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瑕吃痛地悶哼出聲,從后頸處沁出的絲絲鮮血浸染到了水中,她的氣息一下子擴大了好多倍。
少女并沒有看到身后的青年眼神是多么迷戀,她猛地發力,身子翻轉,終于撐到了澤維爾上面。
白無瑕立刻扶住了浴缸邊緣,可是剛爬出去一般,就被澤維爾狠狠拉了回去。
她身上的衣服濕透了,緊緊貼在身上,露出了里面因為實戰訓練,變得青青紫紫或者紅腫的肌膚。
澤維爾眼神發暗地看著白無瑕:“誰做的?”
他加重了語氣:“誰敢傷害你?”
果然,處在易感期的人毫無道理可言,白無瑕見躲不掉,擺爛地坐在了澤維爾的魚尾上,自暴自棄地說:“我自己摔的。”
但澤維爾居然真的信了,他愛憐地捉住白無瑕的胳膊:“和我在一起吧,以后你就不用走路了。”
他會隨時隨刻地抱著她。
白無瑕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有如此洶涌澎湃的愛意,但現在明顯不是和澤維爾討論這個的時候,因為青年又一次湊近了她的后頸。
這次,他輕輕舔舐著那里的傷口,少女鮮血的味道讓他格外興奮,他下腹處的鱗片有逐漸軟化的傾向。
“大人,你不能這樣,”白無瑕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拼命地推開他,“我有未婚夫了,那個人甚至是你的侄子。”
“呵。”澤維爾冷笑一聲,并不做回答。
好想交配。
好想和白交配。
這個念頭占據了他的整個腦海。
但他還是變態般地維持著優美又空靈的語調,著力安撫著懷中雌性的情緒。
他舉起脖子上的玉佩,珍重地遞到白無瑕面前:“你看,這是你送我的。”
白無瑕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怎么還炫耀上了?我儲物空間里還有好幾個,你要是喜歡,可以在你腳上也套一個。
澤維爾深深嘆息:“這五天里,我每時每刻都覺得我要死掉了,但是我一想到有人盼望我平安,我就撐了下來。”
“白,你能來,我很高興。”
說著,他突然垂眸落下淚來,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滾落,化作了顆顆潔白的珍珠,掉進了池底。
淡藍色的人魚耳微微下垂,俊美的青年臉上帶上了一抹紅暈,他邊哭邊說:“白,我好愛你。”
這也太犯規了!
白無瑕看著滾落到腳邊的珍珠,只覺得如夢似幻。
“我可以親親你嗎?”
青年那張毫無瑕疵的面龐逐漸靠近,他用的是征求的語氣,卻不容置疑地用雙手扶住了白無瑕的臉頰。
“寶莉!”無法掙脫的白無瑕在腦海中急切地呼喚著她的伴生獸。
剛才小獨角獸一直在試圖幫助澤維爾快速度過易感期,但它只是幫助澤維爾恢復了神智,此時羞愧地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手動馬賽克,嗷!
“你為什么喜歡我?”在最后一刻,白無瑕問道。
她明明確定自己和澤維爾之前毫無交集。
是啊,自己為什么喜歡她呢?就像是刻入骨髓里的本能。
澤維爾搜尋著自己的記憶,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疼痛起來,這劇烈的痛楚突如其來,讓他痛苦地翻滾起魚尾。
即使他第一時間就放開了白無瑕,但少女的雙腿還是被鱗片傷到了,留下了細碎的傷痕,隱隱沁出血跡。
小獨角獸沖過來為白無瑕療傷,白無瑕掙扎著爬出了浴缸,那條人魚卻把她重新撈了回去。
他的眼神中隱隱透露著瘋狂,他的雌性不可以離開他的巢穴。
澤維爾將白無瑕抱得更緊,他已經失去理智了。
而白無瑕臉色慘白,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被綁架的那天。
明明她已經努力變得更厲害了,為什么,還是像小時候那樣無助?
“不,主人,你還有我。”
這時,一個低沉的、帶著徹骨寒意的聲音自白無瑕腦海中響起。
她的那只小獨角獸,渾身變成了墨一樣的黑色,四蹄下流轉著暗紅色的火焰,周身縈繞著不祥的氣息,但卻給了白無瑕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主人,我來救你了。”
它抬起黑色的小角,對準了澤維爾的方向:“主人,讓我們一起為他編織一場美麗的夢境吧。”
她的夢魘獸出現了!
白無瑕立刻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安心。
不管澤維爾再怎么不情愿,禁錮白無瑕的手臂還是慢慢放松了,最后垂落進水中。
白無瑕跳出浴缸,到浴室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重新走了進來,她看著沉入水中的澤維爾,忍不住問了夢魘獸一句:“你說人魚不會淹死吧。”
要是小獨角獸,高低得皮上兩句,但夢魘獸只是冷冷開口:“死了更好。”
自己的伴生獸第二人格還真是人狠話不多,白無瑕想了想,還是把澤維爾艱難地從水中扶了起來,讓他上半身倚靠在浴缸邊緣上。
白無瑕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澤維爾脫下的浴袍里,居然藏著一把手術刀!
那還想什么,不趁這個時候拿走還等什么時候,多猶豫一秒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白無瑕快速將手術刀收回了自己的儲物空間。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她快速在浴袍里塞了一根鐵棍山藥,這是她儲存的減脂食物,別人還舍不得給呢。
看形狀和大小,和手術刀不也差不多,澤維爾,你就湊合著用吧,餓了還能啃一口。
準備好一切,白無瑕終于進入了澤維爾的夢境。
既然收下了報酬,就盡力幫他度過易感期吧。
白無瑕想著,卻發現夢境中的自己,又一次來到了現代社會的大學宿舍里。
只是讓她震驚的是,宿舍的廁所里擺著一個大澡盆,里面蜷縮著一個衣衫不整、眼神脆弱的人魚幼崽。
她看上去只有六七歲,看到白無瑕進來,眼睛瞬間就亮了,歡快地拍起尾巴。
“姐姐,餓餓,飯飯。”她朝著白無瑕伸出手。
白無瑕想到澤維爾剛才還嚇唬自己又動手動腳,即使面對如此可愛的幼崽,依舊鐵石心腸,冷酷無情地回答:“忍著。”
小人魚撅了撅嘴,繼續伸手手:“親親,抱抱,舉高高!”
這小東西要求還挺多,白無瑕蹲到小人魚面前,伸出了一只手。
人魚還以為她要抱自己,高興地扭動著小尾巴,拍出了水花。
而白無瑕只是用這只手,壞心眼地把小人魚推倒了。
毫無防備的小人魚栽倒在水里,半天沒爬起來,為了掩飾尷尬,她干脆“咕嚕咕嚕”喝了兩口盆子里的水,反正也餓了。
“你叫什么?”白無瑕問她。
“澤澤。”小人魚小聲回答。
沒想到精明的攝政王還有在夢里翻車的這天,白無瑕只覺得神清氣爽。
這時,她的其他室友回來了。
首先推門而入的是烈焰紅唇的明艷大美人艾柯,她一邊在座位上收拾東西一邊和白無瑕聊天:
“白,你看到校園啟示了嗎?實驗室里的一只人魚私自出逃了,找到的人有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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