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一日,長安居中,陸玄樓盤腿而坐,正在研讀第一劍經,山河宗宗主攜陸玄宗而至。
當日一戰,陸玄樓祭出天之武庫,靈兵奔流如大浪淘沙,風飛雪何時見過這等陣仗,慌亂之時,竟然忘記壓制境界,以全力對敵,自然判負。
數位九州巨擎各自壓勝,眾目睽睽之下,第一劍宗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讓陸玄樓得到整部第一劍經。
“陸玄樓見過牧宗主!”
陸玄樓拱手而禮,劍玄戰敗之時,百里聲秋怒而殺人,莫驚春態度模棱兩可,并不曾出手,若非牧九州回護,陸玄樓恐有性命之憂。
“不必多禮!”
牧九州開門見山道:“今日過來,是有些事情需要與你商量。”
陸玄樓說道:“前輩但說無妨!”
“第一劍經乃九州至強劍術,本座慕名久矣,不知可否借本座借閱?”
牧九州笑道:“你也放心,本座不會讓你吃虧的!”
牧九州輕輕衣袖,一道寒光驟現,一桿長槍映入陸玄樓眼簾。
“此槍因莫驚春而榮,故有驚春之名。”
牧九州笑道:“當年莫驚春便是持此槍孤身入蠻荒,斬殺數位妖圣、天妖,成就一世聲名。”
“昨日,本座與莫驚春各自壓勝,廢了許多口舌,才讓莫驚春忍痛點頭,將這桿長槍讓與本王。”
長槍如手,似有千斤之重,陸玄樓手臂不由下沉,不由運轉靈氣,揮動長槍。
“好槍!”
陸玄樓驚嘆出聲,此槍曾飲天天妖之血,那怕寒芒內斂,也散發駭人氣勢。
“成交!”
此槍雖然不及第一劍經珍貴,但第一劍經也非陸玄樓所有,因而陸玄樓也不覺得吃虧,當下便答應下來。
陸玄樓將第一劍經遞給牧九州時,牧九州也不由心中火熱。
牧九州一目十行,便將第一劍經刻印在腦海之中,細細品味,心情不由復雜。
第一劍經不符至強劍術之名,然而第一劍宗的劍仙平平無奇,也是辜負了這至強劍術。
“這一次,算本座欠你一個人情,將來你若有事,可知會本座,若無關東荒之戰,本座自然幫你。”
牧九州鄭重說道,陸玄樓不由喜上眉梢,一位輪回境武夫的人情,價值絕對不低。
牧九州起身離去,卻被陸玄宗攔下。
“啟稟師尊,弟子也有一事相求。”
陸玄宗說道:“玄樓與劍夢交手,被心劍秘術所傷,心劍劍氣滯留體內,還望師尊出手,化解心劍劍氣。”
“好說!”
陸玄樓不假思索便將第一劍經讓于牧九州,牧九州此刻也不退脫。
只見牧九州身形微動,便出現在陸玄樓身后,遞出一只手掌,按在陸玄樓后背,一股柔和力量涌入陸玄樓身體,與心劍劍氣糾纏不休。
在抹除心劍劍氣的同時,牧九州也替陸玄樓修復身體,諸多暗疾蕩然無存,陸玄樓只覺得神清氣爽。
“多謝前輩!”
不愧是輪回境武夫,讓陸玄樓束手無策的心劍劍氣,竟被輕易抹除。
“不過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牧九州笑道:“不過這心劍秘術也些門道,強如本座,竟花費本座許多時間。”
“莫驚春曾說,劍夢有扛鼎東荒之能,本座原本不信,此刻卻也不得不信。”
牧九州唏噓說道:“若有一日,劍夢成就輪回劍仙,恐怕本座也難以化解這心劍劍氣啊!”
陸玄樓說道:“劍由心生,此為心劍秘術精髓所在,奈何晚輩悟性不高,難以參透,還望前輩解惑!”
“劍由心聲,非是心中有劍,而是醉情于劍,你我皆是武夫,即便明悟其中道理,恐怕也難以修行心劍秘術,這或許是獨屬劍夢的劍道。”
牧九州說道:“你有完美根骨,已通三百六十竅穴,前路一片坦蕩,也不必強求心劍劍術!”
牧九州不得不承認,劍夢與陸玄樓乃天縱之才,與陸玄宗之流相比,也不遜色分毫。劍夢心劍秘術,陸玄樓靈兵手段,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東荒陸氏一門雙豪杰,真教人羨慕啊!”
牧九州問道:“你可愿入我山河宗修行?”
從莫驚春口中,牧九州已然得知陰陽書院中意陸玄樓,然而如此天才,山河宗也稀罕的很。
“前輩這是打算將我陸氏一族一網打盡嗎?”
陸玄樓笑道,心中卻也心動,他無心權利之爭,山河宗也不失為好去處。
“即便本座不將你陸氏一族一網打盡,莫驚春也要讓你陸氏一族萬劫不復。”
牧九州說道:“莫驚春是君子,向來是能動口便不動手,可是一旦動起手來,便不會留有余地。”
“東荒霸權之爭,前輩覺著我大魏王朝會輸?”陸玄樓問道。
“本座曾經也和你父皇打過交道,知道你父皇是一世梟雄,你父皇能壓制莫驚春,可是還能舉世皆敵不成?”
牧九州搖頭說道,似陸啓這種人,從來不會滿足,一旦讓他君臨東荒,兵戈必然揮向九州。
中州之地,有許多圣地、仙門無時不刻的關注著東荒仙門與大魏王朝,若是莫驚春與林野渡聯手也不能鎮壓陸啓,自有其他中州強者踏入東荒。
“恕我直言,大魏大廈將傾,陸啓未必能護你周全。”牧九州說道:“你罪人無數,也該替自己留條退路!”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陸玄樓笑問道:“父皇護不得我,前輩就能護我周全?”
“你不是陸啓,所以你的死活并不重要,或許在許多人眼中,你也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罷了。”
牧九州說道:“為了無關輕重之人,與本座為敵,這并不是一樁劃算的買賣。”
“前輩有回護之心,晚輩感激不盡。”
陸玄樓搖頭說道:“然而我雖無無意權利之爭,卻也不能舍大魏而去,若大魏傾塌,我陸氏一族自當流血而亡。”
牧九州亦是搖頭,說道:“本座自幼在山河宗長大,不知家國,此事就當本座不曾提起吧!”
“若真有那一日,望前輩護小樓周全。”陸玄樓懇求說道。
“她是大魏王侯,這很難啊,但誰讓本座欠你人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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