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好兄弟把薄北沉的妹妹當自己的妹妹,見她這么痛苦,大家大多時候都會帶著各種小玩意兒去看她。
清醒的時候,她會甜甜的朝他們笑,喊他們哥哥。
再后來,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加上沒有特效藥,薄北沉的妹妹最終在薄北沉面前去了。
那時候,兄弟們擔心薄北沉想不開,總是留意著他的動向,可有一天他們發現,薄北沉不見了。
他們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找遍了附近的所有地方,但始終找不到薄北沉,他就這么銷聲匿跡了。
回憶到著,傅靳城的表情更難看。
他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好端端的特效藥怎么會突然不見?
那個被薄北沉當成寶貝的東西,他定然會無比看重!
他總覺得當年,發生了他不知道的。
也正因為這樣,薄北沉不僅選擇了獨自離開,還恨上了自己……
傅靳城看著手中的文件,心中波瀾起伏。
薄北沉,那個曾經的兄弟,如今卻成了他最大的敵人。
他無法理解,薄北沉為什么會把他妹妹的死歸結到他的身上,明明他們曾經是那么親密的朋友。
傅靳城將文件放回桌上,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楊助理,你繼續調查,我要知道薄北沉所有的行蹤,以及當年跟他,他妹妹有關的所有事。”
“傅總,當年的事時間久遠,恐怕不是那么好查出來的。”
“你盡力查,不管付出多少代價,我都要知道個準確的結果。”
“……是,我這就去。”
楊助理知道他的決心,不再多言,轉身就走。
就在這時,傅靳城突然又想起了一個人,顧齊煜。
顧齊煜是他們一起長大的小兄弟之一,毫不夸張的說,他們幾個是一起從小玩到大的。
但自從薄北沉的妹妹去世,薄北沉消失后,他們也因為各種原因各奔東西。
他跟顧齊煜也有許多年沒有聯系過了。
想到這,傅靳城決定去會會顧齊煜,想著,能不能從他嘴里問出什么。
楊助理離開后,他揉了揉太陽穴,心中一片混亂。
他擔心薄北沉的報復,更擔心顏離的安全。
他必須盡快查出真相,才能保護家人。
與此同時,顏離正在房間里熟睡。
她現在月份越來越大,晚上睡的極不安穩,所以白天的時候,有時間她都會補個覺。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傅靳城走了進來。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看著睡的不算安穩的顏離,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眼神里卻帶著明顯的凝重。
他不會讓阿離出事,更不會讓未出世的寶寶出事,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盡早解決薄北沉這件事!
傅靳城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說道:“阿離,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床邊坐了一會兒,心中醞釀了一個計劃,眼神一沉,便起身準備離開。
一切的一切,還是要見過顧齊煜之后再做打算。
希望,通過他,他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可傅靳城才起身,顏離就醒了。
她揉揉眼,眼底浮現出一抹柔情,“你忙完了?”
她剛才聽到楊助理的聲音了,知道他們在書房談事,所以沒有去打擾。
“嗯,忙完了,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吧。”
“你的傷口怎么樣了?”
顏離不答反問,視線直直落在了他的傷口處。
“已經沒事了。”傅靳城猶豫著,還是沒把顧齊煜的事說出來,“公司剛才來電話了,我要過去一趟,家里已經安排好了,如果你要出門,一定要帶夠保鏢,當然,最好是避免出門。”
傅靳城不放心她,因為他太了解薄北沉了。
“放心吧,這兩天我沒有出門的打算。”
顏離知道他在擔心什么,淡笑著應下。
她的預產期快到了,一應東西家里已經準備好了,著實沒什么好出門的。
傅靳城點點頭,這才放心的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然后離開了臥室。
……
傅靳城離開家后獨自開車來到顧家,然后按響了門玲。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開門的是顧家的管家,約摸六七十歲的中老年男人。
說明來意后,管家恭敬的將傅靳城請進了顧家。
顧齊煜看到傅靳城時,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隨后,迅速恢復了平靜。
“你怎么來了?”
“我有事想找你談談,你的腿……”傅靳城在看到坐在輪椅上,雙腿蓋著薄毯的顧齊煜時,瞳孔一縮,語氣里難掩平靜。
“許多年前的事了,進來吧。”
顧齊煜面色平靜,讓傅靳城進了屋。
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傅靳城看著顧齊煜,遲疑開口,“這么多年一直沒有你們的消息,怎么回事?”
“別人的情況我不清楚,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顧齊煜指指自己的腿,表情平淡的就像在說別人的事。
傅靳城怔愣一下,有點猶豫要不要問薄北沉的事。
“王伯,沖些茶過來。”顧齊煜朝一旁的管家說完,然后又轉而問到,“你今天突然過來,是有事吧?”
他們許多年不見,彼此之間就連消息都沒有一個,他不相信傅靳城突然過來,是為了和他純敘舊的。
“你知道薄北沉的下落嗎?”
傅靳城猶豫一下,最終還是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對他來說,任何事都比不上家人的安全,更比不上顏離的安全!
顧齊煜一愣,眼底閃過一絲難堪,可很快,那抹難堪就消散無蹤,再次變成了古水無波。
接著,他搖搖頭,冷聲道:“不知道,自從當年他失蹤后,我們就再沒有見過,沒有聯系國。”
傅靳城皺皺眉,心里有點懷疑。
可他知道,顧齊煜沒有說謊的理由。
嘆了口氣,他又不甘心的問道:“那你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事嗎?薄北沉的妹妹去世前,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薄北沉會消失?和咱們斷了聯系?”
顧齊煜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開口,“當年的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薄北沉的妹妹去世后,他一直很消沉。至于他最后去了哪,我更是一無所知。”