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欲望的精靈自然是秘密的最好守護者和見證者。
老祖宗需要有個監督者,最好是壽命長的監督者。
藺容不在意這些,從某種角度而言,他和君宴是極像的,都是力量的極致追求者。
原本藺容還在疑惑,自己沒有七情六欲,又為什么會生出心魔。
原來是君宴有一部分魂體在他身體里作祟。
那一小部分就像是附骨之疽,干擾著他的思考和理智。
藺容自然不是心疼自家兄弟,而是嫌棄自家兄弟。
只可惜君宴并不知道這點,甚至還心懷感激。
無惡不作的魔尊殿下依舊有單純的一面,內心深處竟然也渴望著像是平凡人一樣的美好。
而看似心懷天下、高高在上的玄月尊者卻是冷心冷肺,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一絲絲期待。
只不過是那個所謂的承諾牽制著他罷了。
藺容將自己這段時間的不對勁全都歸在君宴魂體的影響下。
借著那個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承諾,保護著天衍宗,更重要的是,保護天衍宗里的某個人。
在阿蘅拜師以前,藺容的幾個徒弟基本上都是放養狀態。
藺容給他們扔幾本世間難得的功法秘籍,任由他們挑選學習。
然后將他們扔到幻陣里和自己對戰。
幻陣里多的是各種先輩的殘影,也夠他們幾個學習的了。
也就是在阿蘅來了之后,藺容才意識到,女孩子麻煩,需要精細養著。
阿蘅的父親姬止精的跟個狐貍似的,每個月都會想各種法子來給姬玉蘅送東西。
掌門也無數次跟他提過,帶女弟子和男弟子是不一樣的,讓他多注意點。
久而久之,藺容也越來越縱容姬止的行為。
或許連藺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對于阿蘅比對其他幾個弟子要好多了。
只不過他還沒有變態到瞧上一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女孩,更多的還是像姬止那樣,把阿蘅看做是自己的義女。
這不,這會兒分明藺容還是和君宴說著話,藺容就已經想到了阿蘅他們在秘境里會不會順利的事了。
君宴或許也瞧出了藺容的走神,有些賭氣的將自己沉入水里。
“既然想走就快點走,想不出來辦法就算了,本尊自己會去想辦法的!不會讓仙人吃虧的!”
君宴不耐地說,還揮了揮滿是天泉水的手。
藺容也沒打算繼續敘舊,他們也沒什么好聊的。
他懶洋洋地站起身,拿起那壺天山雪酒,往嘴里灌了一口。
夾雜著冰涼雪意的酒液后勁是火熱的,將藺容冰涼的身子都暖了暖。
“我和靈韻打過招呼了,你這幾天泡過之后就離開吧。你的傷光是泡天泉解決不了的。”
過了一會兒,藺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補充道,
“之后去靈劍城找我吧,說不定能找到分離魂體的契機。”
君宴嗯了一聲,心里卻想著,就算你不說,本尊也會去找你的!
你自己說不要本尊的那一部分魂體的,本尊可不能不要!
再說了,靈劍城還有本尊想見的人呢!
……
靈劍城秘境。
阿蘅一進入秘境,就發現自己掉入了一片荒蕪的沙漠里。
漫天黃沙幾乎望不到邊,就連吸一口氣都感覺自己的嘴里、鼻腔里都填滿了沙塵。
熱!
這種干燥至極又高溫的極端天氣,饒是阿蘅也無法隔絕。
在這樣的地方,靈力消耗的格外快,整個人也在以極快的速度失水。
那身潔凈的白衣早就粘上了沙塵,變得灰撲撲的。
為了避免靈力大量消耗,阿蘅只能用微弱的靈力勉強維持住自身的水分,也不過度給自己降溫。
這漫天黃沙里別說人了,連植物都沒有。
沙地上的腳印沒過一會兒就被風吹來的沙子掩蓋。
想要在這樣的地方辨別方向可是不容易。
秘境中的天空高懸著兩顆巨大的太陽,散發著耀眼的光,幾乎讓人分不清時間。
阿蘅越走雙腿越是沉重,大腦也逐漸地被荒蕪的沙漠影響,情緒不斷低落。
一時間,各種負面情緒陸續出現。
阿蘅的四肢也酸軟的厲害,連邁出一步都變得格外困難。
而沙漠就好像是走不到頭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見此情形,小破爛急的厲害。
從溯源鏡出來之后,發生的一切都是小破爛沒預料到的。
而這個世界的真實情況也讓小破爛大開眼界。
如今的一切都不能用數據庫里阿蘅前世的經歷能夠解釋的。
畢竟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阿蘅前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
這個突然出現的秘境更是讓小破爛摸不著頭腦。
而現在阿蘅的狀態更是讓小破爛擔心不已。
“阿蘅,醒醒,千萬不能睡過去!”小破爛焦急地喊著,生怕阿蘅就這么暈過去了。
小破爛都要跳起來了,只可惜它壓根都觸碰不到阿蘅的身子。
甚至都不能在阿蘅倒下前扶她一下。
眼見著阿蘅就要無力地倒在地上了,小破爛下意識地飛過去,想要撐住阿蘅的身體。
阿蘅摔進沙子里,眼見著沙子像是有自主意識一樣,就要將阿蘅埋起來了。
在沙子自主流動,即將覆蓋住阿蘅全身的前一刻,阿蘅突然飛起來。
在阿蘅跳下墜落之時,一柄冰霜凝結而成的劍直插地面。
冰霜一寸又一寸蔓延,即將噴涌而出的“巖漿”都被凍結了。
隨后,地面開始不停的顫抖,連帶著沙塵都開始飛揚了。
那些空中的沙塵在風的帶領下,逐漸旋轉成為龍卷風,朝著阿蘅席卷而來。
阿蘅跳起憑空而立,原本插在地面上的那把冰霜劍瞬間破裂。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又一股噴涌而出的“巖漿”。
后知后覺尖叫出聲的小破爛也迅速飛起,生怕那巖漿蓋到自己身上。
哪怕小破爛知道巖漿傷害不到自己,在那樣鋪天蓋地的氣勢之下,它還是忍不住逃跑。
越飛越高的小破爛直到看到這片“沙漠”的部分面貌的時候,才意識到剛才的也根本不是什么巖漿。
小破爛平淡的機械聲在阿蘅腦海里叫著,
“阿蘅,這里不是沙漠,而是在一只不知名大蛇的身上!”
“剛才的巖漿也不是巖漿,而是大蛇的血!那兩顆也不是太陽,那是大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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