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五位老者紛紛起身相迎。
“見過江大師。”
他們五人雖然都是中醫學界的前輩,年紀也比江流鶴大上不少。
但論醫術和名氣,都無法跟江流鶴相比。
而且江流鶴不僅是項天修的親傳弟子,還是如今中醫協會的副會長。
身份地位顯赫!
“幾位都是老前輩,這聲江大師,晚輩可擔當不起。”
話雖這樣說,但江流鶴絲毫沒有謙虛的樣子,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隨后江流鶴目光看向李懷仁。
“李老的六象針法堪稱一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江流鶴微笑說道。
“江大師過獎了。”
李懷仁微微欠身說道。
平日里,他們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的“神醫”,但是在江流鶴面前,他們不得不低下他們那高傲的頭顱。
未來十年,江流鶴的醫術,絕對可以問鼎整個中醫學界。
“只是有些可惜了!”
江流鶴突然搖頭說道。
“江大師這是何意?”
李懷仁眉頭微皺。
他自認為剛才的表現很完美,如果姚景華不自己作死,他的腰椎問題十年八年絕對不會再復發。
“六象針法的確是一門絕頂針法,只可惜李老你年事已高,根本無法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
“而且據我所知,李老目前還沒找到合適的傳人,對吧?”
江流鶴瞇眼一笑看著李懷仁問道。
“江大師,有話直說便是。”
李懷仁的臉色陰沉下來。
他已經年過古稀,施展六象針法的確很吃力。
至于傳人,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心病,畢竟想要找到一位醫術天賦卓絕的后輩繼承他的六象針法,何其困難!
“晚輩不才,自認對針灸之術了解頗深,而且天賦造詣堪稱絕頂,若李老不嫌棄的話,可將六象針法傳于我,我必然不會辱沒李老的威名。”
江流鶴笑瞇瞇說道。
“嘩!”
眾人頓時嘩然一片。
眾所周知,江流鶴乃是神醫項天修的親傳弟子,醫術絕對在李懷仁之上。
如今竟然想要跟李懷仁學習他的六象針法?
但也有人內心覺得,江流鶴簡直不要臉,公然想要白嫖李懷仁的獨門絕技。
“這江大師有些過分了。”
葉河山聽后,臉色也是頗為不悅。
原本他內心非常敬仰江流鶴,如今這幾句話,瞬間讓他沒有了好感。
“沽名釣譽之徒罷了!”
秦天命嗤笑一聲。
早在瀾天閣的拍賣會上,他就知道江流鶴是個什么樣的人。
也不知道項天修是瞎了哪只眼睛才會收他為徒。
“江大師真會開玩笑。”
李懷仁賠著笑臉,委婉拒絕道。
“李老,我聽說回春草堂最近出了不小問題,有人跟中醫協會舉報,說你們售賣假藥差點害死人?”
江流鶴嘴角翹起一抹冷笑弧度。
李懷仁臉色瞬間大變。
“江大師,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回春草堂絕對不可能售賣假藥。”
他如何不知道,江流鶴是在威脅他。
這一句話一旦傳出去,無論回春草堂有沒售賣假藥,外界肯定會出現質疑的聲音,甚至有可能對回春草堂造成毀滅性打擊。
畢竟江流鶴可是如今中醫協會的副會長,他的一句話,足以決定回春草堂的生死。
“那只有調查清楚后才知曉,你放心,中醫協會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家藥行,但也絕對不會放過敗壞我們中醫界的毒瘤。”
江流鶴義正言辭說道。
對于六象針法,他早就覬覦多年。
今日親眼見到李懷仁施展六象針法,他更加渴望得到這門神技。
因此才會這么不要臉公然威脅李懷仁。
“沒想到堂堂項神醫的弟子,竟然可以這么不要臉!”
葉河山此刻也看不下去了,低聲怒罵道。
“都是一丘之貉罷了!”
秦天命淡淡說道。
對于那位眾人敬仰的項神醫,秦天命內心也沒有多少好感。
否則當年項天修想要拜他為師時,秦天命也不會果斷拒絕。
雖然江流鶴之心,已是路人皆知,但礙于他的身份地位,并沒有人出聲質疑,更加也不會有人站出來替李懷仁說話。
不再理會李懷仁那難看的臉色,江流鶴轉身看向眾人。
“既然今日來了這么多前輩,要不大家交流一番醫術如何?”
聽到這里,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期待。
他們不遠萬里前來參加這場醫術交流大會,很大原因就是想要親眼目睹一番項天修的成名絕技“通天回陽針”的風采。
“能與江大師交流醫術,是我們大家的榮幸!”
眾人紛紛附和道。
“韓洛,過來!”
江流鶴喊了一聲,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韓洛默默走上前來。
此時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原本他可以以江流鶴弟子的身份站在臺上,接受萬人羨慕敬仰的目光。
如今卻只能當成一個試驗品。
都是因為秦天命!
此刻韓洛恨不得將秦天命挫骨揚灰,方能泄他心頭之恨!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韓洛忍著劇痛,將紗布拆下,露出他那只斷手。
此時他整只手臂已經全部淤青發黑,斷裂的骨頭仿佛要刺穿皮膚,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嘶!”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
即便沒有學過醫術的人都知道,若是這只手臂再不治療,恐怕要被截肢了。
“手臂斷了一天時間,連簡單的處理都沒有,這江流鶴對韓洛也真夠狠。”
秦天命內心暗暗想道。
虎毒還不食子。
江流鶴身為韓洛的老師,竟然能眼睜睜看著韓洛的斷手疼了一天一夜。
“他的手應該不是剛摔斷了,而且肯定傷及到經脈,怕是救不回來了。”
葉河山看到后,不禁搖頭。
他醫術雖然不高明,但眼力倒是有幾分。
骨頭斷了倒是沒事,可一旦傷到經脈,即使能醫好,也不可能像之前那般靈活。
“江流鶴敢把他擺上臺面,那就有十足的把握治好他這只手。”
秦天命冷笑說道。
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江流鶴怎么可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惜今日秦天命注定不可能讓他們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