽你的電話,是你自已自露馬腳,你剛才說不認識的保姆,為什么你在電話里,卻要殺她呢?邱玉蓮就是當年照顧過伊小姐的其中一名保姆。”
“你們設局在騙我,在套我的話,你們…你們…”張丁香的假面具在此刻,被狠狠的撕下來了。
“你還是如實招來當年的罪行,你為什么要殺害年幼的伊小姐,你知道她母親也因為失去這個孩子而患上嚴重的抑郁癥也離開人世了嗎?”
張丁香沉默不語,但她渾身在顫抖。
而在審問室的外面,伊景龍也氣得胸口發緊,不敢相信他這些年,竟然就是和他當年的兇手生活在一起,他恨,更怒。
藍初念看著伏法的張丁香,她的眼眶也染上怒意,她希望她該得應有的罪名,讓她付出代價。
張丁香捂著臉,喘息著問道,“是不是我把所有交待出來了,你們能給我減刑。”
“你最好招出所有的罪行。”警方沒有答應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