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熱鬧,四周皆是商販的叫賣聲。
人群中多了兩位秀麗貌美的姑娘,也吸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可白婉若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喜悅。
"嫂子想去哪兒轉轉?"
蘇晚眠開口打破沉默。
白婉若輕輕搖頭,四處看了看,愁上眉梢,"晚眠,實在不好意思,我今日擔憂娘的身體,不知是否會擾了你的興致?"
兩個人出來玩,自己愁容滿面,也會惹得另一個人不開心。
想著,白婉若心中的歉意又深了一分。
這是哪兒的話?
蘇晚眠拍了拍白婉若的肩。
"人人都有喜怒,何必道歉?"
長公主身體欠安,白婉若作為兒媳,擔憂些也正常。
蘇晚眠可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
見人還是不開心,蘇晚眠挽著她的胳膊,"不如我們去把二公子接回來?"
長公主方才還掛念她的孩子。
如果兩人去酒樓將趙慕安領回去,長公主也能開心些。
聞言,白婉若雙眼透出喜悅,感激地對上蘇晚眠的眼,重重點頭。
青樓外。
老遠便能嗅到如浪的香味飄散過來,四周嬌聲迭起。
蘇晚眠不禁拿起手帕遮住鼻子。
"喲,兩位姑娘,這可不是你們來的地方。"
一位濃妝艷抹的女人走上前來,將兩人往外帶去。
她在青樓多年,明白來這兒的女子都是捉人的。
尤其還是兩位打扮艷麗的貴人。
蘇晚眠一手握住她的胳膊,輕輕用力,"姑娘,我們來找人。"
說著,白婉若已經將一張銀票放在她的手里。
女人拿起銀票看了看,雙眼放光,止不住喜悅,嬌聲道,"兩位貴人里面請。"
進了樓,大廳空無一人,沒有想象中的酒池肉林。
若不是周遭嬌聲不斷從屋內傳來,倒真像是個生意不好的酒樓。
"貴人有所不知,咱家酒樓主打的就是一個隱蔽,一個房間一個人,你們若想找人,只能告知我們姓名后,由姑娘帶你們去對應的房間。"
蘇晚眠心中暗笑。
告訴她們姓名,不等于給房間里的人通風報信么。
到時候她倆花了錢進來,再被告知沒人。
青樓便能借此賺兩筆錢。
身后的白婉若拿出兩張銀票,拍在桌上,厲聲道,"這些錢,夠包你們幾日了,能不能找人?"
女人目不轉睛盯著銀票,一臉諂媚討好,"行行行,貴人您盡管吩咐,只要錢到位,什么人都能給您找出來!"
"來人,給貴人斟茶倒水!"
蘇晚眠一把按在銀票上,擋住了女人伸上來的手。
她嘴角帶笑,一臉傲氣,"不必了,不就是個人么,我們自己找。"
蘇晚眠拿出一只紙鶴,無名立刻閃身跟上紙鶴。
周圍的嬌聲絲毫不影響紙鶴的判斷。
眾人望向紙鶴,四處轉動后,紙鶴停在了四樓一處廂房前面。
下一刻,趙慕安就被無名拎著后頸的衣服扔到了白婉若腳下。
趙慕安正要發作,抬頭對上白婉若的臉,勾了勾嘴角,"嫂子啊。"
"怎么抓人抓這里來了?"
趙慕安笑得嘲諷,言語戲謔,"莫不是我大哥又來青樓了?"
身旁一處清冷的聲音響起,"我們是來帶你回去的。"
順著聲音看去,趙慕安的視線落在蘇晚眠的身上,"是王妃啊,怎么攝政王的手又伸到趙府來了?"
蘇晚眠打量著面前醉酒的男人。
第一次見面就知道自己是攝政王府的人,這男人也沒看起來那么簡單。
聽到攝政王府,女人被嚇得花容失色。
那可是出了名吃人不吐骨頭的閻王殿,沒想到閻王殿的女主人竟然來了自己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