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以后，薄予言又要離開了，伸手將她的頭發揉亂，輕笑著哄她，“寶寶，再等等我啊。”
“快走吧你。”姜以枝沒好氣的推了推他。
她見過薄予言黏人的模樣，此時此刻她真的害怕了。
等薄予言走后，有一個女生怯生生的坐在姜以枝對面，姜以枝挑了下眉等她開口，好半晌女生才斂眸低聲問，“姜同學，我能問問你是怎么和薄學長感情這么好的嗎？”
姜以枝皺了下眉，“你喜歡薄予言？”
女孩急忙擺手否認，“不是的不是的，我對薄學長只是崇拜。”她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姜以枝的臉色，才咬著唇開口，“只是最近我男朋友一直在冷暴力我，所以我才想跟你取取經。”
“我和我男朋友已經在一起五年了，但突然間他看我的眼神滿是不耐煩。”女孩斂眸遮去眼里哦情緒，咬著唇低聲開口，“我們是上初中的時候在一起，感情一直很好也很穩定，突然就這樣了。”
姜以枝皺了下眉，“最近他有什么異常嗎？”
女孩沉默了好久，才啞聲開口，“最近他總是和另一個女生一起泡實驗室，我連續一周都沒見到他人了。”
偶爾有幾次見到他，他也是在和他的那位女搭檔待在一起。
只是這句話殷萌萌她沒說，也許不說她還能繼續自我欺騙自己。
“那你覺得呢？”姜以枝抬眸看她，眸色認真，“感情一直好的前提是我們彼此相愛，舍不得對方難過。”
殷萌萌狼狽莫低下頭，生怕自己的情緒泄露出來。
她似乎知道，只是五年的感情她舍不得，也不想承認感情發生變化的原因是其中有一個人發生了變化。
姜以枝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問我如何跟他感情一直這么好，跟你這么說吧。即使他再忙他依然會抽空來見我，聽聽我今天做了什么，每一天都沒有落下。”
“也許你也聽見了學校里的風言風語，但剛才的場景你也看到了。他會第一時間來跟我解釋，怕我誤會怕我難過。”姜以枝沉默了下繼續開口，“任何時候你感受到的忽略和不重視，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對的。”
女孩一直沉默著，姜以枝也沒有義務繼續當心靈導師，該說的她也已經說了，剩下的唯有自渡。
姜以枝起身剛要走，卻被殷萌萌拽住衣角，她很輕聲的問，“平日里你會對薄學長言聽計從嗎？”
姜以枝挑眉，笑得肆意慵懶，“不會，大多數情況下他會對我言聽計從。”
殷萌萌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遮下眼里的陰霾，好半晌才用雙手捂著臉，淚水順著手縫滑出來。
可能是她平日里的姿態太低了；也可能是她平日里照顧他成為習慣，不知覺中變成他的保姆，他的老媽子；最大的可能只是他厭倦了，不喜歡了。
她好像終于沒辦法再自我欺騙下去了。
感情走到盡頭了就是走到盡頭了，過多的糾纏撒潑打滾都會使彼此更加難堪而已。
也只會讓過往所殘存的那絲美好消失殆盡。
殷萌萌坐在原地發了好長時間的呆，腦海里走馬觀花般走過了他們一起經歷過的所有事，然后戛然而止。
初中暗生的情愫，被同學明著暗著戲謔的心跳加速。
高中彼此的鼓勵陪伴，每一個痛苦難捱的晚自習；每一道難解的數學題；每一個做錯的完型填空；每一次的暗暗鼓勵。
后來他們終于相約考進了同一所大學，只剩屬于他們的后來卻再也沒有未來。
也許故事早該翻篇了，也許只是她停留在過往的那些美好歲月中，停留在彼此相互鼓勵相互成長的歲月里。
他們也早已經不是他們。
殷萌萌想了很多，最終還是拿出手機發出了那句，“我們分手吧。”消息往上一拉，清一色的綠色，偶爾一兩個字的白色消息框被完全的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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