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還是熱乎乎的,出門前,南梔讓芳姐加熱了一下,然后用保溫袋裝著。
路上,她讓司機開了快車。
在門口等的二十分鐘里,她把保溫袋捂的緊緊的,心里還挺急躁,怕涼了就不好吃了。
餐盒里的幾個菜,南梔都精心擺弄過,倒是看不出來是吃剩下的。
量也不多,一個菜大概就兩三口的量。
雞翅也就一只,純粹的嘗個鮮。
南梔把筷子遞給他,說:“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等你吃完,我就回去,司機還在樓下等我呢。”
南學林叫了司機送她過來,司機原本要在門口等著,南梔讓他先回家,明天早上過來接她就行。
這么晚了,折騰來折騰去也怪累的。
但司機應了南學林的吩咐,無比要在晚上十二點之前,把小姐送回家。
也就不肯走。
南梔給南學林打電話,叫他讓司機回家,南學林還不肯,非要她十二點之前回家,并且他會在家里等著。
這么些年,南學林什么時候這樣管過她?
這會子,倒是給她設起門禁來了。
想到他又歪掉的嘴巴,南梔還是應下了。
兩人之間隔著桌板,應淮序沒有接筷子。
只淡淡的說:“我不餓,也不想吃。謝謝你的好意。”
溫和的拒絕人,其實最厲害。
他要是態度差一點,口氣狠厲一些,南梔倒還能應對兩分。
這樣禮貌的,懇切的,反倒讓她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弄。
南梔等了一會,見他仍是一動不動,主動的家里一個青椒蝦滑,送到他嘴邊,揚了揚眉毛,示意他張開嘴巴。
“你知道這道菜怎么做的嗎?”
應淮序都還沒看清楚是個什么菜呢,不過看起來,味道應該還不錯。
他往后避了一下,隨口道:“沒想到伯父手藝這么好。”
“哦?我家竟然還有你沒想到的事嗎?”
應淮序的唇上,沾染了一點青椒蝦滑的醬汁,他的嘴巴一整天都寡淡無味。白日里,掛了好些鹽水,還打針,吃藥。
嘴巴里全是苦味。
舒然給他弄的都是營養餐,極其的寡淡,沒有任何滋味。
也就填個肚子。
眼下這點醬汁的位置,倒是勾起了他一點食欲。
南梔看他舔嘴唇,自豪的說:“這些都是特意給我做的,你只是沾了我的光,我吃不完,又不想浪費,想來想去,就帶過來給你嘗嘗。”
“其他人那邊我不好意思拿去丟人現眼。”
拿過來給他,就不丟人現眼了。也很好意思,把吃剩下的給他。
南梔又開始介紹這個青椒蝦滑的反鎖,要把蝦滑塞到青椒里去,對別人來說不難,對現在的南學林來說,有點難度。
但出來的成品還是很不錯的,青椒里的蝦滑滿滿當當,分量特別足。
醬汁是芳姐獨門配料,酸甜口味,配上湯汁,整一個鮮美。
在南梔的絮叨中,應淮序張嘴吃了。
“還有這個豆腐。”南梔繼續投喂。
并且一道菜一道菜的介紹。
“這個是白菜豆腐,東西簡單,配料調的好吃,特別下飯。”
“這是醬香雞蛋……”
最后,南梔才給他喂了雞翅。
吃完,再喝一口桂花牛奶,正好解膩。
應淮序只喝了一半,剛放下,南梔就拿過去喝了一口,說:“我口渴。”
應淮序都來不及說點什么,南梔已經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嘴里碎碎念的說:“老南突然給我下了門禁,讓我十二點之前回家,不回去還不肯睡覺了。司機還在樓下等我,我先走了。”
瞧她急匆匆的樣子,應淮序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么,只說:“以后不要做那么麻煩的事情了。”
南梔幫他把小桌板收起來后,往前坐了坐,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南梔收小桌板的時候,把桂花牛奶塞他手里。
應淮序正好喝了一口,唇邊還有一點點牛奶的痕跡。
南梔靠近,應淮序眼眸動了下,余光看過去。
南梔:“你要記住我,我屬于我自己,我想做什么,沒有人可以左右,你也不行。但你可以拒絕,就比如說剛才我喂你的時候,你可以拍開我的手,把那些東西丟進垃圾桶也可以。”
“再比如,我現在要親你,你也可以拒絕哦。”
應淮序瞳孔微震,抬起眼,對上的卻是南梔含笑的眼睛,說:“開玩笑的,你別緊張。”
就在應淮序緩和神色之際,南梔卻突然的湊上去,在他唇邊親了一下,舌尖舔走了他嘴角那一點點牛奶。
其實就輕輕的一下,落在應淮序心上,卻跟驚濤駭浪一般。
不過沒等他說什么,南梔已經走到門口,跟他說了晚安了。
才不管他,高不高興呢。
南梔扭頭就走,輕輕的把門關上了。
應淮序心跳的有些快,可又十分疼。
心上的石頭仿佛壓的越發的緊,讓他有些喘不上氣。
半晌之后,他給lu打了電話。
準備轉院。
……
第二天上午。
南梔聯系了王維舟,但一直沒聯系上,她就先去了警局報案,將游輪上發生的時候,仔仔細細的跟警方交代了一遍,還提供了視頻證據。
她當時上了游輪之后,就在自己的房間里安裝了好幾個針孔攝像頭,爭取做到沒有一點死角。
王權在視頻里的行為,確實存在性侵行為。
南梔還將王維舟女朋友的事情跟警方說了一下,“不過我現在聯系不上他本人,可能被王權勸住了。但警察同志,你們一定不能放過這個人,他跟應霍關系很好,我覺得他倆一定一起做過很多齷齪事,受害者絕對不止一個兩個。”
“另外,我還想把這件事做個專欄,想從你們這里收集一些信息,就不單單只是王權和應霍這兩個案例。我希望那些曾經被傷害過的人都能看到這兩個人渣的下場,雖然彌補不了什么,但起碼能讓她們內心好受那么一點點。要讓她們看到,曾經的惡魔落網,也許深夜里,能少做一個噩夢。”
警方這邊點了頭。
南梔立刻跟陳念商量起來,她們準備做個人專欄,等慢慢完善起來,可以專門為這種事情發聲。
南梔下午去醫院的時候,應淮序的病房空了。
護士告訴她,應淮序在上午轉院了,至于轉去哪里,他們就不得而知。
這哪里是轉院,這分明是在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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