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正欲再探,身著湖藍色衣裙的女子適時出現在余光里,讓他幾回撲空,蘇晚眠居然敢主動露面!
“蘇!晚!眠!”
夜墨恨聲喚著,以毀天滅地之勢,沖向蘇晚眠。
蘇晚眠斷沒有乖乖站著,任由夜墨攻擊的道理,靈活側身躲開,她輕挑眉梢,“你還真來了。”
“短短幾日,你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一擊不成,夜墨不怒反笑。
在此之前,他確實對蘇晚眠的實力有所低估。
倘若不是今日清楚意識到,他被她反復戲耍了幾次,他還沒太把蘇晚眠當回事。
只是,那又如何?
一個將死之人罷了,憑這些雕蟲小技便妄圖扳倒他?
未免天真。
夜墨嗤笑著,難聽的語調猶如剛從十八層地獄里爬出來一般,低冷嘶啞:“蘇晚眠,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的鬼氣?我有心留你一命,不想將事情做得太絕,你不識抬舉,別怪我不客氣。”
蘇晚眠心系天下大義,他偏要她業障纏身。
“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狠話放完。
夜墨揮動法器,驅使著,想借此牽制出蘇晚眠體內的鬼氣,讓她在暴動下殺光所有人。
不曾想一招使出,蘇晚眠屹然不動,宛若壓根不受影響。
怎么回事?!
法器失靈了?
夜墨不信邪的二次嘗試。
蘇晚眠拍拍袖口處莫須有的灰塵,眼神如同是在看跳梁小丑,反抗都懶得。
不出意外,仍是失敗。
到底怎么回事!
從未徹底平息的怒火再度攀附上神經撕扯,忍無可忍下,夜墨額角青筋直跳。
他猶不死心。
“試夠了嗎?”蘇晚眠已沒了耐性。
夜墨光顧著憤怒,沒聽清楚,“什么?”
蘇晚眠嗤之以鼻著,輕蔑睇他,“你不會以為,我會蠢到留下把柄由著你制衡我?”
換而言之,他試夠了,該她出手了。
不再遲疑,徑直點燃了符咒,蘇晚眠朝著夜墨攻了過去。
太過迅猛,縱使夜墨躲得足夠快,依舊讓火符咒的灼燒感激得受了傷。
“你……!”事已至此,縱使夜墨再如何不相信,都不得不接受一個令他崩潰的事實。
蘇晚眠眼下,哪是鬼氣縈繞時該有的狀態?
他沉聲質問著:“你體內的鬼氣去除了?你給我下套?”
蘇晚眠滿臉無辜,“我給你下套是稀罕事嗎?你不應當從‘凌妃’是木頭那一刻起,就該明白過來了?”
是他一步步找過來的。
又不是她主動去尋的他。
慢條斯理把玩著指尖的符咒,蘇晚眠輕嗤,“愚笨至此,該死的,只會是你。”
“蘇晚眠!”
夜墨恨不得碎尸萬段了蘇晚眠,卻也十分清楚此時絕不可戀戰。
今日是他失策,改日,他定要讓蘇晚眠付出代價。
夜墨飛身一躍,另一股靈力突兀介入,生生將他打入地面。
兩面夾擊,夜墨避無可避,余光辨清了那個攻擊他的東西。
是素問的女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