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馗姐姐?”
鄭直一楞,隨之大喜。
聽這意思,鐘馗是準備出手相助了。
這是鄭直沒有想到的。
他也一直沒想過依賴鐘馗。
因為,這位姐姐,無論是在他遇到什么危險,還是遭遇不可敵之人,從幾乎從未有過出手相助的想法。
上一次埃及仙主那等存在,鐘馗都沒有出手。
而是選擇冷眼旁觀。
所以這一次,鄭直在絕境之中,第一想法就是動用九幽劍,而非求救鐘馗。
至于鐘馗能否打的贏白衣老者……
這一點鄭直完全不擔心。
眼前這位,可是曾經的冥界閻司啊!
雖然,鄭直不知道鐘馗真正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名天仙之上的大羅金仙,鐘馗應該是可以應付的。
而事實也正如鄭直所料,鐘馗言語之中,沒有絲毫波動,完全沒把白衣老者放在眼里。
“九幽劍,乃是鎮壓地獄的神物,不可輕動。”
鐘馗開口道:“上一次,你已經動用過一次,導致上面那幾竅的封印有所松動,若是再動,難保最上面的那幾位不會出來。”
“而且,你那位姐姐給你留的那道劍氣,與其說是讓你留著危險時候用,其實倒不如說是專門為那上面幾竅的家伙準備的。”
鐘馗道:“有此劍氣在,那幾位縱容是蘇醒,也不敢輕舉妄動,可若是你用掉那道劍氣,那幾個家伙便再也沒有了顧慮。”
“原來如此。”
鄭直點了點頭。
不過他也無奈。
如今這位大羅金仙,他真不是對手。
所有手段全都用盡了。
若是不動用九幽劍,他根本沒有半點活路。
而動用九幽劍,他又要面對地獄之中的強者。
這讓他進退兩難。
橫豎都是死。
不過,如今鐘馗答應出手,倒是有了生機。
“不要總指望我,我只出手這一次。”
鐘馗冷冷道。
她之所以一直不出手,并不是因為小氣。
也不是真的想見死不救。
只是不想讓鄭直再養成那種依賴人的習慣。
神秘女子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離開,就是想讓這小家伙成長,她可不想成為下一個神秘女子。
而且,若是讓神秘女子知道,自己也如她那般,事事保護鄭直,肯定不會高興。
對于那個女人,鐘馗還是很畏懼的。
別人或許對神秘女子的強大沒有一個概念,但身為閻司的她,可是知道的。
那是一個強大到不能用常理來形容的女人。
聞言,鄭直點了點頭。
沒有說什么。
鐘馗也準備現身。
而就在鐘馗準備離開地獄時,身形卻忽然僵住。
“怎么了?”
鄭直身為地獄的主人,自然可以感應地獄里面的情況,眉頭一皺。
心里忽然有點慌了起來。
見鐘馗忽然放棄行動,他第一想法就是,鐘馗忽然改變了主意。
他能不慌嗎?
這種時候若是鐘馗改變主意,那可是要人命的啊!
不過,還沒等鄭直多想,鐘馗的聲音便是傳來:“看來,不用我出手了。”
“什么?”
鄭直滿頭霧水,不明所以。
然而,就在鄭直懵逼之際,一道聲音忽而從遠方響起。
“天庭,好大的威風啊!”
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
從那聲音之中,鄭直能夠聽出難以掩飾的霸道。
“什么情況?”
鄭直一臉懵逼。
所有東洲眾仙都一臉懵逼。
忽然,他們感應到了什么,偏頭看向虛空一角。
那兒,不知道何時多了一道黑袍身影。
仿佛是無聲無息出現,沒感應到半點蹤跡。
那人,一身黑袍,看不清真容,而其背上,背著一柄巨大的重劍。
重劍無鋒,卻給人一種無比危險的感覺。
“什么人?”
白衣老者微微一愣。
顧不得出手抹殺東洲眾仙,而是將目光投向那突然現身的不速之客。
似是感受到后者傳來的壓迫之感,白衣老者的臉上浮現一抹凝重。
“閣下想要插手天庭之事?”
見黑衣人不答,白衣老者再度發問。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耐心已然不足。
“天庭算個什么東西,插手了,又如何?”
黑衣人淡淡開口。
言語之間,完全是一種藐視的姿態。
“呵呵,天庭算個什么東西?閣下好大的口氣。”
白衣老者古井無波的臉上,浮現一絲憤怒之色。
當著他的面公然藐視天庭。
這跟直接抽他臉有什么兩樣?
若非他感覺到黑衣人的氣息不在他之下,他有些忌憚,早就出手抹殺了。
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憤怒,白衣老者沉聲道:“有種報上身后勢力之名,本仙倒是想要看看,膽敢不將我天庭放在眼中者,究竟出自何處?”
“鄭族!”
黑衣人淡淡開口。
可以明顯聽出,提及鄭族之名時,他那骨子里流露而出的底氣。
“鄭族?”
白衣老者一愣。
隨后下意識道:“哪個鄭族?”
“可認識此物?”
黑衣人沒有廢話,丟出一塊令牌。
令牌懸浮至空中,看得一清二楚。
這是一枚黑色的令牌,而那令牌之上,赫然鐫刻著一個“鄭”字。
“鄭”字之中,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彌漫開來。
“你……你是……”
白衣老者顯然認出令牌,瞳孔猛然睜大。
那自現身后就一直保持的從容之色,在此刻盡數被恐懼所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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