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來此刻已經要瘋了,前面是快要逼近的怪物,身后則是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屏障,反而切斷了自己的退路,體內還藏著一個即將鉆出來的怪物,到底該怎么辦?
束手無策?
趙來體會到了那些犯人的痛苦,什么都做不了,不想被吃,只能自殺了!
可殺自己?
趙來下不去手,他還是一個帝王,身份極其尊貴,在江湖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自殺未免太慘了些,趙來舍不得放棄眼下的一切。
那些犯人呢?
或許也放不下,或許不如趙來的身份地位,但日后未必達不到帝王,誰也不甘心放棄。
遠處的犯人們此刻意識到煉獄城出現了怪物,周圍的獄卒都被殺了,但他們依舊是犯人,體內還封著一個煉獄城,氣血本就不通,怪物要殺他們輕而易舉,所以誰也不敢妄動,悄悄地躲在角落里,希望不被怪物找到。
而怪物眼前的人們則正在經歷一場心靈風暴,是自殺還是被吃掉,或者被折磨一番再吃掉。
這些人除了齊子墨等人外,都是門派內的佼佼者,大部分是帝王,另外一小部分是門內備受重用的天之驕子,何曾經歷過這等怪事,別說掙扎了,就連最簡單的冷靜都保持不了。
“不,不要!”
一些人再次將剛才的背叛重新上演,只不過這一次求饒的對象是怪物。
“讓我干什么都行,別、別殺我!”
這當中還包括帝王。
“啊!”
大嘴怪物將一個人整個吞了進去,連皮囊都沒留下,慘叫聲從怪物嘴里傳出來,好像隔著什么東西,斷斷續續的,不是很清楚。
“別,別過來!”
怪物什么都不說,只是吃人,根本不理睬那些跪地求饒的人,那樣反而更容易被吃掉,于是紛紛起身,跟著眾人一同聚攏在一個角落里。
其中幾個人想趁機沖出去,但都被怪物以更快的速度擋住,并且吸干氣血,一時間眾人只能推搡前人,讓自己排在后面。
“啊!”
就在眾人等著被吃的時候,一眾帝王慘叫起來,體內氣血快速流動,煉獄城封不住了,黑色觸手從里面鉆了出來,伸進嘴里,企圖侵占帝王的身體。
齊子墨不敢碰這些出手,拍了拍笑天少的肩膀,道:“殺!”
笑天少看了看自己的前輩們,于心不忍,但此時也找不到更好辦法,只能在很小的范圍內來回跳轉退后,殺掉一個個還未完全成形的怪物。
“啊!”
“不要!”
那些曾經的敵人和同門一一死在笑天少手中,奇怪的是周圍怪物并未阻止,好像看戲一般停了下來。
“哈哈!我出來了!”
幾十個人太多了,笑天少還是慢了一步,讓其中一個怪物徹底占據了帝王的身體,變成與段剛等人一樣的怪物。
一只手擋住笑天少殺人力量,另一只手反掐住笑天少的脖子,從嘴里鉆出觸手準備吸取氣血,唯一剩下的帝王褚衛雙手聚氣將地下的石子卷起來射穿了觸手,同時一腳踹在怪物臉上,將其踢飛。
怪物摔了個趔趄,一連退了幾步,站立不穩,差點摔倒,讓眾人疑惑起來,為什么這個怪物這么弱?
難道拳腳比聚氣更厲害?
尸體內的煉獄城飄了起來,與剛才一樣爆裂開來,鉆出無數的觸手,但這些觸手弱點明顯,眾人立即用石子將其射穿,不一會,地上只剩下一攤看不清形狀的血肉。
四大帝王門,一行近百人,七十位帝王,此刻就剩下一個褚衛,同行弟子也不過寥寥數人,對任何門派來說都是一個巨大損失。
可眼前這群怪物如果跑到江湖上,那就是一場滅頂之災!
趙來控制不住怪物,也被笑天少殺了,一個企圖稱雄江湖的人,落得如此下場,在他倒地一瞬間非常后悔,早知道就學學那個仗劍江湖的刑義,或許也不會被煉獄城困住,既困住了身體,也困住了內心。
何苦?
刑義此刻反而擔心起江湖來,這群怪物能力如此奇特,很快就能侵蝕大部分門派,到時候都被煉獄城封住,生出越來越多的怪物,豈不是人間煉獄?
怎么辦?
刑義很急,但氣血耗盡他什么也做不到,更何況,虛境能力和聚氣都對怪物無效,即便鼎盛期也殺不了任何一只怪物。
“拼了!”
剛才那一腳給了眾人最后一點希望紛紛鼓起勇氣,用拳腳來擊打怪物,但很快就被打到在地,拳腳的確能打退怪物,但傷害極低,怪物的力量大,速度快,根本不在同一個等級,褚衛被打斷了腿,齊子墨等人大多被打斷肋骨,扔在地上。
好像食物一般。
“我先來!”
最后出現的怪物搶在前面,另外幾只怪物都吃了不少人,這只剛出現,比較渴望血肉。
刑義:“這下完了,江湖保不住了!”
李凡卻勸道:“邢大哥不必擔心,江湖上還有很多厲害的人,不怕這群怪物!”
葉連開來了興趣,道:“你是說那個告訴你番天印名字的人?”
李凡:“對,那個人一定能打敗這群怪物!”
齊子墨仔細想了想道:“如果說那人用番天印的威力能超過你十倍,的確可能打敗怪物,但現在番天印在這里!”
葉連開:“不,李兄的意思是那人實力強勁,不需要靠番天印!”
齊子墨打擊了一下二人,道:“可怪物不怕!”
“這…………!”
“糟了!”
這下李凡也擔心起來,怪物不怕虛境能力,也不怕聚氣,就算龍云再厲害,還能怎么樣?
早知道當初就讓龍云收下這件寶貝了。
可問題在于龍云不收!
李凡難受起來。
本該被安慰的刑義,反而放下心來道:“是我多慮了,天道正義不會讓煉獄門這樣的門派一直存在下去,同樣也不會讓這群怪物肆意妄為,我們實力不足,不代表別人也不行,我倒是很好奇,那個人是誰,這么厲害,莫非是哪一派的門主?”
李凡支吾道:“我不認識那個人,只見過一面,之前我被追殺,那兩個人救了我,我便將番天印當作謝禮送了出去,可他還給我了!”
刑義一聽興致大起,問道:“哦?那人用過,知道寶貝貴重,還會還給你?”
刑義不知道李凡后來的經歷,也不曾聽說過這件事。
李凡失落道:“嗯,那人對我說過一句話,讓我進步了很多,只可惜,報不了恩了!”
刑義好奇道:“他說了什么?”
李凡非常認真地說道:“武學之道靠的是自己,任何外力都是取巧而已!”
“哈哈哈!”
“所以他不需要這件寶貝!”
刑義開心地笑了,原來九州還存在這樣的人,一個心性與他相近的人。
手握重寶而不要,豈不是傻子?
傻子?對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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