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錚眉‘毛’一揚,看著這個素未謀面的人,嗆道:“你又成何體統?”
“胡鬧,簡直是胡鬧,你們燕京大學教出來的學生就是這樣嗎?”余占魁大發雷霆。,: 。
這種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官老爺,見一個年輕讓你都敢挑釁他的威嚴,當然是氣急敗壞了。
“唐錚,這位是武協的余占魁主席,你這樣說話太放肆了。”嚴亮厲聲訓斥道,極力維護余占魁的威嚴。
唐錚目光一凜,對方竟然是武協主席,也就是說就是他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聲明唐錚的功夫是‘花’拳繡‘腿’,說他嘩眾取寵。
唐錚的臉上漸漸‘露’出了不懷好意地臉‘色’,抱拳說道:“原來是武協主席,幸會幸會!”
見唐錚神‘色’變得緩和,似乎要服軟,余占魁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心說自己的名頭果然夠大,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終究還是怕他。
嚴亮神‘色’一黯,這小子竟然知道怕了,太出人預料了,這樣就無法‘激’化他們的矛盾了。
“哼,唐錚,你現在立刻去發表聲明,做服從作協的管理,取消與那些人的約戰。”余占魁趾高氣揚地說。
唐錚有些好笑,這人還真他自己當一根蔥了,并不急于翻臉,反而問道:“哦,還有什么要求也一并說出來吧。”
余占魁的神態越發高傲,道:“另外,當眾給武協道歉,為自己以前不負責任的言論道歉,為抹黑武協的名譽道歉。”
“是么?還有呢?”唐錚笑瞇瞇地問,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細線,仿佛人畜無害一般。
栗笑天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看的津津有味,見到唐錚的神‘色’,她的嘴角也勾起了若隱若現的笑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還有……”余占魁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唐錚如此知情識趣,頓了一下,他說道:“其他的暫時還沒想好,等我們想到了,會告訴你。”
唐錚臉上的笑意更盛了,只不過眼眸中多了一絲寒意,道:“既然余主席是前輩,那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哦,是什么?說出來我聽聽。”余占魁認為自己完全占據了主動權,震懾住了唐錚。
“我想請教一下你的功夫。”唐錚擲地有聲地說道。
“請教功夫?”余占魁愣了一下,他只會三腳貓的功夫,哪里是唐錚的對手,況且他所倚仗的是自己的官員身份,而并非真實功夫。
不過,他掩飾的很好,冠冕堂皇地說:“你這種虛心學習的心態是好的,可我不能欺負晚輩,萬一傷到你了,就不好了。”
唐錚當然知道對方有幾斤幾兩,可不會被對方三言兩語欺騙了,道:“我不擔心受傷,請賜教。”
唐錚雙腳向前一蹭,就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幾乎臉貼臉了,余占魁被嚇了一大跳,連忙向后退。
可唐錚怎么可能讓他逃掉,閃電出手,直接就抓住了對方的胳膊,咔嚓一聲,對方的兩條胳膊直接被卸了下來,軟綿綿無力地耷拉著,而他臉上更是‘露’出了驚恐與痛苦之‘色’。
“你——”
余占魁的話還未說出口,唐錚的雙掌就印在了他的‘胸’膛,勁力吞吐,嘭的一下,余占魁直接飛了出去,狼狽不堪地撞在墻壁上。
“啊!”余占魁凄厲的慘叫起來,嚴亮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一幕完全出乎他的預料,更重要的是唐錚狂風驟雨的攻擊令他目瞪口呆,他這才意識到唐錚的實力是多么恐怖。
自己如此針對唐錚,那唐錚若是這樣對他,那他的‘性’命就危險了。
“你敢傷我,我要告你,我要讓燕京大學開除你。”余占魁咆哮道。
唐錚不屑地說:“告我?那你盡情地去告吧,你不是自詡前輩嗎?我向你請教這一點沒錯吧,傷了你,那只能是你技不如人。”
余占魁啞口無言。
“哼,告訴你,想在我面前擺架子,你還太嫩了點兒,你們武協這些年的不作為,對華夏武術的傷害究竟有多大,你們自己清楚。”
“我……”
“你若是有什么招數,請盡管使出來,我一一接著,至于你想讓我退學,哈哈,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了。”說罷目光一寒,又盯著嚴亮。
嚴亮渾身一寒,哆嗦的向后退,道:“唐錚,你要干什么?”
“嚴輔導員,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若你真的把我當做可以隨意‘揉’捏的學生對待,那我告訴你,你會很慘,你好自為之,學生來學校學習,不是受你吆五喝六,為所‘欲’為的。”
“唐錚,你誤會了,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嚴亮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否認道。
“哼哼,你自己心知肚明。”唐錚與栗笑天離開了學院辦公樓。
“你不怕那個余主席報復你?我看他不是一個善茬兒,你傷了他,而且還掃了他的面子,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栗笑天似笑非笑地問道。
唐錚聳聳肩,道:“那正中我的下懷,我就是期待他的報復,這樣才會牽扯出他的利益團體。這些年武協的所作所為,你不覺得奇怪嗎?”
“哦,有什么奇怪的?”栗笑天好奇地問,離宮的消息靈通,可從來沒有關注武協這種無關重要的組織。
“武協舉辦的所謂武林大會,邀請的所謂高手究竟有幾個高手?哼,他們這是愚‘弄’老百姓呢,可老百姓也不笨,漸漸識破了這些所謂高手的真面目,所以現在武林大會越來越沒有看頭了,也沒有多少關注者了,甚至許多老百姓都認為華夏武術都是噱頭,根本沒有戰斗力,與國外的那些拳術沒有可比‘性’。這樣一來,武協不是自斷后路嗎?”唐錚分析道。
“咦?”栗笑天面‘露’疑‘惑’之‘色’,“我以前還從未想到這個問題,聽你這樣分析武協的做法豈不是前后矛盾嗎?一點也不符合他們的利益。”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里面肯定有貓膩,只是我暫時還沒想明白其中的蹊蹺之處。”
說話間,余占魁耷拉著雙臂走出了辦公樓,他一臉‘陰’狠之‘色’,而這時,一輛車停在了他面前,他鉆了進去,絕塵而去。
“我們怎么辦?”
“既然這么多蹊蹺之處,那當然是追上去看個究竟了,你不也是說他不會善罷甘休嗎?我們就去看看他究竟會有什么報復的行動。”唐錚說。
栗笑天眼睛一亮,她本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于是很爽快的點頭:“好,走吧。”
對方的車速不是很快,兩人如旋風一般地跟了上去,遠遠地看見這輛車進入了一個高檔別墅之中。
兩人悄無聲息地翻了進去,潛入別墅之中,立刻就聽見了余占魁憤怒的聲音:“我一定要‘弄’死那小子,敢傷我,絕對不能讓他好過。”
“這個唐錚不是一般角‘色’,你是沒有聽說過他的名頭,所以才會在他手中吃了虧。”另外一人說道。
唐錚與栗笑天看見了這個聲音的主人,這是一個白人,與華夏人迥異的相貌令人印象深刻。
唐錚與栗笑天互望一眼,都感受到了彼此的疑‘惑’,這個余占魁怎么和外國人攪合在一起了。
唐錚靈機一動,似有所悟。
“威爾斯先生,那小子究竟有什么來歷?”余占魁好奇地問道。
“呵呵,他的來歷不簡單,他是真正的武者,并且與葉家關系匪淺。”威爾斯說。
唐錚聞言悚然一驚,這個外國人竟然如此了解他,還知道他與葉家的關系,他在龍象山的事鬧的滿城風雨,可畢竟都在一個高層的小圈子里面傳播,普通人并不知曉。
可這個外國人竟然也知道了,那就說明對方的身份不一般。
“你是說京城的那個葉家?”余占魁嚇了一大跳。
“除了這個葉家,還有誰敢稱葉家呢?”威爾斯神秘地笑道。
“他有這么硬的靠山,那我們怎么和他斗?”余占魁面‘色’如土。
“你背后不是有我們嗎?有我們撐腰,即便是葉家,又有何可懼?”威爾斯渾然不懼地說。
唐錚心中微驚,這個威爾斯究竟是什么來頭,連葉家不怕,要知道,對葉家這種龐大家族,普通勢力根本難以抵抗。
余占魁似乎想起了威爾斯的來歷,臉上的驚恐之‘色’漸漸退去,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對,有威爾斯先生相助,葉家也不足為懼。”
“況且,京城又不止是葉家,其他家族早就對葉家虎視眈眈了,我們不是單槍匹馬的作戰,而是有同盟的,到時候一起對付葉家,那唐錚就不足為據,只有死路一條了。”威爾斯信心十足地說。
余占魁眼睛一亮,道:“對,一定要‘弄’死這小子。”
“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夠了,武林大會必須繼續舉辦下去,要讓民眾對華夏無數徹底失去信心,只有這樣,華夏武術才能真正的從這個世界消失。”
余占魁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威爾斯盡收眼底,道:“你的妻兒都在國外,而你是官員,就更應該為自己牟利,況且華夏武術壽命已盡,只要加上最后一把火,徹底從這個世界抹去它,到時候你就可以去國外逍遙了,這個國家查處貪官越來越嚴厲,你不趁著現在尚未東窗事發做最后一搏,那一切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